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這麼浮誇,是不是長得好看演技都不好?”
許悠悠又瞪了許辭一眼。
許悠悠一萬個不樂意,結果擺脫不掉許辭,許辭拿着手機查教程,拿起化妝品就敢往許悠悠臉上化。
沈輕見許辭跟許悠悠在一塊,怕顧若覺得難受,就帶着顧若打撲克。
顧若左右看了看,有點不願意,最後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抓牌。
玩了幾把,這羣人就不想跟顧若玩了。
顧若記性好,特別能記牌,還能算計,牌不好的時候不會輸得太慘,只要牌不錯,就肯定能贏。
“高手啊!”沈輕把撲克一摔,感嘆起來。
顧若嚇得戰戰兢兢的,不過還是伸出手來:“給錢。”
沈輕只能掏口袋,把這把輸的錢乖乖給顧若。
許辭其實是很認真的給許悠悠化妝的,他還想勵志要做一個體貼的男朋友。
雖然……還沒追到。
他左手捧着許悠悠的臉,近距離看許悠悠的臉,靠近了就發現,她的臉真的很小,顯得他的手都格外的大。
細膩的皮膚在燈光下泛着瑩瑩的光亮,沒有任何瑕疵,皮膚像嬰兒般吹彈可破。他拿着化妝品塗抹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動作很輕,也很慢,這種接觸讓他非常喜歡。
皮膚很滑,很嫩。
許悠悠總在蹙眉,似乎很想躲開,他不肯罷休,唸叨着:“都進行到一半了,不能半途而廢。”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許悠悠已經開始認命了。
“你的預感是不對的。”
許悠悠好奇自己現在的樣子,於是湊近了,認真看許辭瞳孔裡的自己,這樣近的距離,給許辭看得一愣,動作也停了下來。
片刻後,許辭回過神來,催促她:“把眼睛閉上。”
許悠悠無奈地閉上眼睛,任由許辭折騰。
許辭捏着許悠悠的下巴,把她的臉揚起來一些,看着許悠悠閉着眼的模樣,又有點蠢蠢欲動了,不過最後還是忍了下來,繼續幫許悠悠化妝。
沒一會,化妝包的主人走過來,看了一眼就吐槽起來:“挺漂亮的小姑娘,被你化得像個大嬸一樣。”
“懂個屁,這叫藝術!”許辭立即反駁。
許悠悠則是睜開眼睛問:“很醜是不是?”
“是。”女孩回答。
許辭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許悠悠立即掐了許辭一把,許辭趕緊誇張地揉揉自己的手臂,女孩直接從包裡取出卸妝油來:“過來洗臉,別讓他折騰你了,就這樣還泡妞呢,你泡茶去吧。”
許悠悠立即跟着那個女孩去洗臉。
許辭跟着下了沙發,拿着手機:“讓我照個相留念。”
許悠悠已經到了洗手間的鏡子前,看到自己的臉就崩潰了:“楊斷腿!你太過分了!”
許辭絲毫不在意自己的新外號,笑嘻嘻地回答:“挺好看的,看得我心砰砰砰亂跳。”
許悠悠又踢了許辭好幾腳,不讓許辭照相,直接洗臉,許辭只能委屈兮兮地站在一邊解釋:“其實我特別認真。”
許悠悠洗完臉,那個女生又借給了許悠悠護膚品。
“來,哥哥給你擦香香。”許辭又湊過來了。
“你走開。”許悠悠現在完全受不了許辭了,特別的嫌棄,開始自己塗臉。
“要不我幫你化個日常妝吧。”那個女孩沒走,從自己的化妝包裡取出東西來,挑挑揀揀拿出來幾樣,幫許悠悠塗臉,手法要比許辭好多了。
許辭湊到旁邊跟着學,還問那個女孩:“我們家學霸的皮膚好吧?”
那個女孩“咯咯”直樂:“是是是,你眼光好,靠邊,別擋光。”
別人誇許悠悠,許辭也覺得高興,立即答應了:“好嘞!”
