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睡在吳缺房間的林嫣兒,神色凝重的站在窗邊。
她的目光一直在窗外掃視。
“有些不對勁啊……今天林叔他們怎麼沒有找來?”
林嫣兒自喃道。
父親派了林老三人跟着自己,自然是因爲林老他們有所專長。
林嫣兒知道。
她只能夠暫時甩開林老等人。
想要徹底的甩掉他們,基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林嫣兒知道。
林老找上門來,是遲早的事情。
只是她來到吳缺的住所已經有一些時間了。
可是林老他們居然還沒有過來。
這多少都有些不科學啊……
……
吳缺所在的霧都莊園樓下。
距離吳缺所在單元樓大約兩三個單元外的一處密集的綠化帶內。
三道渾身漆黑的身影,三個腦袋紮在溼潤的泥土裡,身體軟趴趴的躺在地上。
啵————!
忽然間。
一個身影把自己腦袋從泥地裡拔了出來。
居然發出了好像塞子拔出來一般的聲音。
“他奶奶的,灑家居然有一日讓人給陰了!”
說話這人,正是先前的老者,林老。
啵啵————!
另外兩道身影也是把頭拔了出來。
兩名男子將臉上的泥拭去,苦着臉說道。
“林老,偷襲我們的傢伙,好像實力不凡啊,我們倆居然連反應都來不及做,就瞬間失去了意識。”
林老面色也是凝重。
“即便是我,拼盡全力也只是刺中了他一劍,好像能夠感覺的出來,他並沒有發揮出全盛的實力……”
“真是奇怪,我們好像並沒有做什麼事情,這人爲什麼對我們動手?”
林老努力的思考了許久。
實在是不知道自己三人哪裡得罪過人。
從老爺派他們來保護林嫣兒到如今。
他們一直都是潛伏在暗中。
除了小姐以外,沒有和任何人有過接觸。
實在是不知道到底哪裡得罪了此人。
就在這時。
在林老身邊的陰暗處。
一隻烏鴉緩緩的來到了林老的身邊。
“你們林家人若是看不住你們的小姐,不如就由我們真杉家來管。”
烏鴉的聲音是極爲磁性的男聲。
操着一口不流利的大夏聯邦的語言。
林老一聽到這個聲音。
頓時臉色一變。
“真杉祐?”
旋即林老的聲音陰冷了下來。
“你和小姐的事情,八字還沒一撇,和親一事還沒着落,你如此擅自跟蹤我們,是何居心?!”
面對林老的質問。
這隻烏鴉顯然無所謂。
“呵呵,我們櫻花聯邦已經和你們大夏聯邦開戰數次,你們節節敗退,你們老爺身爲大夏聯邦的五老之一,用女兒作爲休戰籌碼,早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實,如今只不過是你們在拖延時間罷了。”
“在下如今,只是看好自己的未婚妻罷了。”
林老臉色鐵青。
但是卻又無法反駁。
因爲這隻烏鴉所說的話,確是事實……
以聯邦爲單位,在文明世界內會頻繁的發生戰鬥。
其中距離大夏聯邦較近的櫻花聯邦,已經持續了十幾年摩擦不斷。
這幾年裡面,更是爆發了數次大型戰鬥。
無一例外。
以大夏聯邦敗退爲結局。
雖然損失不大,但是資源卻被櫻花聯邦掠奪了不少。
大批量的頂尖領主殞命,從零開始。
大夏聯邦的整體經濟至少停滯了一年的時間。
如若再發展下去。
大夏聯邦或許會輸給櫻花聯邦。
因此,大夏聯邦纔在思考用和親的手段。
和親的對象。
便是大夏聯邦五老之一的林家家主的女兒林嫣兒,和櫻花聯邦皇權掌控者唯一長子——真杉祐。
除此之外,還要求大夏聯邦每年上交不計其數的資源。
這件事暫時還沒有公之於衆。
否則的話。
恐怕會掀起軒然大波。
以大夏聯邦男兒的血性,即便是同歸於盡,也要和櫻花聯邦死拼到底。
而大夏聯邦高層之所以如此決議。
也有他們的原因。
他們並非是慫。
而是有一個至關重要的項目正在關鍵階段。
是被譽爲聯邦重器的極其重要的項目。
一旦成功。
整個文明世界,大夏聯邦將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此關鍵時期若是和櫻花聯邦全面開戰。
那麼大夏聯邦的所有投入,都將功虧於潰。
爲此,秉持着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的思想。
大夏聯邦五老和高層們,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而愚蠢、自大的櫻花聯邦,甚至認爲是大夏聯邦慫了。
林老是多少知道一些內情的。
因此更加氣憤櫻花聯邦的人。
“噢?在下似乎找到未婚妻了,嗯……?居然還有其他男人的存在。”
“既然你們沒有能力看好自己的小姐,就由在下代勞吧。”
言罷,這烏鴉翅膀撲騰,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
林老雙目圓睜,根本來不及阻止烏鴉。
“快,我們趕緊去找小姐,這個真杉祐就是個瘋子,千萬別鬧出人命來!”
林老頓時帶着另外兩人朝着吳缺的處所趕去。
……
夜。
所有的燈都已經熄滅。
吳缺躺在沙發上。
不知怎的。
以前倒頭就睡的性子,今日居然如何都睡不去。
難道是因爲沒睡自己的牀?
都怪這個林嫣兒!
忽然。
吳缺看到衛生間的燈居然打開了。
衛生間的門是那種中間鏤空嵌了磨砂玻璃的。
所以衛生間的燈開了,在客廳的吳缺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爸?是你麼?”
吳缺隨口的問道。
“嗯……”
衛生間裡傳來清晰的低沉男人聲音。
吳缺便沒當回事。
只是心裡想着,今天父親怎麼走動起來都沒聲音的。
因爲父親房間是在衛生間正前方,要想進入衛生間,是必須要穿過客廳的。
而且吳英武剛剛的聲音好像也有些不對勁。
吳缺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就感覺。
這聲音有些虛無縹緲……
就像……
在耳邊傳來一樣!
猛然間!
吳缺的汗毛豎立。
渾身如墜冰窟一般。
渾身發僵。
想要動彈。
卻絲毫無法行動,就好像鬼壓牀一般。
他的喉頭動了動,卻無法發出聲音。
廁所距離自己至少有四五米的距離。
爲什麼自己能夠如此清晰的聽到父親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