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看這裡環境怎樣?”阿克耶開心道。
“賞心悅目,繁華卻又不失安寧。”周軒持認可態度。
“哈哈,咱們可以一邊享用美酒美食,一邊暢談語言學!”阿克耶請周軒坐下,又非常紳士的替虞江舟拉開座椅。看着艾米,似曾相識,“這位美女?”
“我的秘書,艾米。”周軒說道。
“哦,我想起來了,是艾米,幸會!”阿克耶十分激動,絕不是因爲看到美女或者機器人大賽的艾米激動,而是周軒帶來了工作人員,這意味着賢士集團與布依格合作的態度是積極的,阿克耶開心道:“呵呵,其實今天主要是談合作問題,只是怕太唐突,畢竟大會剛剛結束,你也很疲憊。”
“賢士集團發展雖快,但盈利率還不是太理想,距離我的終極目標相差甚遠。”周軒說道。
阿克耶哈哈一笑,搖頭道:“周軒,你們東方人是最謙虛的,但你這句話讓我感覺是在炫耀啊!賢士集團的發展速度在全世界範圍來講,也是名列前茅,你都這樣說,其他企業家都要活不下去了。”
“當然不是,我希望賢士集團走出國門,成爲國際大型集團!”
看着周軒堅毅的眼神,阿克耶心頭也是一陣陣熱流,他追逐商業成功的步伐從未停止過,有時也自嘲是因爲學術分擔了精力,主要還是因爲沒有找到滿意的合作伙伴。
周軒有敏銳的商業洞察力,而且極具人格魅力,又是商界新星,阿克耶對於合作非常期待。
彼此敞開心扉,就商業細節兩人邊吃邊聊,雙方都很認真,最後,當場簽訂了商業合作意向書。
阿克耶開心不已,握手道:“雖然是意向書,但你我彼此信任,這就等於是一份正式的合同了。接下來的合作,我也希望儘快達成。”
“還是要落實到最終的合同上來。不過,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合同會按照我們剛纔談論的內容簽訂。”周軒點頭道。
“哈,怎麼會有意外呢?布依格實力不亞於那幾家連鎖超市的,對於合作,我們也是非常嚴格的。”阿克耶信心十足。
管清吃着銀鱈魚,擡眼提醒道:“話別說那麼滿,萬一你不遵守諾言,誆騙俺師父怎麼辦?”
“哈哈,布依格的口碑就在那裡,還真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呢。”阿克耶信誓旦旦道。
“希望如此吧!”
管清繼續大吃特吃,阿克耶因爲太開心,酒喝得多些,拉着周軒聊了很久,相見恨晚。
等回到住處,周軒打算洗澡睡覺,管清打着飽嗝進來了,“呵呵,今天吃得很滿意吧?”
管清心不在焉,沒有回答,半晌才悶聲道:“師父,你都讓艾米阿姨過來了,怎麼不直接帶着公司的合同來呢?”
“你比我還着急?”周軒笑了,徒弟大了,開始爲公司操心了。
“師父不着急嗎?”管清反問。
“這還用問。我知道,你覺得阿克耶這人做事謹慎,還有商人的小心思。”
“俺就說嘛,他第一次見面只談生意不談書,今天說好了談語言學,卻又談了生意。所以,他更看重公司發展的。”
“管清,這個世上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與國際連鎖超市合作會有很多的細節需要處理,這一回,我們也是需要投入資金的,更得慎重考慮。回國後,我也會讓你江舟師孃督促對方,早點落實。”周軒說道。
“嗯,明天就走吧!”
“臭小子,想飛飛了吧?”
“嘿嘿,你不想俺江舟師孃啊!”
第二天,周軒還真沒走成,一大早切卡萊麗的助理就找來了,說是切卡萊麗下午會脫離了監護,但還要住院觀察,很可能需要做一次手術。切卡萊麗被醫生限制不得離開,所以請周軒務必去一趟,如果他實在不願意去的話,切卡萊麗會親自來拜訪。
周軒同意了,讓助理轉告切卡萊麗安心養病,他會等切卡萊麗脫離監護後立刻去看她。
助理走後,裴勝男走過來,輕聲埋怨道:“你啊,心就是太善良了,都忘了切卡萊麗怎麼整你的。”
“切卡萊麗不是真正的敵人,我們沒有必要去排擠她。另外,她這次請我過去,也不該是繼續爭辯什麼。”周軒說道。
“嗯,不過,後天可得要走了。這裡太悶,我一天都不想待下去。”裴勝男無奈道,不只是切卡萊麗,經閆平川親自轉達,讓周軒務必接受另外一家的邀請。
“呵呵,這次又沒玩成。不過,我相信,你將來會收到世界各地的邀請,只要我不跟着,去哪裡都能好好玩兒。”周軒說道。
嗯,裴勝男低着頭,哼道:“我還是最希望你能跟着!”
周軒只是笑笑。說起來,周軒來到這裡第一個伯樂是閆平川,屈居起名館,還是被恩師看中,還將他列入人才培養計劃,免去了學費。
第二個,便是裴勝男。如果不是她替自己兜着“失憶”的事實,以周軒基礎爲零的外語,還有專業課以外的空白,周軒都有可能會被學校開除。
去醫院時,周軒只帶了艾米,裴勝男和管清說話直接,他擔心言語不和再起衝突,切卡萊麗的身體受不了。
來到病房,切卡萊麗正閉着眼睛躺在病牀上,卸去了妝容,顯得蒼老了許多,神情格外憔悴,睫毛還是溼的。
聽到聲響,切卡萊麗睜開眼睛,露出笑容,擡起一隻手,周軒上前與其握住。
“周軒,對不起了。”
“教授,言重了。”
無需多言,冰釋前嫌。切卡萊麗又嘆口氣說道:“多虧你提醒,送到醫院後醫生對我進行了有針對的檢查,這裡,還真發現了腫瘤。”
切卡萊麗指着頭部,淚水又落了下來,周軒安慰道:“教授是有福之人,手術一定會順利的。”
“唉,死是死不了。但是,精神卻垮了。以前的我,不知道累,熟悉我的人都說,切卡萊麗永遠是鬥志昂揚的姿態。”說到這裡,切卡萊麗露出驕傲的笑容,但很快就消失了,流淚道:“可是現在,我只是個病人。醫生也說手術成功率很高,但是,但是,我卻免不了失去某部分記憶。我躺在病牀上一直在想,那部分記憶可以拋棄,什麼都不可以,尤其是語言學,如果丟失了,我寧可去死,真的,我一定會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