說完就走了。
許悠悠走出去的時候,許辭他們正在誇張地起鬨,一團人圍着顧若他們,看顧若打撲克。
沈輕拍了拍口袋,最後一咬牙,直接把錢包給了顧若:“這是全部了。”
真的是風水輪流轉,前陣子,顧若哭着把自己的錢包給了沈輕。現在,沈輕咬牙切齒的把錢包給了顧若。
顧若的面前放着一堆零錢,看到沈輕包裡都是一百的,於是認認真真地回答:“我給你找零。”
“惹不起惹不起。”許辭直往後退,不敢跟顧若玩,拍了拍沈輕的後背安慰。
沈輕眼巴巴地看着顧若數錢,又擡頭看向許悠悠:“媽媽,你管管你們家顧若。”
“我覺得顧若很厲害啊。”許悠悠說着,坐在了顧若的身邊,笑嘻嘻跟着顧若一起數錢。
許辭的眼神在許悠悠身上打了一個轉,然後笑嘻嘻的接過了顧若找給沈輕的錢,扭頭給了之前那個女孩20元:“來,辛苦費。”
“你知道我用的是什麼嗎?神仙水,粉底液是芭比波朗……”
“不太懂,晚上出去玩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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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給我對象兒打電話去了。”
“游泳隊那個?”
那個女孩立即興奮地比劃:“胸肌、腹肌……”
“行了行了,打電話去吧。”
又玩了一會,這些人就不玩了,打算去滑旱冰。
顧若看着錢有點發愁,問:“要不我請你們吃東西?”
“你收着吧,沒事。”沈輕回答,他們一行人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旱冰場距離轟趴館並不遠,如今尚未開業,主要是裝修剛剛完畢,還在整理,他們能夠進去免費玩,並且十分空,不會覺得擠。
“沒開業怎麼能讓你們去?”許悠悠忍不住問。
許辭今天臭美,沒穿秋褲,冷得說話都打顫:“沈輕家裡開的。”
“哦……”
許悠悠突然覺得自己印象中的體校,跟接觸的這羣人有點不像。
平時看新聞,都是體校學費低,付不起學費纔會把孩子送去吃苦,搏一把,看看能不能有出息。但是她接觸的這羣體校生,看起來就像一羣私立高中的學生,揮霍的富二代。
不過,她很快就想到了許辭因爲不能再讀體校,自暴自棄的模樣。
就算是平日裡不學無術,也是有着夢想的吧。
到了旱冰場,一羣人聚在一塊換鞋。
旱冰場是新的,鞋具都是新的,所以他們沒怎麼挑,一個個都挺興奮的。
許辭幫許悠悠拿來鞋子,蹲在她身前幫她換鞋,聽到盧雪寒感嘆了一句:“我總覺得今天缺了點什麼。”
許辭扭頭看了看,然後笑了起來,看向沈輕。
沈輕立即晃着自己的腳:“看,親媽送我的聖誕禮物。”
言下之意:鞋是新的,今天腳沒味。
許辭繼續換鞋,然後哼起歌來:“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和你身上的味道。”
其他的人聽完就笑了起來。
沈輕立即罵罵咧咧的:“欸,你們這羣人是不是賤,我換了新鞋腳沒味了你們還不習慣了是吧?”
一羣人鬧個不停,許辭一直扶着許悠悠,小聲問她:“你會不會滑?”
“滑過。”她回答,這個答案無懈可擊,擁有很多可能性。
“啊……你要是不熟我教你。”
“嗯,行。”許悠悠立即同意了。
兩個人一塊去了場地裡,裡面是大型的場地,配合着絢爛的燈光,還有就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
一羣人進去之後就撒了歡,四散開去玩。
許辭跟沈輕使眼色,沈輕狂奔到一半又折返回來,過去找顧若了。
許悠悠看了一眼,然後到了顧若身邊,小聲跟她說:“我去收拾許辭一頓,一會過來找你。”
顧若立即點了點頭:“沒事,你們去玩吧,我今天贏了錢,挺開心的。”
許悠悠跟許辭一塊,順着欄杆滑,許悠悠還時常扶着欄杆。
“你扶着我,我教你。”許辭特別積極,主動拉住了許悠悠的手。
她沒掙扎,點了點頭,許辭拉着許悠悠的手,滑到了人少的地方後,許悠悠突然一腳掃過去,將許辭絆倒了。
許辭個子高,摔倒一下轟天動地的,摔倒後就蒙了,詫異地看向許悠悠。
