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旺的心情原本是真心的不錯,把花錦簇這樣的女人,都給調戲成這樣。
那對他這個賤人來說,真的是太他媽的有成就感了。
得瑟的一路吹着歡快的小口哨,恨不得都扯開嗓子嚎兩句“十八摸”了。
但是樂極容易生悲。
司徒鶯鶯這殺星找上門來了,把錢家旺帶到沒人的地方,二話不說,先是一頓胖揍。
從被打到躺在地上站不起來的這個過程,錢家旺那是隻知道疼,只知道疼的死去活來,根本的就不知道,自己到底的是爲了什麼捱揍。自己被誰揍。
打完了,司徒鶯鶯才湊到了他的面前,“剛纔舒服嗎?”
看到司徒鶯鶯那張殺人的臉,錢家旺心中苦悶不已,絞盡腦汁,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的是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尊殺神。
錢家旺還在猶豫,不知道到底的是應該怎麼的回答她這個舒服不舒服的問題。
“還想不想再來一頓?”司徒鶯鶯繼續的說道。
“不想!”錢家旺腦袋搖的脖子都快斷了。
“那現在回答我一個問題,至於到底的要不要讓你再舒服一頓,那就看你是不是老實的回答我的問題了!”司徒鶯鶯點點頭,自言自語一般。
“女俠你放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都被打成這樣了,錢家旺還敢不老實?
“製藥廠的幕後老闆是誰?”
“啊?你怎麼這麼的關心這個問題?”錢家旺還真的是沒有料到司徒鶯鶯會問他這個問題。
“回答問題!”司徒鶯鶯臉色一冷。
“馬翔!”錢家旺趕緊的說道。“他是製藥廠的法人,製藥廠就是他的!”
“看來你還是想要舒服一次!”司徒鶯鶯眯着眼睛,意味深長的看着他。
緊跟着,那就是錢家旺一陣淒厲的慘嚎。
“現在告訴我,製藥廠的幕後老闆,是不是這個彬少。”
彬少?彬少?錢家旺苦不堪言,他覺得,他要是回答不是,那還是一頓打。
索性。
“哎吆歪,我的姑奶奶,你都知道了,還這麼的折磨我幹嘛?”錢家旺委屈無比的說道。
“哼,我就知道是他!”司徒鶯鶯心中終於的確定了,真的是他。
“行了,沒事了!”司徒鶯鶯轉身就走。
“啊?姑奶奶,你這就走了啊?你好歹的給我叫輛救護車啊……”
……
花錦簇在辦公室裡,剛剛的掛斷了電話。
對於製藥廠的一切,那全都在花錦簇的預料之中。馬天忠的動靜越大,那就越說明,這個製藥廠在軍方心中的地位。
那就越是對花錦簇的計劃有利。
炮灰一般的棋子損失了,花錦簇沒有一點的心疼。反倒是高興。這些人,都被刑男給拿捏着把柄。今天能夠爲自己的計劃做貢獻而犧牲,不僅的幫了自己,而且還削弱了刑男對地方官場的控制。
無論如何,這一局,她花錦簇已經贏了刑男。
刑男最爲依仗的籌碼,那應該就是他對建湖官場的控制力度。現在,他的優勢,已經被她親自的拔出了!
“刑男,你現在到底的在幹什麼?我很想知道,對目前的局勢,你心中的滋味如何?”
隨即,花錦簇想到了錢家旺,那頓時的一陣惡寒。此人太賤,賤的讓人噁心。
但是花錦簇也好奇,錢家旺雖然賤,但也是一個聰明人,他難道看不清楚當前的局勢?
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他沒有理由不知道吧?
但是他爲什麼這麼做?
是刑男真的有值得讓他依仗的底牌嗎?
還是,這個賤人,真的想要趁機的佔自己的便宜?
