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沒什麼事啊，你們先吃飯吧，夫人說今天不太舒服就不下來吃了。”
“媽生病了？”
張媽自然不好說什麼，只是含糊地點了下頭。顧若初從中看出了點端倪，和霍南琛對視了一眼。
“先吃飯吧。”霍南琛臉色沉了幾分，一邊給她盛飯。等吃完飯，他才叫了霍子駿過去，留下霍子睿在客廳。
顧若初坐在沙發上，手下意識撫在小腹上。
“什麼時候懷上的？”他背靠在椅子上，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上顯露出些許怪異。
“我們好像還沒熟悉到談論這種事情。”顧若初對霍子睿的印象一直很差，婆婆奶奶在面前還會適當地給他點面子，現在就不需要了。
霍子睿表情有些訕訕的，只是臉色很臭地微揚起頭：“你們這些女人還真是會記仇。”
顧若初懶得理他，繼續坐在沙發上喝着霍南琛剛剛倒的開水。
齊茹身體一直都很不錯，今天晚飯也沒下來吃，估計是因爲什麼事在心裡膈應了。
在這個家能膈應到齊茹的，也只有霍正剛了。
沒等她想太多，霍南琛已經從樓上下來了。她剛站起來，發現他臉上陰沉得厲害。
霍子駿一直跟在後面，一邊說：“哥，你可別衝動~”
話音剛落地，霍子睿已經被霍南琛一把揪着衣領站起來。霍子睿回過神纔對上他那雙沉冷的黑眸：“哥你……”
“你真是個廢物！居然還敢幫那女人傷害媽。”
顧若初鮮少見霍南琛像今天一樣發大脾氣，一手揪着霍子睿的衣領，一拳拳結實地打過去。
顧若初心裡一個咯噔，看着他們就在客廳動手有些揪心。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媽？你根本不知道媽經受過什麼？”霍南琛扯着霍子睿的衣領，毫無溫度的寒眸流露出膽戰心驚的陰戾，“我今天非要打你。”
霍子睿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和能力，霍子駿只覺得心驚肉跳，連忙過來抱着他哥：“夠了夠了，讓三弟受點教訓就夠了。”
霍子駿被揍得趴倒在地，手往嘴角上一摸，看到觸目驚心的血跡。
“夠了，不要打了。”顧若初生怕他沒有控制住力氣，連忙過來抱着男人的腰，“奶奶還在家，你這麼打下去遲早會引起她老人家的注意。”
她一過來，他已經下意識伸手把她攬在懷裡，注意着她的肚子。
“我知道，你別害怕。”
霍南琛也真的不是想打死他，只冷冷警告了幾句：“如果剛剛那幾拳還沒把你打醒，我不介意多打你幾次。”
霍子睿站起來沒說什麼，沉默地看了眼霍南琛後出了門。
看他的背影，多了幾分落魄和落寞。
“老公，你幹嘛突然打他？”再怎麼說都是親弟弟，霍南琛也不是個會隨便發火的人。
“嚇壞了沒？”他原本緊繃的下頜多了一絲鬆軟，纔看到若初看他的眼神有些擔憂。
顧若初搖搖頭。
霍子駿立馬重複了一遍霍子睿之前對齊茹說的話，簡單地複述了當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