185章用我的身體來安慰你
白雪聽他同意了,一轉身走到窗邊,望着雨夜,幽聲道:“這世上能救出你朋友的人並不多,其中師靈燕就是最好的一個。”
駱小天望着她的側影,道:“是嗎?”
白雪忽然回頭對視着駱小天,“你曾說過,只要孔康德能改口供,你的朋友就有希望救出來…是嗎?”
駱小天點了一下頭,道:“不錯。”
白雪走近他,望着他,大聲道:“師靈燕就能讓孔康德改口供。”
駱小天眼睛一亮,逼視着她道:“師靈燕爲什麼會有這個本事?”
白雪冷笑道:“因爲師靈燕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駱小天有點糊塗了,他只好飛糊塗道:“哦…?”
白雪神情忽然暗淡起來,她接道:“我哥雖然利用了師靈燕,但她也利用了我哥,只是最後……!”她卻突然沒有說下去,而是話風一轉忽問道:“你有能力讓師靈燕幫助你嗎?”
駱小天神情一冷,答道:“不知道。”
白雪見他神情,心裡一痛,說道:“師靈燕現在在‘星紅’夜總會做了小姐。”
駱小天淡淡道:“原來她竟走上了這條路,她本來是一個好好的打工妹的。”
白雪冷道:“你錯了,一開始她就不是一個安於本分的打工妹,而是一個讓人害怕的黑夜女郎……”似乎白雪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竟急忙停住了口。
駱小天竟當作沒有聽見似的,而是嘆息着忽然道:“白雪,你真愛我麼?”
白雪一怔,凝視着這張讓她心碎的臉,久久的才怨聲道:“我說我真的愛你你信嗎?”
駱小天迎視着她的怨恨眼神,心痛道:“我信的,只是……”白雪緊緊的凝望着他…。駱小天與她對望片刻,接着道:“只是我也知道,過了今夜,你將會從新投入到孔康德的懷抱了。”
白雪一聽,垂下了頭,只聽她黯然道:“不錯,過了今晚我將會回到孔康德的身邊去,去做他的情人。”白雪這句話無疑像一把刀插.進了駱小天的心臟。駱小天竟真的已經手按在了心臟處,好似真的有把刀插在了他的心臟裡,事實上白雪這句話比一把插在駱飛心臟上的刀更厲害萬倍,駱小天本來就沒有血色的臉更已蒼白的害怕,他已手按胸部無力的坐在了凳子上,駱小天道:“你走吧!謝謝你告訴師靈燕的下落,我會去找她的,我也會遵守我倆的交易規則的。”
白雪竟一句話也不說,竟真往外走去……!走下樓來到外面?都市小說,雨還在下,風也還在吹,夜卻更深更黑了,白雪走在黑夜的風雨中,突然停住了,她猛然回頭往駱小天房子窗戶望了去…,她的臉上已流滿了痛苦的淚水,窗戶裡暗淡的燈色竟熄了!白雪顫抖着身子默立雨中,望着黑暗的窗戶,白雪內心痛苦的想着;“小天;對不起了!如果有來世,我一定做你一個人的女人。沒想到我本想用我的身體來安慰你,卻沒想到會傷你更深……你現在一定很恨我,恨我用比毒蛇還毒的話來傷害你,可你知道嗎?我的心比你更疼…更疼呀。小天!對不住了,我走了…希望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想完這些,白雪痛苦傷感的離去……!
房子裡的駱小天怎麼樣了?駱小天倒坐在牆角,眼裡癡呆的流着淚,他懷中竟抱了一個白酒瓶,白酒瓶已空了,他嘴角還流着白酒水,原來李香靈一死,這幾天他都是在酒醉中度過的,其實他房子裡散亂着好多酒瓶子了,­可以想象,駱小天這凡天過得是如何的痛苦,如果李香靈的“離去”…讓駱小天生不如死,那麼今晚張潔白雪的出現,更是無形中把他傷得遍體磷傷……!舊傷未去,新傷又來,駱小天今晚能承受得住麼?
