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去吧。”南嶽剛和人打完招呼，那雙黑眸沒有多少情緒顯露，“我今天下午還有事，就不陪你回顧家了。”
顧相思語笑嫣然：“好。”
他不陪她回，反而好很多。
很快到了午餐時間，四個人選了一家環境優雅的餐廳，張璇一路上都在和若初搭話，若初回應得比較少但也不會讓張璇難堪，這讓王剛很是看不懂。
而陸瑾夜，絲毫沒有奇怪的神色。
——
到了晚上這個時候，顧若初坐在江邊吹風。
萬家燈火，把波光粼粼的江映射得光彩照人，風也吹得很舒服。
楚心蘭坐在她邊上，不知道爲什麼此刻有一種很充足的幸福感。已經很久沒和人看着江吹風了。
“若初，有時候你真的很像我以前一個朋友。”
“是嗎？”
顧若初嘴角牽動了下，看了眼靠在自己肩頭的女人：“你應該很懷念她吧。”
“有時候真的無比懷念。”
顧若初笑了下，低低的囈語似乎只有自己才聽得到：“其實，我也很懷念她，懷念那個過去的我。”
“心蘭。”
“嗯？”
“如果你還愛我哥哥，就最後去爭取一次吧，畢竟當年也不能說是你的錯，也不是他的錯，你們終歸是被命運玩弄了。”
楚心蘭閉着眼，睫毛輕顫了下：“我不知道，現在我到底還有沒有資格愛他，總覺得只能這樣了。你和霍南琛分手，不也是覺得沒有能力繼續維持下感情了嗎？”
“心蘭，我們不一樣。我就算和霍南琛重新在一起，結果也不會比現在的好，而你們只是單單錯過了。”
楚心蘭感覺內心深處似乎被觸動了下，那麼深。
吹夠風后，顧若初打算回家，卻看到不遠處停着一輛黑色的車，車門邊上倚着一個男人。
濃郁的白色煙霧將霍南琛那張臉已經模糊了，顧若初在這種狀況下和他對視了幾秒鐘。
楚心蘭反應很快，用身體碰了下顧若初：“若初，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你們先忙吧。”
隨手攔下了一輛空着的計程車，很快離開。
顧若初自然不可能當他不存在，路線筆直地走到他面前站定：“這麼晚找我，有事嗎？”
其實她有事找他，有關離婚。
霍南琛在她走過來的時候已經把菸頭給掐了，就這麼踩在腳底下，筆直而精緻的西裝褲腿看上去沒有任何褶皺。
顧若初不知道自己此時爲什麼會有心情關注這種細節。
“若初，今晚跟我回去。”
已經過了不少時間，他已經給了若初太多時間讓她想明白他倆之間的事，可到現在若初心裡只有離婚兩個字，除了言語上還有行動上都彰示着想離婚的舉措。
既然如此，他也就沒必要再給她時間浪費。
與其讓她一直這麼不冷不熱的遊離在他身邊，還不如現在稍微攥緊點，讓她打消離開的念頭。
“我爲什麼要跟你回去？”
看着逆光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顧若初拉開距離的模樣很明顯：“霍少，你或許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正在協商離婚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