許悠悠在他身邊,圍着他滑,動作特別熟練,還是用攀藤的滑法在他身邊繞圈。
許悠悠小的時候不僅僅學了散打,還是少年輪滑隊的。
今天本來心情挺好的,許辭非得給她化妝,化得就跟唱戲的似的,自然心裡不爽,憋着氣呢,來旱冰場就當是報仇了。
有全套護具呢,摔不出什麼事。
許辭看了一會就看明白了,於是硬着頭皮站起來,結果還沒站穩,就又被許悠悠絆倒了。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不但沒來救人,還紛紛避開,生怕影響了“家暴”的效果。
有人想錄像,後來發現光線太弱,開閃光燈容易被許辭揍,就又放棄了。
許辭坐在地上,左右看了看,見朋友都躲開了,很快就絕望了,開始跟許悠悠求饒。
許悠悠不理,笑眯眯地看着許辭,笑容怎麼看怎麼壞,讓他意識到這個女生滿肚子壞水。
就這樣被許悠悠反覆撂倒三四次後,許辭終於總結了經驗,還沒起來,就直接抱住了許悠悠的雙腿,站起來的同時,就把許悠悠抱了起來。
他把許悠悠放在了欄杆上,讓她坐在上面,然後扶着她身邊的欄杆喘粗氣:“你……你牛逼。”
許悠悠立即大笑起來,是難得爽朗的大笑,笑容裡帶着得意,顯然是報復爽了。
許辭看着她燦爛的笑臉突然就氣不起來了,還覺得挺可愛的。
要了命了,脾氣都沒了。
“問你個事兒。”許辭突然說道。
“嗯,你說。”
“可以嗎?現在。”
許悠悠沒明白許辭的意思,奇怪地看着他問:“什麼?”
“給你三秒鐘考慮時間,11、2、1。”話音剛落,許辭就直接抱住了她,然後不管不顧地親了上來。
又是一個沉重的吻,霸道非常,一點道理都不講。
許悠悠坐在欄杆上,差點仰着跌下去,被許辭抱住才得以穩住身體,這樣的高度,要比站着跟許辭接吻舒服一些。
許辭一直抱着她,一隻手攬着她的腰,另外一隻手按着她的後腦勺,吻得特別認真。
許悠悠心口突然狂跳起來,一瞬間有種暈眩的感覺,沒拒絕,反而張開的嘴歡迎許辭繼續侵略。
許辭在平安夜這天,吃了一顆糖。
一顆他覺得他吃過最甜,可以回味一輩子的糖果。
許悠悠沒拒絕他的吻,所以他更不捨得放過許悠悠了。
因爲躲避“家暴”現場,不少人都散開了,沒有人打擾,只有絢爛的燈光時不時從他們身上掃過,震耳欲聾的音樂幾乎將他們的淹沒。
失去理智,會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恢復的理智,事情已經做出來了,沒辦法反悔。
許悠悠要被許辭的熱情擊垮了,因爲不會接吻,呼吸都要跟不上了。
另外一邊,顧若本來要去找許悠悠,告訴她一聲之後,她就要回家了,結果就看到了這一幕。
雖然早就覺得許悠悠對許辭的態度不太一樣,但是看到了,顧若還是有點失落,扭頭往回滑的時候,撞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
沈輕看了那邊一眼,笑得特別賤,跟在顧若身邊問:“別人接吻,你慌什麼啊?”
“我沒……”閨蜜被人高馬大的豬拱了,心情低落而已。
“走走走,請我吃東西去,小賭神。”
沈輕說着,到了顧若身後,推着顧若的手臂往換鞋的地方去,速度很快。
顧若水平不行,被推得直怕,一路尖叫着到了換鞋的地方,到了這裡,沈輕一屁股坐下,然後開始換鞋。
顧若嚇得扶着欄杆,挪到了椅子邊坐下。
“我幫你拿鞋?”沈輕問。
“謝謝。”
沈輕點了點頭,剛站起身,就看到鄧毅然快步走了過來:“我送盧雪寒回家。”
沈輕到了架子前拿鞋,笑呵呵地問:“她可是一條漢子,還用送?”
“就你嘴賤,我走了啊。”鄧毅然說完,拿着包就跟盧雪寒走了出去。
許辭八字的一撇都快有了,鄧毅然也跟個護花使者似的,就剩他跟個小二逼似的。
他把鞋給了顧若,問:“你家哪的啊?”
“市政府旁邊。”
“哦,地段挺好的啊。”沈輕沒多想,等顧若換完了鞋,穿上了外套,“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跟……他們打招呼?”顧若指的是許辭跟許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