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剛剛跟我說,你還有個私生子的弟弟,爸似乎一直在藏着他?”顧若初不想用險惡的心去揣度任何一個人,可霍正剛的所作所爲讓人覺得這是個極度冷血無情的男人。
他愛酒吧女和她生的孩子,卻同時自私到不願意放棄霍家的一切,任由酒吧女挑釁老爺子逼他承認自己和一雙子女的正統身份。
霍老爺子是間接被霍正剛逼死的,如若不是心懷愧疚也不可能在那個時刻順從老爺子,答應老爺子讓霍南琛娶一個身份地位都不高的女人。
想到霍南琛和自己定下婚事的歷程,顧若初還是有些百感交集。
愧疚有什麼用?父親是被他逼死的。
這種人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逼死,顧若初對他已然沒有抱着任何僥倖心。或許那個私生子已經在霍正剛的調教下,長成了狼想返回來重新咬他們一口。
霍老太太的擔憂她很理解,老爺子已經死了,如果老太太也在某一天走了或許在這個家霍正剛已經沒有任何顧忌。
霍南琛皺眉:“奶奶連這個都跟你說了?”
“難道你還打算瞞我很久?”
“這算什麼瞞?我不跟你說是因爲那些人不重要,根本沒必要提起。”霍南琛嗤笑一聲,“野雞終究只是野雞,就算真的流着霍家的血也依舊改變不了他們本質的骯髒。”
後半句話,透露出綿長的陰冷。
顧若初從沒聽他說過這麼刻薄的話,由此開來那些人帶給霍南琛的傷害不知一星半點。
“嗯,不用理會那些在外的野雞。”
顧若初不知怎麼的還撲哧笑出聲,被那句野雞逗得。
原本嚴肅的男人見她突然笑成一團,眼底的冰冷也在漸漸消散,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好啊,你居然敢嘲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不要啊。”
顧若初抱着他的脖子,在他左臉上吻一下。
“這樣行了麼?”
“不行,右邊呢?”
看他神情有些傲嬌,顧若初撲哧一聲又親了下他右邊臉,把他原本正經的領帶都扯開連帶襯衫口都變得凌亂。
“這樣行了吧?”
她的氣息在他的世界變得越發明朗,淡淡的陽光散落下來,他垂眸看着躺在身下的女人。
“顧若初,是你說了要我的,不能反悔。”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要提起這個規則,時刻提醒她,“你以前總說我纏着你,可這次我沒纏着你,是你說要我的。”
他知道,她似乎很不喜歡別人纏着她。
顧若初真說不出什麼感覺,他這是害怕她反悔還是什麼?
這人每次都要硬闖顧澤希的別墅,別以爲她不知道。總喜歡在別墅下等着她,這麼站着也不肯離開,還說不是在纏着她?
此時她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感受到他抱她的手臂越發用力。
“好,我知道你沒有纏着我。先放開我,我想先把妝給卸了,你得先聽我的話。”
“嗯。”他看着她,還是說了句,“你陪我一會兒,今天不要走了。”
他從哪裡看出她今天要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