饒是聰明的花錦簇,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這就是賤人的世界,一般人不懂。
“不管如何,最後一天了!”花錦簇淡淡的一笑。
……
一路向西,沒有了刑男坐鎮,早已經人心惶惶。
這些人,太依仗刑男的個人能力了,只要有刑男在,那所有的麻煩,都能夠被他迎刃而解。
到現如今,刑男一旦不在,立刻的就慌亂成了一鍋粥。
縱使彬少屠夫庭少王曉東他們,都能獨當一面,但依舊不夠,他們畢竟不是一個主心骨的靈魂人物。
更加讓彬少他們頭疼不已的是,手下的兄弟們,雖然亂,那總算的還能壓制住。
但是刑男的那幾個“好朋友”,根本的就是管不住。
“刑男去哪了?”
“他是不是出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他是不是被人給謀殺了?”
“他是不是被抓了?”
……
……
總之,是各種讓彬少他們都快要崩潰的問題。
“不行,我要去找刑男!”武瀟撩蹄子不幹了。
“哎吆歪,我滴個姑奶奶啊,你就給我省點心吧!”彬少趕緊的攔住了她。“現在你還沒有擺平殺手公會那邊的麻煩,你就老老實實的呆着!”
“她不可以出去,那我出去,總是可以了吧?”已經跟武瀟徹底的由矛盾化爲戰爭的言卿,那更是不放過一絲一毫壓制她,噁心她的機會。
“就你?”武瀟輕蔑的看了她一眼。
“怎麼?”言卿針尖對麥芒。“我承認,雖然我沒有你的身手,但是我腦子比你好使!”
“對,你的腦子的確的好使,色誘嘛。現在姑娘們都回家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武瀟諷刺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你說我是小姐?”言卿氣不打一處來。
“你可比小姐厲害多了,你這樣的大學教師小姐,那絕對的是多少男人爭相嚐鮮的對象!”
“你……”
眼看着戰事愈演愈烈,就差幹架了。
彬少無奈:女人啊,女人!
“彬少,你趕緊的勸勸吧,別打起來!”屠夫杜浩一有點的擔心。
“呃……最近6塊錢的麻辣燙太火了,男人十三次的壓力大,我特地的配置了一種新型的壯陽藥,還在熬着呢,我先去看看!”彬少哪裡敢招惹這種事情,趕緊的找了個麻辣燙的藉口,跑開了。
屠夫一愣,看着庭少。
庭少站在常蘇的旁邊,“老婆,你的腿咋就那麼的好看呢?”
“流氓!”
“老婆,我們去房間裡慢慢的流氓!”庭少摟着常蘇跑了。
還不等這個屠夫把目光投向王曉東,王曉東雙手已經酷酷的插進了兜裡,聳聳肩,“剛纔有個女粉絲讓我請她吃麻辣燙,我先撤了!”
尼瑪,一羣混蛋。
屠夫看向唯一的在場的周扒皮。
周扒皮擡起頭,一臉茫然的看着屠夫,突然驚訝的說道:彬少說他配置的藥真的可以一夜十三次嗎?我去瞧瞧,搞點回來!
……
……
一路向西的後門,在刑男保密閉關之後,琴殤(閻慕嬌),就搬到了這裡的一間雜物間裡。
她這麼做的目的,那就是在保護刑男。
這裡的建築地形,如果有人會襲擊的話,那肯定的從這裡進來。
所以,她選擇在了這裡。
房間裡的閻慕嬌,在地上鋪了一張瑜伽毯,坐在上面,盤膝修煉。
突然,閻慕嬌的眉頭一皺,聽到了外面輕盈的腳步聲,從她的臉上,似乎有一種避之不及的感覺。
在這裡,還有她閻慕嬌想要躲的人嗎?
有,那個人就是司徒鶯鶯。
原本,閻慕嬌從刑男口中得知自己姐姐的事情。雖然司徒鶯鶯沒有殺自己姐姐,但她畢竟下手了,傷了姐姐。
她就想要報復懲戒一下司徒鶯鶯。
司徒鶯鶯不是把她當男人嗎?不是喜歡她嗎?
這正好的是一個機會啊!
但是當計劃付諸於行動之後,她就後悔了!她畢竟是一個女人,要她表現出對一個女人感興趣,剛開始好玩啊,很有成就感啊!
