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位是被某人捧在心尖兒上的人嗎？
副導演就有些緊張了，剛剛是自己推薦的這位啊，導演該不會對他發脾氣吧？
顧若初停下手上的東西，擡頭看了她一眼：“應該是我問你，什麼意思？”
真是好笑。
這位被害妄想症患者不僅沒有治好自己的病，反而加深了麼？
旁邊的季蘭終於忍不住問了：“小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她剛剛發現了玻璃珠的，現在忍不住幫腔了。
“一定是她故意把玻璃珠放在了臺階上，才讓我不小心踩到摔下臺階，一定是她乾的。”
越月忽然低聲哭了，抽泣道：“她一直都看不慣我，剛剛我也只是在洗手間裡和她起了幾句爭執，我真的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做……”
似說到傷心處，越月整個人撲在她懷裡：“本來我能演好這個角色的，本來我可以的。”
顧若初：“……”
“顧小姐，我覺得你有點過分。”
季蘭鼓起勇氣，在邊上一副大義凜然的姿態：“我知道越月可能在感情方面得罪了顧導，可她本身是單純無辜的，人的感情本來就不可能說收就收。你不應該利用自己的職位之便傷害一個只有24歲的年輕女孩，應該學着去包容不是嗎？”
她的聲音不大，卻可以讓在場的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到。
“一張嘴造謠可真厲害啊。”
顧若初面上浮着笑，眼神變得銳利了幾分：“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同意你把髒水全潑我身上了嗎？”
季蘭覺得她身上那股氣勢很壓制人，但總歸是要爲身邊的人討回公道不能慫：“可小月說了，剛剛在洗手間的只有你和她，而且你和她在洗手間發生爭執，這臺階上的玻璃珠我想導演您應該解釋一下。”
“關我什麼事？我不想她演我的電影分分鐘都可以有個理由，需要這麼處心積慮地讓她當衆摔一跤？”
她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從來不會對我根本不看在眼裡的人，用太多的心思。”
她的意思很明顯，越月根本不值得她放在眼裡。
越月沒想到自己被她弄得摔跤，連腿都摔傷了，現在反而還被她當衆侮辱了一波。
“你簡直欺人太甚！”
顧若初臉上已經浮現了不耐煩的神色，爲了這個人她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用來乾點什麼事不好呢？
“我欺人太甚？你胡攪蠻纏還覺得很有意思？剛剛在洗手間是誰先起爭執的你心裡沒點數？從頭到尾我是巴着你要演我電影了還是怎麼的？像你這種莽撞的人可能只會得罪我嗎？”
越月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瞪着眼睛看她，腦子也亂糟糟的。
她知道自己這次丟大臉了。
“導演，你少在這搬弄是非。小月性格很好從來不會惹人討厭，不像你從來都心裡陰暗，總是見不得人好。既然現在表現得這麼愛霍總，連一個愛慕他的人都容不下，當初又爲什麼做出那些齷蹉事辜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