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手上的骨節隱隱顯現出青白的顏色,狠狠地握着她的肩膀:“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爲什麼突然說要離開?”
他剛剛還說,爲什麼她最近這麼聽話。
原來是一直都在想着要離開嗎?他暗沉的眸子又深了幾分顏色,沒什麼情緒的臉上卻硬生生多了幾分冰冷的笑意。
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滋味,他真實感受到了。
在覺得最幸福最甜的時候突然一盆冰水從頭澆到尾。
她夠狠。
“爲什麼?”
“我們不合適,你會找到合適你的姑娘。”
看她頭也不擡,霍南琛心底的怒氣在漸漸燃燒,卻沒有再臉上表現出來,只是握着她肩膀的手越發用力:“我現在就覺得你適合我,不管牀上牀下我和你都很契合。若初,你的身體和我契合得就像獨配的鎖和鑰匙,不是嗎?”
聽他越說越曖味,顧若初終於不平靜了:“你何必要這樣?好聚好散總比相互憎惡好的多。”
“就算相互憎惡我也要和你在一起,我只要你。”霍南琛的聲音聽上去就像陷入魔魘般,喃喃自語。
“放開我,我要回家了。”
霍南琛不知道怎麼竟然輕鬆地放開了她,顧若初沒再回頭看他一眼,絕情的模樣讓霍南琛脣邊的笑容顯得越發嘲諷。
呵。
終於從他家出來,顧若初感覺一顆心已經疼到麻木。一閉上眼都是他受傷的模樣,可她還是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他們在一起只會互相傷害,以往她在婚姻中試過無數次都是以這樣的結果結束。
所以,不如放手對彼此都好。
如果霍南琛還會有她只是在跟自己鬧脾氣的想法,那等她徹底把他拉黑,也不見他躲着他,他才真正意識到她是來真的。
說不要就不要他,就這麼倉惶逃走了。
想離開他,做夢。
當看到那個婚戒被若初留在了桌上,紅色寶石在燈光下散發出光澤,手上觸摸的涼意似乎在提醒什麼。
她那晚,是特意來送還這個婚戒的嗎?
——
等易爾陽的請柬送到公司顧若初纔想起他還想舉行個生日party,邀請他在國內的親朋舊友。
“去不去?”
顧澤希站在她面前,看她最近因爲失婚失戀有些喪的模樣,特意看了眼表:“我只能在那呆十幾分鍾,你要不要去散散心?”
“去,當然要去。”
答應別人的事當然要做到,更何況她雖然失戀失婚,也不至於那麼沒用地窩在這舔舐傷口嗎?
“那走吧,我的車在外面。”
坐着顧澤希的順風車到了地點,party上已經來了不少人,氣氛明顯熱鬧起來了。
易爾陽出國的時候年紀還小,但這一回來可謂引來不小的轟動,尤其看到顧若初和顧澤希的出現,不少人都刻意過來敬酒。
“什麼時候認識了顧少和顧大美人啊,也不透露一下?”一個男同學顯得很激動,“看來你圈子又拓展了不少啊易少,不給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