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上樓看見張璇滿臉憔悴地坐在沙發上,雖然臉色憔悴了幾分,優雅和風華卻半分未損。
寧堂坐在邊上,對着張璇的臉沒多大的變動。
“喝水。”
張璇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地接過來。
“寧董事長,寧夫人。”若初叫了一句,不算冷漠只是很有禮貌,像對待陌生人那樣。
“若初,你來了?”寧堂那張剛毅的臉上多了幾分溫和,絲毫沒有在意若初的剋制有禮。
畢竟,這個女兒丟了那麼多年。一時間要親近過來,怎麼可能。
張璇從沙發上下來,眼神沒從若初身上移開,眼底含了幾分柔意,微微嘆息道:“若初,我以爲你至少能喊我們一句叔叔阿姨。”
“別逼孩子。”
寧堂蹙着眉,目光又落在了若初身上,目光隱隱含着威嚴:“我怎麼聽說霍南琛這幾天都沒回家?”
“在加班。”
這樣一個謊言別說寧堂,顧若初自己都不相信。
“他對你不好。”
顧若初微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畢竟在她眼裡,父親也只是個陌生的代詞。
她還能怎麼回答呢?
“若初,你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孩子了。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如果你實在堅持不下去,就不要再堅持。你已經不再是那個無依無靠,就算被欺負也只能忍着的孤女。”
寧堂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顧若初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了一絲觸動。雖然她不敢確定寧堂和張璇的心會偏向誰,可一個承諾也能讓人心安。
“謝謝您。”
寧堂臉色更加溫和:“以後有什麼事可以回來,我們會幫你。”
張璇在邊上聽了丈夫和女兒的對話,眼淚肆意縱橫,握着手帕擦淚:“都是我的錯,我把你送給他後就再也沒見過你們。如果我早一點聯繫他,早一點把真相告訴顧博,你不會嫁給霍南琛還受那麼多傷害。”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了任何意義,我和他之間的事也不是一兩句就能說得清楚。”
顧若初臉色淡淡的,只認真地聽着他們說話。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陰陽怪氣的女人聲音:“喲,原來是我妹妹來了。爸媽,怎麼妹妹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纔好從m國回來啊。”
不用回頭看都知道是寧棠溪回來了,顧若初面不改色,眉頭卻微微蹙起。
“棠溪,你回來了?”
張璇的聲音剛響起來,若初已經起身打算告辭:“寧董事長,寧夫人,我先回去了。”
顧若初心裡噁心死這個女人,更不可能和她和平地做姐妹,連看一眼都覺得不舒服。
“好,若初,你先回去吧。”
寧堂剛出聲,張璇就扯了扯他的袖子,卻也無可奈何。
若初走過去,卻被直直走過來的寧棠溪擋住了道。打量她的目光既囂張又不屑,敵意很明顯。
顧若初站定,回視她:“寧小姐擋我道是幾個意思?不是說心寬體胖嗎?可我看寧小姐體胖,心也不怎麼寬呢。”
雙面諷刺,顧若初看到寧棠溪臉色鉅變之下直接從她身邊擦過,刻意用肩膀蠻力地撞開她,更加囂張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