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靜謐,這種安靜,卻讓敏敏愈發地心裡沒底,風哥還在嗎?
還沒有上二樓的樓梯,敏敏就聽到了自己的臥房裡,傳來了一聲打鼾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敏敏笑了,原來,風哥是在自己的臥房內等着自己啊。
想到這裡,敏敏心下激動,什麼搶婚,統統靠邊站,自己現在,就是需要和風哥在一起。
她慢慢地推開了房門。
牀上,那個鼾聲,停頓了一下,又繼續打了起來。
敏敏沒有留意,現在在這張牀上的,肯定是風哥無疑,他已經睡着了,難道,要自己坐在牀邊,等着他醒來嗎?
那可不行,要是他天亮了才醒,那這一夜,豈不是又要浪費了嗎?
想到這裡,敏敏隔着帷帳,向裡面輕輕地說道:“風哥,是你嗎?敏敏回來了。”
誰知,她問完了,裡面牀上的人鼾聲依舊。
敏敏嘆了口氣,看着那個朦朧的人影,她開始慢慢地解開自己的衣衫。
幸好蒙古民風本來就很彪悍和開放,敏敏雖然受了漢人的儒家思想教化,但是,在這男女之事上,也不會太被動,而今日這情況,只有自己主動些好了。
自己除去身上衣衫,然後再上牀去,哪怕風哥依舊不醒,自己這樣摟着他睡到天亮,也算是不虛度了這一夜。
敏敏不知道,牀上的陳風已經轉醒了,而且,陳風此時的心,都要飛出來了。
辣塊媽媽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陳風聽覺敏銳,就在敏敏推開門的一瞬間,他就已經醒了,不過,稍一尋思,他就繼續裝睡。
來的是什麼人?想對自己做什麼?或者是想對敏敏做什麼?他氣灌四肢,隨時準備一擊。
身邊的那具溫暖的肉體,還像是沾在自己的身體上一樣,兩人的腿還在纏繞着。
他慢慢地將自己的腿從“敏敏”的腿彎裡拔出來,隨時都能夠一躍而起。
就在這時,對方已經走近了,他就在想要出擊的時候,一句話,讓他懵了。
“風哥,是你嗎?敏敏回來了。”
這聲音,陳風非常熟悉,剛剛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進來的人的味道,雖然沾了些酒味,還是有敏敏的體香的,只是剛纔沒有確定。
現在,這個聲音,陳風就有十分的肯定,來人就是敏敏。
來人是敏敏的話,那麼,自己身邊的這個女子,又是誰?
陳風在被窩裡,用自己的手指輕輕地捅了一下,旁邊的人向裡翻了個身,又睡過去了。
現在,陳風很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這個時候,必須要當機立斷了。
敏敏就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看那樣子,是在脫衣服。
等到敏敏脫了衣服,肯定是要鑽到自己的被窩裡來的,到時候,被她發現了牀上還有另一個女子,這就是自己天大的不對了。
到時候,敏敏會怎樣?以敏敏的個性,恐怕會拿起衣架上的劍,先把這個女的給劈了啊。
而這個女子,又不是主動來勾引自己的,是自己把人家給搶來的。
此時,陳風已經想明白了八成,剛剛和自己魚水之歡的身邊的這個女子,恐怕是薛婉瑜了,因爲,自己就是從薛婉瑜的房間內把她給搶出來的,再想想把她給扔到牀上來的時候,她也叫了自己一聲夫君,夫君這個詞,幾乎就是薛婉瑜的專利。
現在這情況,想要不讓敏敏傷心,那只有先把薛婉瑜給藏起來了。
藏哪裡去?薛婉瑜是在澡盆內被自己給搶過來的,一件衣服都沒穿,就這樣出去,非得給凍壞了。
就在這時,那個已經骨碌過去的身子,好像發現了陳風不在,又一個骨碌,滾了過來,兩隻嫩嫩的小手,就撫摸上了陳風的身體。
不能再猶豫了,陳風將氣流灌注手指,指向對方的神庭穴,將氣流輸送過去。這個穴位,可以讓人清醒,而以陳風此時的修爲,只需要將氣流輸送過一點,就能夠立刻讓對方轉醒。
果然,身邊的女子眼睛慢慢地睜開了。
長長的睫毛眨動,剛剛的魚水交融,讓薛婉瑜渾身百骸舒服,她當然不知道,這是陳風體內的氣流,已經有少許進入了她的身體的緣故。
雖然沒有雙修,但是,陳風體內的氣流還是泄露了一點。
薛婉瑜看着陳風側面那有力的線條,忍不住,小嘴就湊了上去。
還好,此時敏敏正背過身子去,不過,她脫衣的速度,也是很快的。
不能說話,要是一說話,敏敏肯定得知道,而且,陳風的打鼾聲,還得一直裝着。
於是,陳風只能用眼神,暗示着身邊的女子。
天,這好像和偷情沒有半點區別啊。
薛婉瑜的眼珠,轉了兩轉,她雖然看不到敏敏,但是,卻聽到了她脫衣服的聲音,而這牀被子,她也認識。
薛婉瑜已經知道了陳風的用意,剛剛霸佔了自己的身子,現在,就想把自己趕走。
這好像不大合適吧?
