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話音落下,不遠處那輛拖車上,司機立刻啓動汽車,向着這邊開了過來,看樣子真的想要把車給拖走。
看到這種情況,程鐵牛立刻從車內走了出來,滿臉‘陰’沉的怒視着那幫人臉‘色’森冷的說道:“拖車,我看誰敢拖,你們這是違規執法知道不。”
衆人看到程鐵牛那高大威猛的樣子,全都‘露’出震駭之‘色’,尤其是當程鐵牛沉着臉時表現出來的那股氣勢,讓衆人沒有敢輕舉妄動,不過這幾個人只是略微安靜了那麼一會,彼此之間回去稍微商量了一下,便突然一擁而上,衝着程鐵牛衝了過去,看樣子想要把程鐵牛給控制在。
此刻,柳擎宇已經撥通了報警電話,把這邊貌似‘交’警之人違規執法的事情向報警臺敘述了一遍,那邊接電話的人貌似很是認真:“好的,您放心,這件事情我們會進行調查的。”
聽到對方這樣說,柳擎宇立刻追問了一句:“你們多長時間能派人過來。”
“對不起啊,現在我們警力有限,你說得那個地方距離縣城又有些遠,我們的警力過去的話差不多需要三個多小時,您可以在原地等一會兒,我們的人很快就到了。”對方說的十分認真。
柳擎宇聞言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遠,距離縣城也就十多公里,開車的話用不了20分鐘就可以到了,現在對方竟然說距離遠,這簡直是在開玩笑。
等3個小時,如果自己真的等三個小時的話,恐怕後面排隊的車輛能夠一直排到縣城去。
簡直是在開玩笑。
柳擎宇氣鼓鼓的掛斷了電話,旁邊一個人看到柳擎宇的表情便知道吃癟了,立刻不屑的說道:“怎麼樣,報警的結果如何,警察啥時候到啊,到時候告訴我們,我們肯定會配合調查的。”
這傢伙正在柳擎宇面前嘚瑟的時候,卻沒有想到,在另外一邊,那些衝上去想要制住程鐵牛的人已經全都被程鐵牛打倒在地,現在,現場只剩下這麼一個負責監視柳擎宇的人還在那裡站着了。
此刻,在道路另外一側負責攔截車輛進行收費的人看到這種情況,立刻又跑過來三四個人,目光中充滿不善的瞪視着程鐵牛道:“你在做什麼,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是在公然毆打執法人員,你這是在犯罪。”
程鐵牛冷冷的說道:“犯罪,我只是在正當防衛而已。”
“老六,費什麼話,把石老三他們喊過來,把這輛車給我砸了,這三個人給我收拾了,‘奶’‘奶’的,竟然敢打我們,老子還不信了,這鹿角縣還能跑了他們。”說話的時候,地上一個被程鐵牛打倒的人齜牙咧嘴的站起身來,雙眼噴火的說道。
剛纔程鐵牛是手下留情了,並沒有打傷他們,不過經此一戰,他們再也不敢靠近秦猛了。
被稱爲老六的人見狀二話不說,立刻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石老三,卡口這邊有人鬧事,你立刻帶幾十個人過來給我乾點粗活。”
“好嘞,哥哥,你等着,我馬上過來。”
自始至終,柳擎宇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根本沒有害怕逃跑的意思,這反而倒是讓那些人感覺到有些吃驚,以前也不是沒有人鬧事過,但是一旦聽到自己這邊喊幾十個人過來,要麼害怕‘交’錢過路,要麼就調頭走人,柳擎宇他們這一行三人的所作所爲倒是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不過他們對此卻並不在意,因爲他們可不是在虛張聲勢。
過了不到5分鐘,便看到附近的一個村莊裡突然衝出了浩浩‘蕩’‘蕩’20多個‘精’壯的男人,這些人手中拿着格式各樣的砸車工具,向着這邊狂奔而來,動作嫺熟至極。
看到這種情況,柳擎宇臉‘色’更加‘陰’沉了,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後手,這也大大出乎柳擎宇的意料之外,要知道,這些人的身上可是穿着‘交’警的衣服呢,但是他們竟然敢勾結一些閒散人員來幹不‘交’罰款就砸車的事情出來,這也太囂張了,太目無王法了。
柳擎宇對程鐵牛說道:“鐵牛,攔住他們一會兒,我這邊打個電話。”
程鐵牛點點頭,向前邁了幾步,攔在車前,冷冷的看着那些跑過來的衆人。
柳擎宇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鹿角縣縣委書記郭長德的電話,冷冷的說道:“郭書記,你們鹿角縣的‘交’警真的是很牛‘逼’啊,無端在工業園區附近設置‘交’通卡口違法罰款也就罷了,竟然還喊來幾十名社會閒散人員要砸我的車啊,剛纔還差點把我暴打一頓,我對你們鹿角縣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你們真的是很會琢磨賺錢的‘門’路啊。”
