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統。”
顧相思嬌媚的聲音在邊上響起,她穿着修身的旗袍,頭髮高高挽起看上去倒非常名門閨秀。
“孩子呢?”
南嶽現在對顧相思算是十分寵愛了,這個女人從輝煌到落寞都一直跟着自己,帶着孩子四處奔波。
“孩子睡着了。”
顧相思眉眼一動:“總統,我們接下來打算去哪?”
“去某個小鎮,我已經讓人在那買好了別墅。在小鎮住上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我們再想決定去哪。”
只要有錢,什麼都不怕。
想着那筆可以讓自己一聲不擔心的錢財,南嶽雖然對自己的仕途有些不甘心,可還是鬆了口氣。
“不要再叫總統了,我已經不是總統了。”
“嗯。”
顧相思走過來,坐在邊上很聽話地替他揉着太陽穴和肩膀。
這還是一副絕對年輕的身體,南嶽有時候看到青春貌美的顧相思,再看到自己手上有些老態的手,都覺得似乎玷污了她。
有時候看到鏡子面前,他眼角上的細紋,都會感慨自己真的老了。
“相思,跟着我你受苦了。”
“怎麼會?當初是我一心要嫁給總統的,不管日後發生了什麼,我都無怨無悔。”
南嶽有些感慨:“顧家對你不好,以後我會加倍對你和孩子好。你放心,雖然這一路帶着孩子奔波了一點,可不會有人找到我們,我們儘管在外面過着逍遙自在的日子。”
“我就先謝謝先生了。”
女性嗓音的柔媚,讓南嶽聽了很舒服。
有時候他依舊會想起素沁,只是從遺憾變成了一種懷念。
他知道自己卑鄙無恥,他在這個世上最愛的就是自己。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常年的政治生涯,南嶽忽然敏感地察覺到了危險。
“你幹什麼?”
他一把截住顧相思的手,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臉,不似平常帶着的柔媚和甜美,反而是無盡的冷冽和恨意。
和平常的婉媚完全不一樣。
顧相思沒說話,手上那把刀再次刺過來。
南嶽一縮,整個人從椅子上滑下來。
“來人,來人!”
顧相思手上的刀直刺地上,狠辣地拔出來,再次直接刺向南嶽。
“你叫人啊,你就是叫破喉嚨都沒人理你。”
“顧相思你是不是瘋了?我是你孩子的父親!”
南嶽一邊躲,有時候還會接上一招。
他是真的沒想到,顧相思手上居然還有幾下。
這個女人,在她面前掩藏得太深了。
“賤人!”
南嶽還是挾持住了她,擡手給了她一耳光。
顧相思被打側了頭,臉上五個指印很深,只是她絲毫沒有弱的趨勢,反而越發狠辣地對男人發起攻擊。
“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
南嶽不知道顧相思什麼時候對他的積怨已經深到了這地步,難道昔日的恩愛繾綣都是假象嗎?
“相思!”
顧澤希看到的時候,顧相思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南嶽不能死,起碼不能死在顧相思手上,他身爲重要犯人必須移交到軍事法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