太陽終於出來了,陽光懶洋洋的灑滿了大地,對於每一個人來說,每天能見到早晨的陽光,實在是一件很開心的事,不是麼?如果見不到太陽了,那就意味着什麼呢?通常人早晨精神是很好的,因爲人睡了一夜,精力足了,所以早晨精神也就好了。
可是有一個人精神卻很不好,不但不好!而且還壞透了,這個人是誰?這個人就是劉軍。劉軍的精神爲什麼壞透了?因爲一大早他就收到消息,在過半個月的時間,他就要接受法院的審判了。
此時劉軍就坐在他那牀上,神情茫然而難受的發着呆了!劉軍從那晚與狂人大幹一場,最後狂人意外死於他小弟手上,劉軍就莫名其妙的頂替了狂人的位置,做上了這個倉房的老大。
自從劉軍做上老大之後,這個倉房裡就在也沒有人敢鬧事敢打架了……!“老大;吃早餐了。”一位小弟瑞着一碗希飯拿着一個饅頭送到正在發呆的劉軍面前叫道。
劉軍茫然望向小弟望着那碗希飯和那個饅頭,眼淚竟忽然流了出來……。“老大;你怎麼了?”此小弟見劉軍忽然流淚,非常驚訝的問。
劉軍意識到自己走神了,非的擦去眼淚,淡淡答道:“沒什麼!”忽然看清這個小弟的面貌,驚聲道:“阿文,是你啊,今天不是要放你出去了麼?怎麼還沒走啊?”
阿文一聽,神情竟沒有一點開心樣,竟還忽然暗淡了下來,只聽他道:“出去我又能去那裡?親人朋友在這邊又沒有幾個,就算有他們也不願意我這樣的人去投靠他們了,工作又找不到,錢又沒有,出去我也只是流浪罷了。”
這個阿文,原名宋志文,重慶人,才十九歲,因家裡窮十六歲就跑出來打工了,三個月前他還在一家五金廠裡做衝牀工(就是開機器),這種工作有一定的危險性,如果操作不當或稍微不注意,手腳都有可能被機器衝壓得粉碎。
說起來辛酸,阿文做的這家五金廠每年就都會有好幾個工人的手指被機器壓沒了,往往這種五金廠一般都沒有給工人買保險,受了傷的工人只能向老闆要求賠償,可是有些黑心的老闆,找一些理由隨便給你幾千塊錢了事了。
要知道外來工的身份低微又迫於生活的壓力是鬥不過有錢有勢的老闆的,也只能拿着幾千塊錢帶着受傷的身與心默默的離去了。宋志文做的這家五金廠是分兩班倒的,白班和夜班,每班上班爲十二小時,如果趕貨有時還會上十五六個小時。
讓人迷茫的是,阿文做的這家五金廠經常趕貨,可是發工資卻從不準時,經常一託再託還不發,要知道打工的出來很多每月都要給家裡寄錢回去的,因爲家裡就很需要這點錢來開支!這家五金廠都四個月沒有發工資了,而老闆又沒有給出個解釋,於是廠裡的工人都有了很大的情緒,大家開始以不上班來抗議老闆的不發工資。聰明的老闆見大家都不上班了,馬上作出了反映,他把帶頭抗議不上班的幾個人炒掉了,而且還不給這個人的工資,其中這幾個人中就有宋志文。
宋志文當時與這幾人又氣又怕,但又無可奈何。他們緋徊在工廠門外想要見老闆一面,要和他談談想拿回屬於自己四個月的工資。可想而知,他們這樣當然見不到老闆了,三四天後,幾個人中就剩下兩個人緋徊在廠門外了,其他的人都感覺已沒有希望拿回自己的工資絕望的走了!這兩個人就是宋志文和另外一個沒地方可去的工友。第五天他倆又守了一上午,還是沒有見到老闆。­
宋志文決定拼一拼了,他和那個工友商量,說找個機會衝進去直接去老闆辦公室向他要工資,那個工友想了想同意了,下午三點鐘左右,他倆趁門位保安不注意,真衝了進去還真衝到了老闆辦公室,有些戲劇性的是,當時老闆正坐在豪華沙發上大把大把的數着鈔票,大概有十幾萬吧。在老闆還在驚呆之時,宋志文火了,衝上去就給老闆一拳再加一腳,抓起一把錢就往外面跑,可惜被追來的保安給堵住了,結果……。
劉軍聽阿文如此說,問道:“難道你還不想出去嗎?”
阿文一呆,苦笑着搖頭答道:“那到也不是,只是還沒有想好出去去哪裡。”一頓又道:“老大,謝謝你這幾天來對我的照顧了!”
劉軍點點頭,道:“別說這些了,對了!如果你出去後真沒地方可去,就去找我大哥跟他幹,就說是我叫你去的。”劉軍還以爲駱小天彭亮他們還在乾擦洗廣告牌的生意,所以叫阿文去投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