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娟說:“初步定中午吧,我哥他們中午也可能會請別人,如果他們中午有事咱們倆就單獨,正好我那裡有別人給的新鮮的螃蟹,我們倆吃完還可以眯瞪一小覺。”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住哪兒了?”
雅娟神秘的一笑,說道:“一會你就知道了。”
丁一點點頭,說:“好吧。”
雅娟說:“一會我叫你,你先忙,我出去了。”
丁一坐下來,心想,雅娟剛來幾天,就當上了新聞部副主任,看來的確背後有根基。其實,儘管雅娟從來都沒跟她說過,但是丁一確信這個後臺就是市委書記鐘鳴義。不過她剛來,就搶主持人的風頭,又當副主任,不見得是好事,會遭同事們嫉妒的。
想到自己以後不可能獨自一人在這間屋子辦公了,丁一有些淡淡的失望。當初給她安排單間辦公室,溫慶軒就考慮到她寫稿任務大,辦公環境相對要安靜,看來,這樣的安靜的環境就要被打破了。
丁一有些納悶,她聽雅娟說過,哥哥在嶺南開着一家酒廠,嫂子在北京負責營銷,怎麼到亢州請人來了?
她學着科長的樣子,搖搖腦袋,不去想自己不明白的事了,看了一下表,就想給江帆打個電話,想問問他感冒的事。電話響了幾聲後沒人接,丁一又給林巖打,林巖屋裡也沒人,她在心裡說道:肯定又出去應酬去了,感冒了還不老實休息?
這時,雅娟進來了,說道:“走,你跟我回家吃螃蟹,哥哥他們中午有應酬。”
丁一看了看電話,就跟雅娟出去了。
她和雅娟來到院裡,沒想到雅娟徑直向一輛嶄新的紅色小摩托走去,丁一說道:“新買的車?”
“是啊,我住的地方離這兒太遠,騎車上下班太累了。”說着,就從車把上摘下一個紅色的頭盔,說道:“
你趴在我後背就行了,戴着這個頭盔防塵,路上太髒了。”
“你住的很遠嗎?”
“呵呵,一會你就知道了。”
一直以來,雅娟都不邀請丁一去她的住處去看看,今天看來太陽真是從西邊出來了,想到這裡,丁一邊坐上摩托車的後座,邊扶着雅娟的肩膀,說道:“雅娟姐,你不怕我知道你住哪兒了?”
“死丫頭,我從來都不怕你知道,是一直沒有機會帶你去,昨天別人送了我幾隻螃蟹,現在還在水池裡扣着呢,到處亂爬,我今天是讓你幫我去消滅它們。”
“呵呵,幸福的差事,沒問題。”
她們從亢州大道,駛進了古街,一直沿着古街又駛上了國道,最後出了亢州城,丁一伏在雅娟的肩頭,大聲說道:“你到底住哪兒呀,這麼遠啊?”
雅娟撩起頭盔的面罩,說道:“閉着眼,一會就到了。”
行駛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鐘的時間,摩托車下了國道,沿着高爾夫大道,向高爾夫俱樂部駛去。
雅娟果然在高爾夫裡住。
進了高爾夫大門,又拐向了東側的一排小洋樓,停在最後一棟小洋樓前,雅娟掏出鑰匙,開開門,將小摩托車推進院裡,又關上了門,這才摘下頭盔說道:“請吧。”
丁一站着不動,雅娟說道:“走啊。”
“我不走。”
“怎麼了?”
“你先讓裡面的人躲躲我在進去。”
雅娟哈哈大笑,捶了她一拳,說道:“裡面沒有人,就我一個。走吧。”
“我不信,你肯定金屋藏着嬌呢。”
雅娟又笑了,說道:“什麼嬌了,我是自己藏自己。”
丁一進了屋子,換上了雅娟遞過來的拖鞋,當雅娟把所有的窗簾拉開,立刻,一個裝修不俗的客廳
呈現在眼前。
客廳面積很大,幾乎佔據了一樓大部分空間,裡面有兩個單獨的房間,樓梯後面,是一個很大的廚房和餐廳。丁一也不等雅娟發話,就到處參觀了起來,她順着樓梯,來到了二樓,二樓同樣是一個大客廳,兩側是單獨的房間,她推了推,見其中兩個房間都鎖着,只有一個房間推開了門,是一個小臥室,一看就是雅娟的臥室,有很強烈的香水氣息,陽臺很寬很長,擺滿了綠色植物,從陽臺往外看去,西側是高爾夫的綠蔭場,東側是農田,陽臺上有兩隻精巧的皮沙發,從鋪在上面的坐墊上看,不像只有雅娟一人在這裡住。
她轉了一圈後下了樓,說道:“雅娟姐,你太腐敗了,一人住這麼大房子。”丁一沒有問房子的事,她知道,這個房子肯定不會是雅娟的,也不是她租住的。
雅娟說:“呵呵,我是給別人看房子。”
丁一笑笑沒說話。
雅娟說:“是哥哥他們買的,平時他們不來住,我就住了。那兩間鎖着的一個是臥室,一個是哥哥的書房。”
丁一點點頭,也沒有追問下去,反正她感覺雅娟說的不太是事實。哥嫂都不在亢州,在這裡住有些勉強。
雅娟大概看出了丁一的心思,說道:“哥哥要買斷亢州的酒廠,明天就是招標會。”
“哦。”丁一仍然沒有說什麼,她不願讓雅娟難堪。她哥哥要買酒廠,是最近的事,可是雅娟都來了好幾個月了,難道她哥哥在那個時候就有先見之明?即便有先見之明,酒廠有那麼多投標單位,他就能穩操勝券?而且提前在亢州置辦了房產?
她不想讓雅娟再煞費苦心的解釋,就說:“真是不錯,那以後你們兄妹就可以在亢州大展宏圖了,你也就不孤獨了。”
雅娟的眼裡閃着喜悅的光,她說:“借你吉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