她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而且,兩個纖細的指頭,使勁地掐到了陳風最柔弱的大腿內側。
和武功無關,武功再高強的人,也怕碰這裡啊。
陳風此時,是絕對不能發出其他的聲音的,他還得裝睡,還得打鼾。
和這點肉體上的疼痛比起來,陳風心裡上承受的壓力,纔是最讓他難熬的。
後背上,一陣冷風,被子已經被掀起了一角,接着,一個熾熱的身體,就鑽了進來。
開始的時候,這個身體還刻意地和陳風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但是,那雙同樣纖細的手,卻在緩慢地,摸索了過來。
要是兩隻手摸到了一起,會發生什麼樣的結果?陳風心下駭然,看現在這個樣子,薛婉瑜是不打算走了。
幸好此時陳風的打鼾聲比較大,掩蓋了薛婉瑜的呼吸聲,要不然,此時還清醒的敏敏,恐怕已經發現了牀上的另一個女人。
但是,紙包不住火,敏敏還是會發現的。
就在陳風幾乎心都要跳出來的時候,他終於感覺到薛婉瑜的手,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薛婉瑜向牀的裡面慢慢地挪動,給陳風騰開了地方。
陳風裝作熟睡中,不自覺的一翻身,就翻到了敏敏的一側,同時,整個身子,將敏敏的視線就都擋住了。
有了這個機會,薛婉瑜該走了吧?
誰知,身上再次傳來了一陣被人捏過的劇痛,後背上又受到了薛婉瑜的一擊。
陳風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就這樣忍受着。
終於,一個身影,從門口一閃而出。
此時的敏敏,全部注意力都在陳風這裡,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牀上,一個人已經跑了。
薛婉瑜光着身子,一溜煙地跑回了自己的臥房,鑽進自己的被窩裡,抖了幾抖,身子才暖和過來,心中還在不停地埋怨自己,爲何不留下來,爲何不留下來?
反正自己是風哥給搶去的,風哥又和自己有了肌膚之親,他就得對自己負責!還想把自己趕走,這個人,太狠心了。
躺在自己的牀上,薛婉瑜卻無論如何都睡不着了。
朦朦朧朧之中,天就已經慢慢地變亮了。
一隻手搭在了陳風寬闊的胸膛上,敏敏睡得很香,昨晚,她已經成了風哥的女人。
聽着風哥的呼吸,感受着他的心跳,想起從第一次遇到風哥,那個時候,緣分就已經註定好了啊。
窗外,柔和的陽光,灑了進來。
陳風看着身邊還在睡着的敏敏,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昨晚的一切,簡直就是個噩夢!
自己要怎麼向薛婉瑜說?雖然薛婉瑜一直叫自己夫君,但是,說實話,陳風對薛婉瑜並不感冒,因爲,薛婉瑜是藍玉寒曾經的對手。
但是現在……做過的事,就要負責啊。
正在想着,身邊的人,已經慢慢地轉醒了。
“風哥,昨天晚上,敏敏有事,回來晚了。”敏敏看着身邊的陳風,說道。
“哦,沒事,沒事。”陳風隨口敷衍道:“我們起牀吧。”
陳風一說起牀,敏敏才發現天早就亮了,頓時,她立刻睡意全無,快速地坐了起來:“風哥,等一下,敏敏就伺候你起牀。”
“不用了。”陳風說道,隨手就去抓自己放在一旁的內褲。這些東西,全部都是韓雪給自己縫的。
誰知,這一抓,卻撲了個空。
他又摸了幾下,也沒有摸到,頓時,想起一個可能來,難道,昨夜被薛婉瑜給拿走了?
“風哥,你在找什麼?”敏敏問道。
“沒什麼,不用你伺候我,我自己起牀。”陳風說道。
拉開窗簾,窗外,一個倩影,正在樓前的空地上走過。
薛婉瑜,我該怎麼面對你?
走出了樓梯,在一樓,陳風和敏敏兩人,看到了迎面而來的薛婉瑜。
薛婉瑜望了一眼敏敏,再看了一眼陳風,小嘴輕啓,一個聲音就傳到了陳風的耳朵裡。
“夫君,昨晚睡得可好?”
昨晚,昨晚,陳風正在想着怎麼回答,一旁的敏敏就替她答道:“是的,夫君昨晚睡得很好。”
薛婉瑜叫陳風爲夫君,已經順口了,而敏敏,現在聽到薛婉瑜這樣問,也自動就改口了。
糟糕,薛婉瑜當初和藍玉寒鬥嘴,將藍玉寒氣走了,這次,是又要發揮一下,和敏敏鬥嘴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