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見到家中慘狀。
一夜白頭。
他發誓一定要找到殺害家人的兇手。
於是不遠萬里,尋得山中一仙,以壽數爲代價,換得兇手身份。
於是乎。
中年男人因壽數代價,整個人變成一名蒼老的老者,進入真玄城,伺機對仇人進行報復。
……
吳缺眼前的場景再度一幻。
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昏暗的商鋪之中。
“老人家,那場景……”
吳缺欲言又止。
“這位客人,多餘的便不問了,這事你若接,便以那太史陽曜的首級來換。”
老者說道。
吳缺沉吟了片刻。
最終還是決定要接下這個任務。
固本同源的發展方向,對於吳缺來說很重要。
而且,那太史陽曜的行爲與畜生無異。
殺了他也算是爲民除害。
“老人家,這事,我接了!”
吳缺說道。
“好,這是那太史陽曜的位置,還是那句話,那首級換!”
老者沙啞的說道。
……
吳缺和楊延昭等人走在真玄城中。
吳缺反覆的查看手上太史陽曜的信息。
太史陽曜今年二十五,而當初他殺老者全家的時候,才十八歲!
這些年的時間裡面。
太史陽曜也大大小小的得罪了不少人。
因此,從二十三歲開始,太史陽曜便一直窩在真玄城內。
怕的就是出去被仇人給殺了。
只能夠憑藉他老爹的本事,一直護着他的安全。
“根據上面描述,太史陽曜這幾天一直在城主府西邊的一處偏院內,那裡應該是有太史陽曜藏的女人。”
“延昭,你拿着通城令回領地去,讓木蘭在昆吾劍強化完畢後,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喏!”
楊延昭立即是翻身上馬,騎着纖離揚長而去。
楊延昭擅長的是帶兵打仗和守城,他的技能也都是爲此而生。
論單挑或者說是刺殺,楊延昭必然不是花木蘭的對手。
所以吳缺才讓楊延昭回去請花木蘭過來。
接着吳缺在城主府偏院附近找了一處看的高望的遠的地方,與九名長戟重騎兵吃吃東西喝喝茶。
……
真玄城,城主府內。
身材魁梧,身披金甲的真玄城主高坐在主位之上。
他麾下,謀士十人,將領二十餘人。
光是這陣容,就比青陽城主強大不知道多少。
最主要的,是真玄城主本人的戰力就非凡,而且他麾下,還有一個強大的將領,名喚宗虹,是方圓百里內名聲響噹噹的一位將領。
武藝超絕,真玄城內,僅有真玄城主一人可與之匹敵。
其餘的將領,三四人都無法近他的身。
“青陽城發生的事情,都知道了吧。”
真玄城主看着麾下衆人,沉聲說道。
右側站的謀士中,領頭一人走了出來,對真玄城主說道。
“回主公,我等都已經知悉。”
“說說吧,有什麼看法。”
“回稟主公,羣英殿此人不可小覷,我們必須得謹慎!”
“嗯?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能對其動手?”
真玄城主微微皺眉,語氣當中也有了一些不悅。
他本身就好戰,加上吳缺那麼跳,最近也是有不少的動作,身爲距離吳缺領地不遠的真玄城,真玄城主必然是不願意看到自己眼前有一個老鼠的。
因此,真玄城主最願意的,還是看到這隻老鼠被捏死。
“非也,這羣英殿自然是要剷除,但,根據近日彙報的情報看來,這羣英殿的實力不俗,即便是我們真玄城對其動手,必然也是會有損傷,所以,依我看來,最好的辦法,還是借刀殺人!”
“借刀殺人?!”
“沒錯,借那青陽城的刀,既然他們兩方樑子已經結下,那我們何不再助一把火,讓他們拼個你死我活?”
“嗯……此計不錯,那邊如此行事吧。”
……
吳缺並不知道。
不光是青陽城打算對他下手。
就連真玄城,也是對他虎視眈眈。
而吳缺、青陽城、真玄城三方勢力,在不知不覺之中,都開始了自己的謀劃。
吳缺坐在酒樓高處。
眼神若有若無的看着城主府。
忽然。
城主府的大門打開。
一名身着銀甲,手持長槍的將領,帶着一支可怕的騎兵從城主府內出現。
這時,吳缺耳邊響起了議論聲。
“嘖嘖嘖,居然是城主府出兵了?和守軍、駐軍不同,這城主府裡的兵,那可都是城主心腹精銳啊,這是要去做什麼啊?”
