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長宜剛走出江帆的房間,他就聽到自己房間電話響,他想,這次一定是陳靜,緊走了幾步接通了電話,果然,是陳靜打來了電話。
彭長宜拿着電話,重新來到對面江帆的房間,說道:“你好啊!”
陳靜嘻嘻地笑着說道:“怎麼?想我了?”
彭長宜笑了,靠在沙發上,把腳翹上了沙發的靠背上說道:“當然了,不然幹嘛給你打電話。”
“呵呵,你忙嗎?”
“先別說我,你們什麼時候放暑假?”
“7月12號。”
“馬上就到了,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好去接你。”
陳靜說:“我暫時不回去,暑假前期,要參加幾個講座班的學習,因爲我基礎太差,還報了一個英語班。在暑假後期,我準備找了一箇中醫院實習,也不是實習,就是給他們打雜,呵呵。”
彭長宜聽她這麼說,就很心疼地說道:“別那麼拼命好不好,我會心疼的。”
陳靜笑了,說道:“沒關係的,不拼不行,到時候畢不了業,會給你丟臉的。”
“掛科是可以補考的嗎?”
“是啊,那也丟人呀,再說耽誤時間。”
彭長宜想了想說道:“這樣,你把該參加講習班的學習都安排在暑假前期,你如果想到中醫院實習,就來我這裡,我讓老中醫帶你。”
“呵呵,我現在還什麼都不會,不能讓老中醫帶我。”陳靜固執地說道。
“怎麼不能?你就在旁邊幫助抄抄方子,既然打雜,在哪兒打不一樣,何不來我這裡打?”彭長宜故作生氣地說道。
陳靜想了想,說道:“我看情況吧,如果我找不到實習的醫院,再回去找你。我的同學都跟我情況差不多,也都是跟我一樣的基礎,他們也都在聯繫醫院,但目前還沒有一家醫院肯要我們。”
彭長宜笑了,說道:“你們太急於求成了,一般都是頭畢業前才實習。”
陳靜笑了,說道:“你別忘了,我們都是自費生。自費生當然和他們正規考進來的不一樣啊。”
彭長宜說:“什麼不一樣的,只要努力了,學出來,能看病,看好病,就都一樣。”
陳靜說:“對啊,所以我就是抓緊時間,多學點本事,假期就不回家了。”
彭長宜說:“好,我支持你,如果你想來我這兒,就告訴我,我專門給你找大夫帶你。”他再次重申道。
“嗯,有你這句話,我
心裡就有底了,如果這邊沒人要我,我就去找你。”
“我要你。”彭長宜突然說道。
陳靜沉默了,彭長宜明顯聽出她呼吸的急促。
“怎麼了?”他問。
陳靜笑了,說道:“不怎麼,你還那麼忙嗎?”
“是啊,忙,忙得我就差把腳丫子扛起來了。”
“哈哈。”陳靜開心地笑了,說道:“你什麼時候不忙?”
“幹嘛,你又不想我,我忙不忙跟你有什麼關係?”彭長宜賭氣說道。
“呵呵,我們馬上就放假,原則上學校不再給學生提供宿舍,所以,我也面臨着一個問題,要跟學校申請留校,還要填寫暑期留校住宿申請表,不知道能不能批。”
“哦,是啊,學校一般情況下是不在假期開放宿舍的,那如果不批怎麼辦?”
“我們只有去外面租房住。”
“那會很貴吧?”
“不貴,我們幾個合租。”
“合租?”
“對呀?”
“有男生嗎?”
“呵呵,怎麼會,你想哪兒去了?”陳靜笑了。
“我當然要想啊,你那麼多學哥和男同學,我能不想嗎?”
陳靜笑了,說道:“放心,他們都不如你有魅力。”
彭長宜也笑了,說:“好了,你趕緊回宿舍休息吧,想着告訴我你的決定。”
“行,對了,如果我去你哪兒實習,我……我怎麼……”下面的話她沒有說出來。
“什麼怎麼,你如果來,我是太高興了。”
“那我住哪兒?”她終於說出了這個問題。
“當然跟我住一塊了。”彭長宜不假思索地說道。
“呵呵,非法同居,你敢嗎?”
“什麼叫非法同居,我們是合法的呀。”
陳靜笑了笑了,說道:“美吧你,先聲明,如果我真的去你那裡實習,我可不跟你住在一起。”
彭長宜笑了,說道:“那都是小事,我尊重你的意見還不行嗎?”
“好,那我會宿舍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着,就聽陳靜對着話筒“啵”了一聲。
彭長宜的心裡立刻盪漾開來一種柔情蜜意。他的心,完全飛到了小丫頭的身邊。
彭長宜無法忍耐自己對陳靜的渴望,他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對於年輕人來說,幾乎所有的人
,都堅信在人世間存在一個他和她的心目中最完美的伴侶,他們在這世上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去找到他或者她,這就是愛情。但是,對於經歷過人生風風雨雨、起伏浮沉、分分合合的中年男人來說,愛情基本上屬於另外一個世界的東西了,最起碼離他們已經是比較遙遠的事情了。女人對於他們的誘惑,更多的是性,談情說愛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荒唐可笑的事情,他們不需要華而不實的精神的柏拉圖,需要的是直接的生理體驗,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遠比得到一個女人的情感重要得多的多。
不可否認,陳靜當初打動彭長宜的是她和丁一有着許多相似的地方,眼睛,清澈如水的漆黑的雙眸;笑,羞澀的淺淺的笑靨……等等,除去這些之外,她的可愛、她的善解人意、她青春的身體,都引起過彭長宜的無限遐想。但是,隨着交往的深入,彭長宜對於陳靜,也就放不下了,不過如果真的和陳靜生活在一起,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唯一擔心的就是她的年齡。
一個還對生活和愛情充滿無限幻想的小姑娘,能否跟他走到一起,能否完成他另一半的使命?這些,彭長宜不敢往深了想,但無疑,陳靜給他沉寂的感情生活帶來了快樂和無限的喜悅,使他的心不再孤獨。
一個多小時後,江帆到了。
他趕到彭長宜的住處時,已經十點多快十一點了。
江帆是在駐京辦主任親自開車送來的,明天一早,他要趕到省城,提前四個月,結束了支邊的生活。由於他們已經在北京吃過飯,彭長宜提前五分鐘把浴室裡的浴缸放滿了熱水,他讓江帆去泡澡,自己則領着那位蒙古族兄弟去了他的房間,安排好這位駐京辦主任後,彭長宜纔來到江帆的房間,江帆沒有脫衣洗澡,他正要出門。
彭長宜問道:“您幹嘛?”
江帆說:“我跟他要車鑰匙,去拿行李箱。”
彭長宜笑了,說道:“您先泡澡吧,我去拿。”
江帆笑了,說道:“行,那就麻煩你跑一趟,拿那隻小的。”
等彭長宜拎着江帆的行李箱進來的時候,浴室的摩挲玻璃門,早就被一層水霧遮掩住了。
好半天,他才裹着浴巾從裡面出來。邊繫着腰間的浴巾邊說:“長宜啊,謝謝你想得周到,泡個澡真是舒服,渾身的筋骨都伸開了。”
彭長宜早就給江帆燙好了茶杯,給他沏上了一杯鐵觀音,江帆換上了自己帶來的睡衣,這才坐在彭長宜的旁邊,喝了一口水,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