但是很快,閻慕嬌就開始有點難受了。
尼瑪,成天的跟一個女人黏黏糊糊的,這種感覺,她都感覺到自己噁心了!
她都怕自己變成百合。
尤其是,現在的司徒鶯鶯,越來的越主動,在自己的面前,越來的越百依百順……
咦!不敢相信。
這個時候,司徒鶯鶯,已經推門進來了。
一身粉紅色的長裙,嫋嫋婷婷。以前從來不化妝的司徒鶯鶯,這幾天,也撲上了淡淡的粉底,描了眼線。
“琴殤,晚上一起去吃飯好嗎?”司徒鶯鶯聲音細若蚊蠅,臉上甚至還有些許紅暈。
閻慕嬌頭疼不已,這吃飯,已經是很好的了。昨晚,這娘們,甚至都留在自己的房間裡,遲遲的不願意離去,而且,還有那種那種的小暗示。
所以,現在閻慕嬌必須的要把這個距離給卡死啊。要是不卡住,那難免要那一步啊!
到時候,怎麼的收場?
到時候,恐怕就是她自己也感覺尷尬啊!
“呃……我還不餓!”當閻慕嬌說出這麼的一個拙劣藉口的時候,她自己都有點後悔了。
閻慕嬌啊閻慕嬌,你真蠢啊!怎麼找出這麼的一個自己都覺得丟人的藉口?
“那我等你!”司徒鶯鶯大眼睛明眸閃亮的看着她,無比的認真。
“這,這不好吧……餓壞了怎麼辦?”閻慕嬌臉色尷尬不已。
司徒鶯鶯低下腦袋,臉色紅暈,咬着嘴脣,“你在關心我嗎?我沒關係的,等你一起!”
“真的不好吧?你還是先去吃吧,我一會隨便吃點就行!”閻慕嬌心裡已經給她跪下了,姑奶奶,你快走吧,老孃都快崩潰了。
我們倆,那都是凹的啊。
司徒鶯鶯就是低着頭,不說話,也不願意走。
擺明了,一副撒嬌小女人的姿態。
如果刑男看到,那恐怕得笑的腸子都斷了:司徒鶯鶯,你丫的也有今天啊!
“好吧,我陪你一起的吃飯!”閻慕嬌徹底的沒轍了。
司徒鶯鶯頓時欣喜的臉色緋紅。
不等閻慕嬌站起來,那就挽住了她的肩膀。
閻慕嬌受不了司徒鶯鶯如此的黏人,終於的敗走。
但是,卻偏偏的就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一路向西這邊,出事了,出大事兒了!
青炎會,閃電突襲。
兩名青衛領隊,一路向西,潰不成軍。
王曉東,庭少,屠夫,彬少。四個人,竟然連一個青衛,都沒有攔住。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這才意識到,青衛到底的有多麼的厲害。
而另一邊,山鷹他們十個特種兵啊,圍毆一個青衛。結果卻是被一個青衛圍毆了他們十個人。
等到這邊終於的把人手全部的調集了過來,準備再大規模的圍毆青衛的時候,人家兩個青衛,已經帶着人撤了。
難道他們就僅僅的是想要騷擾羞辱一下一路向西?
但是,沒一會,就接到了消息。製藥廠那邊出事了!
停工自我反省的製藥廠,直接的被人給砸了!
裡面的儀器設備以及一批藥材,全部被毀。
這時候,彬少他們才反應過來,原來對方攻擊這裡,並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他們真正的目的,那就是爲了毀掉製藥廠。
虛驚一場。
對方的計劃,不可謂不完美。搗毀製藥廠,破壞跟軍方的合作。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最重要的,那不是這個製藥廠,而是手中的配方,只要配方在,製藥廠完全的可以重建。
一個空殼子製藥廠能花多少錢?對嘍,刑男現在,不差錢。
“沒事,收拾一下,該處理的處理,該收拾的收拾!”
