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初沒接話,只覺得頭疼得厲害。
“你怎麼了?”
“我沒事,只是頭有點疼。”
旁邊一隻手扶住她,目光掃過桌上的酒:“你喝酒了?”
“就喝了一杯。”顧若初伸手去揉自己的太陽穴,就喝了一杯酒怎麼這麼頭疼,“頭好疼。”
“這些酒都是後勁十足的,你喝一杯也得倒。”霍南琛扶着她,看她無意識地勾住他的脖子,還一個勁喊頭疼。
“頭疼,你揉一下。”
她把頭湊過來,神色顯得有些委屈。
“好,我給你揉,不過我現在要回家了,沒時間幫你揉。”
顧若初看着他,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執起他的手往腦門上湊:“就幾分鐘,你就幫我揉幾分鐘在回去。”
她這樣軟,讓他心頭軟得一塌糊塗。
手在她頭上按着,她終於不鬧了。
“回去喝點醒酒茶睡一覺就不頭疼了,你這是要回你哥哥家還是回我家?”他湊在耳邊的聲音顯得溫潤,“你一身酒味地回去,我敢保證顧澤希會拷問你幾個小時才放你上樓休息,你要怎麼跟他解釋?”
顧澤希他算了解,他甚至有晚上門禁時間,家教很嚴格。
“我不回去我哥肯定會找人的,到時候鬧得更大。”顧若初覺得自己現在住人家也不能夜不歸宿,否則少不了一頓罵。
“不會,我跟他打電話說讓你住在我這,他不會炸的。”他嗓音更加柔和,此刻頭昏腦漲的顧若初分析不出有什麼漏洞,尤其被他按在頭上的手法很舒服,就答應了。
“那好,我不回去,回你家。”
“好。”男人愉悅地笑了笑,伸手想抱她。
“我不要抱,你揹我。”
喝了酒的人就是執拗,尤其現在真讓男人覺得頭疼,見她非要背也只能順從了。
顧若初雖然喝了酒但不至於完全沒了意識,還是很理所當然地趴在某人背上,纖細的胳膊緊緊勒着他的脖子,霍南琛只感覺到耳邊鬆鬆軟軟的呼吸。
“我是不是很重?”
印象中好像沒什麼人背過她,第一次第二次都是他背的她。被人揹着,總有種很安全的感覺,很安心。
她之前沒有談過戀愛,覺得自己必須強不用任何人的愛和維護,不能向任何人提出過分的要求,更不能跟任何人撒嬌。
可現在在這個人身邊,哪怕他們之間的過往不算令人愉悅,可在他身邊總覺得很安全,很開心。
“對,很重。”
顧若初的手順勢在他肉上掐了一把:“你說什麼呢?你懂不懂什麼叫好話,誰聽了會開心。”
“你都是我的全世界了,能不重嗎?”
突如其來一句情話,顧若初卻不吱聲了。
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顧若初總覺得這個男人走了很久,她在他背上也呆了很久,但是覺得很喜歡,甚至希望時間能一直定格在這個點。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聽着耳邊人的呼吸,霍南琛問了一句,聲音裡染着笑:“是不是害羞了?”
“你想多了,男人的話信不得,信不得,而且你又不是什麼好人。”後半句跟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