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內錯縱複雜,仿若迷宮,吳易置身其中迷了路。
“出來!出來!出來!”吳易放聲大喊,依然迴音如故,透着神秘。
觀衆們也是汗毛直豎,這特麼究竟是哪裡啊!
爲什麼連個人都沒有,那南極天翁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主播快看兩側的壁畫!”有觀衆發現了異常,驚訝無比的叫道:“好像會動的!”
“咦?”吳易轉眼看去,只見牆面上的壁畫中有各種人生百態,萬物千景。
這些壁畫中的人物事物展現出一副副文明盛世的圖景,即有芸芸衆生,又有太平盛世。
但其中所含有的元素,卻並不是他們所熟知歷史上的各種事物。
無論吳易還是過去的觀衆們看到後也並不陌生。
因爲那些都是他們在覺醒時從瑪雅精靈記憶中看到過的點點滴滴。
這些壁畫正是瑪雅文明的展現,如栩如生展現出了瑪雅文明存在過的歲月。
吳易細看中,果然看到那些壁畫中的人物,景物隨時在變化着,只不過極慢極慢。
吳易伸手去觸摸,傳來了冰涼的刺骨,那種冷直入骨髓,寒人心魄。
“喂!”吳易急伸回手,有點惱了。
他衝着壁畫大叫起來:“你們是這冰川的靈嗎?快出來!”
無人迴應,壁畫在流動中變化,宮殿的長廊了無聲息,沒有生出任何的變化。
吳易也有點惱了,揮手間握上了骨槍戰兵,揮起骨槍衝着壁畫就砸了下去:“讓你們不出來!”
“主播你特麼太暴力了吧!”有觀衆簡直是不忍直視。
主播這爆脾氣,真是一言不合就要下手啊。
他們卻見吳易砸下瞬間,壁畫上突然冒出了無數晶晶點點,不是精靈還能是什麼。
那些精靈飄蕩在整座宮殿,無處不在,宮殿內更是傳出了迴音:“你……打擾了我的美夢!”
“原來南極天翁是類似二階巨屍那樣的精靈集合寄生體,怪不得能寄生整座南極!”觀衆們這才恍然大悟。
吳易四處看着,驚奇無比的伸出了手,想要去捉精靈。
但這裡的精靈好像並不受力,不能被他抓在手中。
“我來找瑪雅神之殘意!”吳易道出了來的目的,大聲衝四周喊道:“你知道在哪裡嗎?”
“瑪雅之神!”迴盪的聲音中傳出了絲絲的恐懼,亂舞的精靈遊蕩的速度更加的快:“不,不要!”
“你不要我要!你快告訴我在哪裡,我自己去取!”吳易嬉笑間看到了一團精靈中帶着顏色,追了過去。
“痛!”那團帶着顏色的精靈霍然將其身上的光華散到了周圍,其他精靈分分被染上了色。
“你很痛嗎?”吳易好奇打量周圍那些按着特殊軌跡在飄蕩的精靈們。
那些染上顏色的精靈不斷的將顏色傳染給其他,但顏色卻越來越淡。
“我們只想安靜的存在,我們已經接受這樣的現實,我們不想再成爲瑪雅之神的僕人!”那聲音的迴盪中有些精靈不時融合間又分散開。
“你們曾說要神歸來!於是神歸來了,神要控制你們的命運,你們卻又要反抗!”吳易奔跑間突然轉變了態度,怒聲中在咆哮。
“我們找不到存在的原因,我們需要神,我們現在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我們不需要神!我們有了歸宿。”那聲音中透着壓抑。
吳易沉默了,但他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他在宮殿的長廊中追逐着一團帶有綠色光華的精靈。
直播間的觀衆們卻看着奔跑中的吳易,聽着精靈們的吶喊,似乎若有所悟。
“如果有一天,我們不需要主播了。”
“主播存在的目的就是直播,怎麼會不需要!”
“總有一天我們會找到最好的未來,那時候主播的存在就成了威脅。”
“威脅我們和平與美好的存在,這樣的主播不能存在。”
“但至少現在我們需要主播,那樣的未來還未出現。”
“這樣的我們同那樣的精靈有何區別!”
“可這又有什麼樣的錯嗎?沒有的時候需要,達到目的後拋棄!”
他們在爭論,吳易卻已經在追逐中來到了一處詭秘的地方,這裡的精靈五彩繽紛。
不時有一幕幕殘破的記憶在他們的色彩中呈現,然後化爲了壁畫飄蕩而出。
“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歸宿嗎?”吳易冷笑中嘲諷:“活在記憶中?虛幻的夢裡!”
“真實的世界太殘酷!”那回蕩的聲音在這裡更加的清晰:“我們寧願活在虛幻的世界裡!”
“你們以爲這虛幻是由你們來構造的嗎?”吳易毫不猶豫的打擊道:“這只不過同樣是瑪雅之神給予你們的恩賜!”
沉默,寂寥,這片奇特的黑色水晶構造的空間中,那些五彩的精靈劇烈的顫動了起來。
吳易放眼望去,冷笑聲中哈哈大笑:“可笑!你們還妄想成神,哪怕你們全族的力量都無法造就真正的生靈!”
“不!”那個聲音透着不甘,似乎極爲痛苦:“帶走她!你去帶走她!她讓我不完整,讓我活在夢中!”
“她在哪裡?”吳易走在黑水晶的迷宮中,試圖找到方向,可他失敗了:“帶我去找她!”
吳易跟隨着一道藍色的精靈穿梭在水晶迷宮中的時候。
冰川巨人的左眼宮殿中,宮殿的中央高臺上有張遮着簾子的玉牀。
獨眼海盜不知何時到來,正在登階而上,當他站在玉牀前,掀開了簾子後,神色卻呆滯了。
只見玉牀上有個身着黑色斗篷的美麗女人閉眼沉睡,擁有傾國傾城之姿,同曾經的瑪雅神有三四分相似。
看到她的瞬間,獨眼海盜被其傾國傾城的容顏所魅惑,神魂顛倒間,鬼使神差中,他彎下了腰,無意識的吻上了她的脣。
沉睡中的睡美人緩緩的顫動着睫毛,睜開了眼睛,她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孔,輕語出聲:“不是你,不是他!”
睡美人的玉手輕輕的撫上獨眼海盜的面龐,摩挲過他的臉,停在他的右眼處,揭開了他的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