與此同時,一個人影,趁着之前的混戰,已經混了進來。
對方這次行動的目的,不僅僅的是製藥廠,而是要查找出刑男的消息。
刑男突然的消失了,跟刑男打過交道的老烏龜,那立馬的斷定,刑男這是在麻痹敵人。
有什麼其他的計劃。而他人,很有可能,現在就在一路向西。
所以,製造混亂,牽制注意力,幫助這位‘高人’,成功的混進來。
查找出刑男的消息,說不定,可以狙殺刑男。
而這位高人,那正是言知秋。
整個言家被毀,這都是刑男一手造成的,言家全滅,這個仇,不能不報。
而言知秋剛剛的來到了建湖,就受到了段天盟的熱情招待。
他們有着共同的敵人,言知秋要親手殺了刑男,爲言家報仇。
段天盟想要刑男死,這兩個人,那根本的就是利益完全一致啊!
段天盟爲他提供消息,爲他製造機會。
而他,則是進去,殺了刑男。
從段天盟那裡,將一路向西的地形分佈圖,已經刑男最有可能出現的位置,全都清清楚楚的記在了腦子裡。
言知秋混了進來。
看到刑男所在房間的窗戶,燈光全暗。
言知秋的心中也在打鼓,會不會這個刑男真的不在裡面?
老天保佑啊,一定要讓刑男在裡面,讓我可以親手的殺了他,爲言家死去的人報仇。
言知秋輕輕鬆鬆的順着陽臺翻越了上去,難以想象啊,一把年紀了,翻牆越戶的本事還這麼的靠譜。
越老越成精。
一隻手,扒住了刑男臥房的陽臺,耳朵貼着牆邊,仔細的感應裡面的動靜。
一無所獲。
言知秋失望無比,難道今天真的不能爲言家報仇?
就在言知秋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眉頭一皺,神經緊繃,他清晰的感覺到了一道膨脹的真元氣息。
裡面有人!
言知秋霎時間就篤定了。
一拉窗戶上的防盜欄,鋁合金的防盜欄,直接的把他撤下來。
言知秋翻身一躍,直接的跳進了房間。
而這個時候,不知道第多少次衝擊瓶頸的刑男,受到了這突如其來的打斷,霎時間,氣血上涌,一口鮮血噴出。
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這位很是不懂規矩的陌生人。
雖然從言知秋那全身上下,散發的濃濃殺氣,刑男就感覺到來者不善。但還很冷靜的看着他,“閣下這是何意?難不成是樑上君子?”
“你就是刑男?”言知秋也已經認出了這個就是照片上的刑男。
“都帥成我這樣了,還需要問嗎?在這裡,除了刑男,還真沒有人可以帥成我這樣!”刑男一副恬不知恥的看着他。
“不錯,不到二十歲,已經聚元后期,不,大圓滿,額……你剛纔在衝擊瓶頸?”
言知秋這才發現,頓時嚇得一跳。
這可跟資料上的信息相差太大啊。
“你都打斷了我的衝擊瓶頸,還問我是不是在衝擊瓶頸?難道你不知道衝擊瓶頸的時候被打斷,那是很危險的嗎?”
“言知秋前輩!”
“你知道我?”言知秋更加的詫異了。
“你保養的這麼好,那可是很出名的,我怎麼敢不認識呢!”
“既然如此,那你也應該知道我今天找你來幹什麼的了吧!”言知秋點點頭。
刑男微微一笑,從他認錯言知秋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猜到了。
自己的計劃的後續奏效了,沙碧帶着執法殿的人滅了言家。
只不過,這個言知秋沒死,所以他來殺自己,爲言家雪恨了。
“知道,言家沒了。從你的殺氣中,我還能推斷出,言家怕是全部被殺了!”刑男戲謔的看着他。
“今天,那你就爲言家所有人償命吧!”言知秋單手朝着刑男的脖子抓了過來。
“老匹夫,你當真就已經吃定我了嗎?”刑男怒吼一聲,暴跳而起。
光是這速度,那就跟之前,判若兩人。
一記掃腿,直接的把言知秋逼得連連後退。
不一樣,真的不一樣,他跟段天盟說的不一樣。段天盟說的刑男,那根本的就沒有這麼的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