“誰知道呢,指不定又是哪裡的宵小得罪了城主吧。”
“真是可憐,居然引得城主派出精銳,這鐵蹄之下,恐怕一切都要灰飛煙滅。”
“要我說,可能是對青陽城下手,這青陽城盤踞在咱們真玄城附近,到底是一個心腹大患,城主遲早是要剷除的。”
“據說不是還有一個名喚羣英殿的領主橫空出世,佔領着一個要道,可能是去剿滅他的。”
“管他呢,反正都與我們無關。”
“是啊,我們就喝喝酒吃吃菜,有什麼事情,不都有城主他們頂着。”
……
除了這些議論聲外。
吳缺還聽到了一些關於領頭將軍的議論聲。
大抵都是關於這名將軍的威名。
宗虹,自在真玄城出仕以來,未嘗敗績。
人送外號,真玄戰神。
每每到了關鍵關頭,真玄城主都會派出宗虹。
也是因此,這支真玄城的精銳去向,就有些耐人尋味起來。
畢竟,此時的真玄城並沒有對誰真正的開戰。
“徐庶,真玄城剛剛派了一支精銳出城,據悉,領隊將領是真玄城的最強將領。”
吳缺立即是聯繫上了徐庶。
徐庶摩挲着自己的小鬍子。
很快。
他回覆道:“回主公,我設想中最壞的局面出現了。”
吳缺聽聞,眉頭微皺,回答道。
“你是說,這真玄城,也對我們有興趣?”
“沒錯!真玄城恐怕也是收悉了青陽城所發生的事情,這支軍隊,應該就是真玄城就此事所表明的立場。”
吳缺臉色沉重。
若是真玄城不想插手此事,自己這邊以驅虎吞狼之計,將真玄城和青陽城兩方勢力拉入戰鬥,那麼便是極好的。
但如果,真玄城藉此機會做什麼文章的話。
那麼將會使局面變的更加混亂。
“主公,我們領地的位置本身就處於一個關鍵區域,安插在真玄城和青陽城兩城的官道上,很好的成爲兩城的戰爭緩衝帶,真玄城不動尚好,只要他們一動,我們就會很被動。”
徐庶的話,吳缺也都清楚。
自己的領地其實是處於一個很尷尬的位置。
如若自己沒有什麼大動作,那麼兩城自然也樂的看着平衡的局面保持着。
但只要自己有什麼打動作,表現出野心來,將兩城所希望的平衡給打破。
那麼,兩城是絕對不願意看到一個不受控的勢力壯大的。
如今青陽城吳缺是已經得罪了贊且不談。
真玄城,或許純粹就是因爲剛剛所說的原因,而對吳缺出手。
“當然,真玄城對於青陽城的慾望會比我等更大,在如今主公展現出自己的實力過後,即便是真玄城,肯定也是不願意和主公正面爲敵。”
“依我所見,真玄城只會有兩個動作,一,聯合青陽城,共同鎮壓我們;二,與我們的計謀類似,進一步擴大我們和青陽城的仇恨,使青陽城與我們內耗,真玄城做漁翁之利!”
徐庶對吳缺說道。
這種三方鼎立的情況下。
誰先動手誰就吃虧。
因此,在吳缺先對青陽城動手之後,就無可奈何的陷入到了被動的情況下。
“主公,這樣的局面,尋常的計謀已經無效,我們能夠做的,只有一個。”
徐庶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徐先生請講。”
吳缺回答道。
“一力破萬法!”
徐庶一個字一個字的緩慢說道。
“只要我們率先打破三方鼎立的情況,那麼便能夠破開此局!”
徐庶鄭重說道。
“頂住兩方壓力,擊敗其中一方,這難度不可謂不大!”
吳缺皺眉說道。
“主公如今只是人手不足罷了,您的領導才能是毫無問題的,徐庶斗膽請令,在盧郡盧鄉有一能人,不僅武藝高強,且擁有私兵,我與他是舊相識,若是能夠邀請他加入主公麾下,何愁不可破敵?!”
