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見霍總和導演的眼神對視我都覺得自己又要重新相信愛情了,現在又發覺男人的甜言蜜語能信簡直是母豬要上樹!所以姐妹們,不管什麼時段男人的話都特麼不能相信。”
“唉,導演實在太可惜了。她人其實不錯,還有才華。”
……
顧若初不是第一次聽到這些有意無意的言論,她的心漸漸變得更冷,想起他離開的那個晚上,臉上浮現的笑容都彷彿再自嘲。
她拿出手機想撥那個熟悉的號碼,卻彷彿那串號碼在盡情嘲笑她,嘲笑她所謂的執着。
若初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這麼執着。曾經想過自己的婚姻要一路走到黑,現在似乎真的要走到黑了。
他們這樣糾纏,到底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顧若初捂着自己的胸口,已經分不清是痛還是冷。
他又一次騙了她。
她聽着那些和他有關的緋聞,和他消失的一個多禮拜,胸腔似乎有什麼東西都被徹底掏空了。
她爲什麼還真蠢這麼天真,竟然一再認爲他對她有一絲真心。
在一次又一次的顯示和打擊中,若初覺得自己真的累了,也明白了什麼叫死心。
站在鏡子面前看着這張臉,她一點一點地呼吸,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什麼,哭和難過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你要撐起來,讓自己熬過這道難關。
鏡子面前那張臉一邊哭又一邊笑,看上去很醜很難看,這真的是她顧若初最狼狽的時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若初終於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又過了幾天下班不是王叔來接的若初,而是李特助。她下意識看了下週圍,沒有霍南琛的身影。
到了現在,若初依舊沒看見他的身影。
“少夫人,boss讓我過來接你。”李特助恭敬地說了句,“您上車吧。”
“謝謝,你辛苦了。”
顧若初上了車,只順口應了聲坐在後車座上。
李特助從後視鏡中看了眼臉色不明的顧若初,笑笑:“最近boss很多事要忙,一天基本上二十四小時都關機,少夫人最近因爲拍戲和公司的事也辛苦了。”
他也是聽boss的來傳遞消息,以免讓若初擔心。
顧若初沉默地點點頭,沒有什麼其他的話。
“少夫人,如果你有什麼想問我的儘管問。”李特助看着她的臉色,微嘆口氣,“某些傳聞不可盡信,您只要相信boss對您的感情絕對忠誠就行了。可能某些事上,您會受傷會傷心,可霍總做的事都是有原因的。”
第一次聽李特助談起他們的感情,顧若初卻沒有多少反映,良久才緩緩道。
“婚姻這種事,真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李特助沒看到她嘴角的嘲弄,開着車沉默不語。
因爲她這麼一說,李特助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可卻越發爲自家boss感到擔憂了。
就在霍南琛和寧棠溪各種版本的言論不脛而走時,整座城市又被一個巨大的新聞炸開了。
被暗地裡羣嘲的霍少夫人,公然避開霍大少單方面向法院提出了離婚訴求,理由是夫妻感情破滅,而且率先從霍家搬出來了。
很快,法院接受了這場婚姻訴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