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
“剛纔你帶我從銀行出來時候，被記者拍到了，現在圍脖上都炒翻天了。這位‘記者’，不會是你安排的吧？”
“當然不是。”聊完了正事，程浩開始動筷拆蟹肉，“那是一家娛記狗仔偷拍的，小孫已經去處理這件事了。不過你要是答應我剛纔的提議，小孫應該就不用忙活了，他會很感謝你幫他減少工作量的。”
夏清陽又被他這說法給弄笑了。
她算是發現了，其實程浩這人熟起來之後，話挺多的，還很愛開玩笑。
她問：“我要是不答應呢？”
“那麼那條微博很快就會被公關，我也會公開澄清一次，幫你免去影響。”
挺周到的。
夏清陽忽然由此聯想到，按照這個節奏，估計答應下來之後，她也不用操心什麼事，以程浩的行事風格，應該會一手操辦好炒作的事。
老實講，很心動。
尤其是在看見了既得利益之後——這才僅僅是爆出一個模糊的九宮格，就原地暴增了四百萬聲望值，程浩的力量果真不可小覷。
“我有多長時間考慮？”
夏清陽知道，這個機會錯過了就不會有第二個。
而且她本來就是明面上的既得利益方，這事兒對現在的她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她也不好太拿喬。
程浩低頭數了數餐盒裡，蟹子的數量：“就截止到這頓飯結束？”
“行。”
夏清陽打起精神來，跟程浩一起悶頭吃起了蟹子。
過程中，安貴妃和殷皇后都給她打來了電話詢問情況。
礙於程浩在場，夏清陽就沒有讓兩位娘娘過來看望，而是說自己一會兒就去她們房間。
“奇怪，小雅的電話打不通。”夏清陽也想順道給雅婕妤報平安，但是一直打不通雅婕妤的電話。
程浩略略一頓，道：“她應該在陸邵明的房間。”
難怪。夏清陽感慨了一下，正想問程浩怎麼知道，就見程浩摘下手套：“我吃飽了，剩下幾隻留給你。”
留給你慢慢吃（xiang）。
夏清陽知道他這是讓她不用着急回覆的意思，於是笑笑：“好。”
“說起來。對於你這個朋友，你瞭解多少？”
“你說小雅嗎？”
“嗯。”
夏清陽想了想該怎麼說：“我們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大家都背井離鄉，所以老鄉之間就格外親。”
雖然還完全不到知根知底的地步，但夏清陽覺得，她也算是越來越瞭解娘娘們了。
程浩若有所想：“知道了。”
“小雅怎麼了嗎？”
“沒有。”程浩並沒把下午的事告訴夏清陽，他重新戴上手套，幫夏清陽剝了一隻蟹子，模糊地道，“不過你這朋友，從各種角度來說，都不簡單。”
夏清陽不知道他何出此言，但程浩沒有繼續往下深說，她也不好再問。
等到吃完這頓飯，程浩拍拍手，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但我還沒給回答……”
“不急，這幾天告訴我就行。”程浩笑笑，主動收拾起了桌上的餐餘。
夏清陽：？
那他剛纔說截止到吃完飯……
夏清陽低頭，看到滿桌的蟹殼和雞爪骨，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不知不覺間吃了這麼多。
等等，他剛纔不會是故意設了這個時限，好轉移她的注意，多吃點東西進肚子裡吧。
這人真是……
夏清陽和他一起收拾了餐餘，然後送他離開房間。
之後，她去了貴妃和皇后的房間，報了平安。
回來之後，雅婕妤也已經回來了。
夏清陽想起之前，雅婕妤堅決反對過她和程浩炒作。
於是她和雅婕妤簡略說了剛纔的情況，想知道之前雅婕妤爲什麼會反對，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情況。
“……我覺得這男人整個人從頭到腳就不對勁。居然對我無動於衷，他絕對不簡單。”雅婕妤想起下午的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夏清陽覺得有點好笑。
這倆人居然說了一模一樣的話，也不知道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不過，你要是想炒，就炒吧。”出乎意料的是，雅婕妤發完脾氣之後，居然一反常態地改主意了。
夏清陽很好奇，問她爲什麼。
雅婕妤只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銀行的事了。你，辛苦了。”
“害。也是沒辦法的嘛。”夏清陽反過來安慰她，“這應該就是這個遊戲的常規生態了。我們要儘快武裝起來自己，這樣纔不至於在下一次遇到突發情況的時候，像我今天這樣束手無策。”
雅婕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是因爲這個。”
“嗯？”
“就是因爲這個，所以我才說，你要想炒的話就炒吧。儘管我覺得那男人很討厭，但他應該不是對你有惡意，和他炒作也不會對我們帶來什麼壞處，反而能更快增長聲望值。”
“既然如此，你是討厭他的什麼呢？莫非是因爲他是第一個拒絕你的男人，因此吸引了你的注意力？”夏清陽笑着揶揄她。
雅婕妤移開目光：“討厭還需要理由？就是討厭！”
“好好，那你接着討厭，我這邊可答應他了啊。”
“哼，炒作可以，別動心啊。不然到了最後，難受的可是你自己。”
夏清陽點頭：“我知道。”
-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夏清陽就收到了程浩發來的消息。
【（小企鵝早上好表情）】
夏清陽順手偷圖，然後扒拉出輸入框，回了個早字。
【起牀了？先別下樓，也別拉開窗簾，外面都是蹲你的記者。】
夏清陽：……
這難道是緋聞炒作的後果體驗裝嗎。
她回，【知道了。】
程浩很快又發來一個企鵝敬禮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