徐庶說道。
【通知!徐庶被動天賦舉薦發作,向你推薦一名身處盧郡盧鄉的將領,位置已於地圖上標記。】
吳缺領地所在方圓二十格範圍內,所屬爲津文郡,中心城池爲津文城。
而徐庶所言的盧郡,是津文郡南方臨郡,距離倒是不遠。
但是畢竟還是要橫跨二十格的距離。
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但是,能夠得到徐庶的舉薦,必然是有兩把刷子的。
吳缺同意了下來。
在將太史陽曜擊殺後在行前往盧郡。
畢竟有固本同源這個建築後,吳缺才能夠大幅度的增強自己的兵力。
更有把握可以擊敗兩城。
就在這時。
在酒樓中的吳缺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呵呵,這真玄城主到底還算個治理有方,但他的那個兒子,實屬敗類一個!”
“丁兄快快住嘴,這話在津文城說說也就罷了,怎可在這真玄城胡亂討論?!”
吳缺聞聲望去,只見不遠處坐着兩名男子,一名遊俠着裝,一名粗獷魁梧,一臉鬍渣。
先前說真玄城主兒子敗類的,便是那鬍渣魁梧男子。
有永恆之鏡的幫助。
吳缺一眼便看出了那鬍渣魁梧男子的屬性。
屬性居然還不差!
【丁棟品質】:靈聖級
【丁棟20級屬性】:生命:6000,統帥:88,武力:92、智慧:60、魅力:40
……
沒想到居然是一名靈聖級的將領,而且,他的狀態還是在野。
這樣的存在,吳缺怎麼能夠放過。
“小二,去給那桌客人上十壇酒。”
有永恆之鏡的幫助,吳缺能夠看透人的性格。
這兩名男子,皆是嗜酒之人。
那麼送酒自然是最好的拉近距離的辦法。
很快小二上了十壇酒給丁棟二人。
“什麼意思?我們可沒叫酒!”
丁棟扯着嗓子喊道。
最主要的,是他們囊中羞澀,這酒樓的酒可是不便宜。
十壇酒,不是要他們命麼!
“是那邊的那位客官送的。”
小二如實說道。
隨着小二的指向,丁棟扭頭望去,看到了器宇軒昂的吳缺。
丁棟性子直,直接走到吳缺面前,大聲質問道:“小子,你想幹什麼?”
吳缺身後的長戟重騎兵立即站起身來。
丁棟絲毫不放在眼裡,“呵呵,就這些人,可不夠我打的。”
“坐下。”
吳缺對着身後的長戟重騎兵命令道。
他們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是坐下。
“這位壯士誤會了,在下只是覺得壯士非同凡人,而且……”
吳缺壓低聲音。
“與我一樣,仇恨那太史陽曜。”
聽到吳缺的聲音。
丁棟哼了一聲,“那又怎樣?”
“所以,在下想要與壯士結識一番,那十壇酒算是在下的見面禮。”
吳缺笑道。
丁棟上下的打量吳缺,覺得吳缺氣度不凡,並非尋常人。
“你是什麼人?”
丁棟皺眉問道。
“領主,羣英殿。”
吳缺笑着說道。
他如今的名聲在外,無論丁棟是不是真玄城人士,但只要是在真玄城內,那必然就是聽過自己的名號的。
果不其然。
丁棟眼神立即變換。
“丁兄,怎麼了?”
那名遊俠模樣的人走上前來。
吳缺也看過他的信息了,他的屬性和丁棟差太多了。
頂多就是一名兵種的實力,和將領差太多了。
“不如二位坐下,我們一邊把酒言歡,一邊暢談如何?”
吳缺不給他們離開的機會。
這丁棟實力不凡,吳缺可不能放他走。
在文明世界裡,招到將領太難,招到好的將領,更難!
丁棟二人都是遊歷過江湖的人。
看人看事方面都有自己的一套。
他們能夠看的出來。
吳缺此人並非奸邪之人。
更何況還有酒喝。
於是便坐下,與吳缺一同飲酒。
酒過三巡,自然就是熟絡起來。
“實不相瞞啊,丁某本就是打算闖出一番事業來,但奈何那些個城主、領主的,要麼是看不上我,要麼是我看不上,時至今日依舊孑然一身啊……”
吳缺見着時機也差不多成熟了。
於是便向丁棟拋出橄欖枝。
“丁兄,不知願不願意加入我的麾下?”
丁棟擡眼看了一眼吳缺,雙眼依舊顯露出醉意。
“你……我還是比較中意,但是不讓我看到你的實力是不行的……”
丁棟口吐酒氣的說道。
砰————!
丁棟手肘重重落在桌上。
“來,扳手腕贏了我,我就加入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