說完,柳擎宇便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鹿角縣縣委書記郭長德聽到柳擎宇說的那番話之後,臉‘色’一下子就蒼白起來,雖然柳擎宇說出剛纔那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平靜,但是,身爲一名市長,柳擎宇竟然用出了牛‘逼’這樣的詞語,這得多憤怒啊,再聯想到上次爲了鹿尾島的事情,自己‘私’底下曾經狠狠的‘陰’了柳市長一把,雖然事後柳市長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相信,這筆賬柳市長肯定是給自己記下來了,現在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柳擎宇還不借題發揮啊。
想到此處,郭長德的臉‘色’開始難看起來,立刻一個電話打給了鹿角縣新任公安局局長劉彥直,這是他的鐵桿親信。
“劉彥直,工業園區那邊設置‘交’通卡口對過往車輛收費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郭長德怒聲問道。
劉彥直頓時腦‘門’上冒汗了,這件事情他倒是知道的,只不過他很納悶,怎麼郭書記也知道這件事情了啊。
不過此刻,他不敢隱瞞,便有些尷尬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倒是聽說了一些,這不是工業園區那邊現在正在大規模動工嘛,所以進進出出的車輛比較多,爲了能夠確保整個工業園區的建設能夠順利進行,同時,也爲了確保整個項目進進出出的車輛必須要嚴格按照規範去運作,禁止超載和黑車‘私’自運營,所以,我專‘門’安排了兩名‘交’警帶着一幫協警去那邊執勤,我估計他們可能爲了增加一些預算外的收入補貼他們的開支,同時也爲了給辛苦的‘交’警們謀取一些福利,所以纔在那邊收取一些罰款的,不過對於那些違規車輛開單子收取罰款也是屬於‘交’警的正常職責啊,怎麼,郭書記,難道那邊出什麼問題了嗎。”
“當然出事了,否則我找你幹嘛,你給我聽清楚了,現在柳市長就在那邊了,而且被你的那些手下們喊了幾十名社會閒散人員竟然要砸柳市長的汽車,這事情鬧大了,你自己琢磨琢磨如何收場了,現在你立刻給我第一時間趕過去看看如何平息柳市長的怒火,我也馬上趕過去,現在可是我們鹿角縣的非常時期,千萬別被柳市長抓住咱們的小辮子,否則萬一他借題發揮的話,咱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郭長德有些氣憤的說道。
劉彥直聞言頓時嚇了一跳,我靠,那些人竟然敢砸柳市長的車,不想在鹿鳴市‘混’了吧,竟然還喊來社會閒散人員來幫忙,這丫的找死吧。
“郭書記,您放心,我馬上趕過去,爭取儘快平息此事。”劉彥直點頭哈腰的說道。
掛斷電話之後,劉彥直立刻‘挺’直了腰桿,拿出手機直接撥出了一個電話,趾高氣昂牛氣哄哄怒氣衝衝的說道:“孫長青,你和孟‘玉’文在哪裡呢。”
此刻,孫長青正躺在家裡玩遊戲呢,看到是局長親自打來的電話,當時腦‘門’就冒汗了,但是卻不敢撒謊,只能苦笑着說道:“劉局,我們兩個都在家裡歇班呢,前段時間接連執勤了十幾天,有些太累了,就打算歇兩天。”
“歇班,還兩個都歇班,他‘奶’‘奶’的,你們兩個還真是不知死活啊,你們知不知道,現在你們手底下那幫子協警給老子惹禍了,惹了大禍了,他們竟然糾集了一幫社會閒散人員要砸柳市長的汽車,你丫的趕快給我制止了,否則老子饒不了你們,立刻給我趕過去,老子也馬上就到。”
說完,劉彥直怒氣衝衝的掛斷了電話,隨即立刻急匆匆的起身向外跑去,喊來司機,立刻開着警車一路拉着警笛風馳電掣一般向着工業園區的方向駛去。
孫長青聞言嚇了一跳,對於自己手下那些人的行爲他是知道的,因爲這些事情根本就是他們一起策劃的,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那些協警手下們竟然把手伸到了柳市長的頭上,這些傢伙這不是找死嗎,你說你們砸誰的車不行啊,幹嘛偏偏去砸柳市長的車呢。
想到此處,孫長青立刻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此刻,在卡口處,那些手拿各種各樣砸車工具的社會閒散人員已經蜂擁衝到了程鐵牛的身前,根本就沒有‘挺’直的意思,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就要越過程鐵牛。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程鐵牛突然手往腰間一‘摸’,手中立刻就出現了一把大號銀光閃閃的沙漠之鷹,那巨大的槍身在程鐵牛大手中倒是不顯得什麼,但是在衆人面前一亮相,就造成了一個十分震撼的效果。
“我草,這個黑大個哪裡來的傻比啊,怎麼手中拿着一把玩具槍就想要嚇唬我們嗎。”一個手中拎着鐵錘的傢伙充滿不屑的揮舞着手中的鐵錘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