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遠山拉開距離,利用自己腿長的優勢來攻擊昆緯,同時緊盯着對方的一舉一動,避免纏鬥現象的發生。
自己的首要目標就是打消耗戰,消磨對方的體力,從而獲得勝利。要是被疏忽被他纏上,那麼可就得不償失了。
昆緯一拳擊過去,敵人阻擋的同時一個輕點,後退幾米遠。他喘着粗氣,晶體化的雙臂太重了,比平常形態要重了幾倍不止。
重量的增加,也讓體力的耗費異常兇猛。
他抹了抹額角的汗水,這已經好幾次了,對方不願意與自己戰鬥,在自己進攻之後,簡單阻擋,就退走。
但退走的距離也不遠,就像等待着他下一次進攻,可這樣又有什麼用呢,無非是消耗一點體力罷了。
突然,昆緯心中一動,臉色有些難看,意識到對方已經識破自己耐力不佳的缺點了。
他感受着身體的狀態,因爲一段時間的進攻,體力耗費不少,而對方一臉輕鬆,估計體力充沛。
他的心思急轉,腦中思想着對策,不能就這樣被對方牽着鼻子走,不然必敗無疑。
古往今來,成勝利者,無非都是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自己的短處是耐力不足,那麼稍長一點的也可能是有進攻能力了。
想通之後,昆緯以更加狂暴的姿態,衝向對方,體力耗費這一方面是比不過敵人了,那麼只能在有限的體力中,取得勝利了。
喬遠山好似看穿了昆緯的心思,面對昆緯的進攻他不慌不忙的躲避着,不給對方一點可乘之機。
臺下,方刑看着看着搖搖頭:“昆大哥,這局看來已經敗了。”
蔣天薇有着不解:“爲什麼這樣說,我看昆大哥現在挺強勢的,一直壓着對方打。”
“那是喬遠山營造出來的表象,實際上對方的攻擊力並不差昆大哥多少,他只是想耗費昆大哥的體力罷了,你看他在昆大哥強勢的攻擊下,不僅一點傷沒有,還遊刃有餘的。”
方刑不厭其煩的跟蔣天薇解釋着,他的眼部強化後視力非凡,擂臺上的所有東西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那昆大哥怎麼好這麼賣力,這不加速自己的失敗嗎?”
“昆大哥有什麼辦法,下降自己的攻擊,無非變成了溫水煮青蛙,遲早都得歇菜。還不如全力攻擊一把,還有些勝率可言。”
蔣天薇點點頭,懂了方刑的意思。
“照這樣下去,五分鐘之後,今天就沒有昆大哥什麼事情了,讓李鴻才準備準備吧,過不了多久他就得上場了。”
方刑盯着擂臺,默默喃呢。
果然,五分鐘後,昆緯全身被汗水浸透,肺部好似火燒一樣,極速的喘息根本不能平復身體的嗷嗷待哺的細胞。
他的攻擊速度,攻擊力量和一開始相比,都下降了一個階段。
喬遠山的狀態也不是很好,在昆緯就死纏爛打之下,兩者足足交鋒了數次,他的身體也收到了不小程度上損傷。
只不過相較於昆緯,他也算不錯了。
昆緯是真的精疲力盡,他無奈間直接投降了。
對方取得勝利,心中沒有太大波動,彷彿現在這個情況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
兩人分出勝負,主持人上場宣佈中場休息。
兩人下臺,氣氛沒有太過嚴肅,相較於昨天是打生打死,今天的戰鬥用溫和二字來形容也不算多。
昆緯回到後臺有些失落,畢竟今天的他們志氣滿滿,可到了第一局就來了一個失利,這苗頭可不算好。
有人安慰着昆緯,有人給李鴻才加油打氣出謀劃策,有人坐在角落中酣暢入眠。
方刑來到昆緯旁邊,簡簡單單就一句話:“不要擔心有我在。”
昆緯擡起來,看是方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時間一轉而逝,五分鐘的中場休息結束,李鴻才提着手中的長劍上了擂臺。
他是長溪市特戰科裡最刻苦的人,長年劍不離身,但奈何天賦有限,實力增長緩慢。
喬遠山一看是名帶武器的,饒有興趣的看向對方。不過一開始戰鬥,他就得躲避起來,誰也不想領略領略劍的鋒利。
對戰開始,李鴻纔有些防備的看着對方,心中思考着如果對方衝來,該怎樣應對。可敵人沒有李鴻纔料想的動作,只是一臉輕鬆的負手而立。
兩人有些尷尬,都在等對方動,可對方就是不動。
半晌還是李鴻纔有了動作,他的速度和普通人的差別不大,在願者眼中無疑是龜速。
C階願者即便速度再慢,也要比普通人快上一大截。剛開始他喬遠山有些防備,擔心李鴻纔是僞裝的,但是後面才發現他的速度是真慢。
心中不屑的同時,他沒有向像上一局那麼專心致志的戰鬥,他的心中有些腹誹:長溪市是怎麼回事,即便沒幾個作戰型的願者,也不能隨隨便便就派一個人吧。
延續了往日的傳統,B階願者不與C階願者戰鬥。李鴻才攻擊,對方躲避。
即便對方對李鴻纔有些不屑,但是他也不想白白給人測試他劍的鋒利程度。
看着臺上又上演了經典一幕,臺下的觀衆有些興趣缺缺,還是同階戰鬥精彩。
方刑也葛優躺在座椅上,看着臺上的一舉一動,突然他發現李鴻才的眼神很專注。
一般來說,異階戰鬥都是走個過場,B階隨便躲兩下,C階隨便追兩下,戰鬥就這麼過去了。所以戰鬥雙方都不怎麼上心,畢竟越級挑戰可不是這麼容易的。
可李鴻纔不一樣,他的眼神裡充滿專注,就彷彿....就彷彿對這場戰鬥有着不小的把握一樣。
相比之下,對方就很隨心所欲,眼神沒有焦距,估計已經在想中午去吃點什麼,晚上怎麼消遣了。
方刑搖搖頭,這樣下去,對方會吃大虧的。
擂臺上的戰鬥還在繼續,對方運轉着不快的速度,畢竟李鴻才的速度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差別,要是再用上高速,那麼就多少有點欺負人的意味了。
李鴻才揮舞着長劍,緊跟着對方的腳步,手中長劍揮舞的同時,將對方驅趕到想要的位置。
不遠了,不遠了,就差一點了,快到了,快到了,好,就是現在。
李鴻才的心聲剛落,只見他的劍上光芒一閃,揮舞出一道白色的匹練。
看到這一幕,臺下的人直接站起來近一半,他們的心中都閃過一個名詞: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