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霍南琛已經掛了電話,從自己身上拿出隨身攜帶的藥,乾嚥了幾片。
雖然沒有剛剛那麼疼,可還是就像被什麼東西一下一下地撞擊着,難受至極。
安少司在那邊掛了電話,一向淡然的臉色都覆蓋上了一層陰鬱。
“怎麼了?”
楊曦走過來,有些擔憂地問了一句。
“霍南琛那邊出事了,我得先去看看。”
“難道若初也出事了?”
安少司拿起自己的外套,利落地穿在了身上:“乖,你先在家先呆着,我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當初他因爲越城而生病,好不容易纔救好。
三年前他又爲了若初生了舊疾,頭時不時能疼到炸裂,還好陸放給他配置了點藥。
剛剛估計又是犯病了。
“我現在哪在家坐得住,我也去看看。”
楊曦本來就是個急性子,當即起身要跟着他。
安少司沒辦法,只能帶上她了。
開車幾個小時纔到,安少司在李特助的引導下才找到霍南琛,他手上拿着一封信。
“boss,種種跡象表明,少夫人沒有任何被劫持的表現。”
他已經反覆查過了,房間裡沒有第二個人出入過的痕跡,門窗都是緊閉的,除非少夫人自己出門,否則是沒有人能劫持她。
“而且,我去查了海關,今天出國的人裡面沒有少夫人。”
換句話說,顧若初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霍南琛當然不可能接受這個結果。
“我不管什麼原因,我只要一個能找到她的結果。”
“boss,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他額頭上都在冒汗了,短短几個小時,這個調查結果他也已經盡力了。
“若初不可能離開。”
楊曦已經看完了上面的信,只覺得荒謬至極:“她帶着……當初回來,就是爲了重新挽回你,現在走了那豈不是可笑至極?”
“嗯,若初是不可能又莫名其妙離開的。”
安少司也在邊上肯定了這個說辭,霍南琛蹙眉,伸手揉着額角覺得頭更疼了。
“南琛?”
安少司看他脣都在發白,知道他的精神不太穩定。
這是他當年中槍後的後遺症,這一年鮮少犯病,但這次若初的事顯然又刺激到了他。
“別碰我。”
“幫我一把。”安少司還是伸手扶住了他,打算先把他帶回安城。
李特助鬆了口氣,還好安少司在,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
回到安城,霍南琛只在醫院輸了一瓶液便強行要回家。
陸放拗不過他,只能隨他了。
顧若初那邊依舊沒有任何消息,霍南琛的頭一直再疼,他似乎有意識快要想起一切。
過程很痛苦。
在這些破碎的記憶中,他腦子裡不斷閃現的都是若初冷漠的側臉,以及不斷要和他分手離婚的話。
這個女人,居然真的這麼討厭他。
霍南琛曾經以爲他們的愛情或許有甜蜜的地方,哪怕三年前她在自己重病在牀的時候離開了自己,可他們之間的愛情還是有甜蜜的地方。
誰知道,他現在只能想起那些令他痛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