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想辦個學堂，讓女孩也能讀書？”
宋明晚上一邊給媳婦按着肩膀，一邊聽媳婦說白天楊府發生的事，但他沒想到，媳婦竟然提出想要過一陣子辦一個女子書院。
“相公，你覺得不行嗎？爲什麼一定要男孩才能讀書呢，女子除了力氣方面不如男子，要真論起學時來，可不一定比男子差哦。”
宋明想了想，也是，媳婦就比自己厲害多了，他從來也不覺得女子就比男子弱，只不過，媳婦這番話讓他覺得有些吃驚，畢竟從來沒有人辦過這所謂的女子書院。
“素素，我不是覺得你的想法不好，不過辦書院這事咱們不能急於一時，不僅需要銀兩，而且還需要官府的審批公文，還要聘教書先生，你想想，那些先生大多數都是讀書人，認死理，你要是說請他們教女孩讀書，他們指不定覺得你是在侮辱他們呢。”
姜素素想了想，覺得相公的話有道理，這事還要從長計議，想要徹底改變大家的思想，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素素，你是不是也想讓咱家音音上學？”宋明稍微一思考，就知道媳婦心裡的想法了。
姜素素老實的點了點頭。“咱家音音那麼聰明，而且她也常說，想跟哥哥一樣上學堂。”
“那你就去做吧，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對了，你前兩天畫的那個小攤車，我已經按着樣子找工匠師傅做好了，明天就可以上街賣了。”
隔天一大早，姜素素就起牀把之前買好存在空間裡的烤冷麪以及煎餅果子的材料裝到小攤車上，帶着紗巾推着車出了門。
現在鼓樓鎮上認識她的人太多了，一個大夫不在藥鋪坐診，反而在大街上賣烤冷麪，這事聽起來就有點怪，於是爲了不惹麻煩，姜素素乾脆直接用紗巾把臉給矇住了。
推着小攤車在集市隨便找了個位置，把烤冷麪和煎餅果子的材料都拿出來擺好，生火燒炭，出來的太早，姜素素自己還沒吃早飯，於是想了想，準備自己給自己煎一份烤冷麪。
鐵板燒熱，加油，放冷麪。
刷醬，加糖醋，再撒上些洋蔥和香菜碎。
頓時整條街上都被這烤冷麪散發出來的香味籠罩了。
“嚯，這什麼味道這麼香，我這剛吃完早飯，一聞這味又餓了。”
“好像是從街那頭傳來的，走，咱們也去瞧瞧，這也太香了！”
不一會，集市的人就巡着味道找到了姜素素的攤位，姜素素正在那吃烤冷麪，半份還沒吃完，攤子前面就圍滿了客人。
“小姑娘，你這賣的什麼呀，這麼香？”
姜素素把嘴裡的烤冷麪嚥下去，“煎餅果子和烤冷麪，冷麪20文一份，煎餅果子25文一個。”
“這麼便宜？！給我來份烤冷麪嚐嚐！”
“我要兩個煎餅果子！這可得給我娘子帶回去嚐嚐，又是新鮮東西。”
“那給我也來份烤冷麪吧，再來個煎餅果子。”
剛一開張生意就這麼火爆，連姜素素自己都有點沒想到，她囫圇的把手裡那半份烤冷麪吞完，就開始在鐵板上給客人們做吃食。
這邊的生意火爆，鐵板上滋滋啦啦的聲音就沒停過，隔壁買燒餅和包子的小攤主，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
這小姑娘一來，大家買早餐就全都去了她的攤位，自己的燒餅在鼓樓鎮也算是出了名的，每天集市早上都有一堆客人特意排着隊的買，結果今天呢，半天一個客人都沒有。
“老闆，給我來五個燒餅。”總算等到客人上了門。
燒餅攤主一邊給客人裝燒餅，一邊還緊緊的盯着斜對面姜素素被圍住的小攤，買燒餅的客人也順着看過去。
“誒，等會，不要五個了，給我裝兩個燒餅吧，我去看看對面賣的啥東西，圍了那麼多人，聞起來還挺香。”
小攤主火氣有些上來了，“你不是說好買五個，我這都裝好了！”
“你這人什麼態度啊！賣個燒餅還這麼橫，算了算了，一個我也不買了。”那客人也氣急敗壞的甩袖子走了，沒拿燒餅，也沒給錢，直接奔向了斜對面姜素素的烤冷麪攤。
買完煎餅果子和烤冷麪的客人，一個個心滿意足，有的當街就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面露驚喜的神色。
“真的好吃！這餅皮又香又酥，裡面卷的土豆絲和生菜也香，還夾了一塊雞腿肉呢，我從來沒吃過這麼香的餅！”
“烤冷麪也好吃！酥酥軟軟的，還有醬香味，要是能不加香菜就更好了。”這個客人顯然是個不愛吃香菜的，不過還是一股腦把手裡的烤冷麪吃完了。
姜素素一個接着一個的做，沒一會手腕都酸了，這錢倒是賺的不少，也是真的很費力氣。
好不容易纔把這羣客人要的都做完，攤位面前只剩下了一些零零散散的客人，小吃車裡的材料剩的也已經不多了。
那賣燒餅的一直怨恨的盯着姜素素的攤位，這一早上他一個燒餅都沒賣出去，今天和麪的錢全賠進去了，都怪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小姑娘。
而且她賣的好像也是餅一樣的東西，自己在這鼓樓鎮做了十幾年的餅，還沒見哪家的餅做的比自己的好吃呢。
他怒氣衝衝的走上去，對着姜素素鐵板上的東西端詳了半天。
“您在那盯我一上午了，要是有啥話您就說。”姜素素也不瞎，這賣燒餅的一直瞪着她，她早就發現了。
那賣餅的說話也不客氣，“我說小姑娘，做生意要懂規矩的，我老嶽在這賣了十多年的燒餅包子了，你這第一天就把我的生意都搶走了，這樣可不對吧。”
“大爺，我又不是故意跟您搶生意的，這集市的攤位也沒寫名字，我隨便找了個地方擺攤而已，您要是看不慣，明天我換個地方，不在您對面不就好了嗎。”
“你...你這小姑娘說話懂不懂尊重長輩的，明天你去東街的集市賣，別來這裡搶我的生意！”
姜素素都被氣笑了，“您是歲數比我大一些，但是也要講道理吧，我家住在這，我還要大老遠跑東街去？何況客人買什麼也不是我能左右的，哪裡有我搶了您的客人這個道理，只不過我賣的東西更好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