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涵換上了一條深酒紅色——近乎於褐色的連衣裙,裙下老老實實的套着魔女不變的連體襪,但也換了身黑色的,再加上稍微鮮亮點的酒紅色圓頭皮鞋。
她嘟着嘴脣,對着鏡子觀察着那酒紅色的褪色脣膏是否塗抹均勻,是否弄成了天鵝絨霧的效果。
結論是當然的……
“老孃真可愛。”
她自得的哼了一聲,拿起眼影筆,把紅棕色眼影塗抹好,顯得有種似乎剛剛哭完或很容易哭的嬌柔感。
這正是一種所謂的地雷女妝容,但由於江涵本身眼睛就夠大了,皮膚也白的幾乎發亮,冷色系的髮色更不用去薰染,畫這種妝簡直毫不費功夫,只要眼影稍微塗抹下就足夠令人覺得可愛了。
她再把一頂現代小圓頂帽——帶陰鬱風格的頭紗的那種,戴在腦袋上面,又歪歪脖子檢查蕾絲頸帶,拉開裙子檢查大腿上的綁帶,以及那完美貼合在大腿上的光劍劍柄。
……
“笨徒弟,你還沒好嗎?”
更衣室外的希斯特利亞用並不着急的口吻催促,並隱隱傳來笑聲:
“讓老人家久等可不是好事哦。”
“來啦。”
江涵擡擡下巴,伸出爪子拉開了房門,一個精緻的小跳步,悠悠晃着尾巴就消失在門後。
……
希斯特利亞手裡握着菸斗,穿着和江涵類似但黑色的服裝,背挺地直直的靠在牆上,等待着。
“你遠遠算不上老人家啊,師傅,你比很多人漂亮,比很多人好看,也長得……比許多人年輕。”
江涵望過去,九分真一分假的感嘆道。
希斯特利亞從外表來看,單純從外表來看,大概才……十五到十六歲左右。
她有着明顯顯得有點刻薄的彎嘴角,頗有點像是貓,像是海豹,像是任何長着一張貓臉的動物,江涵也說不清。
那自然而然的嘴角弧度,既讓人想要掐着她的脖子吻上去,又想要和她碰碰鼻尖一起牽着手跳踢弗拉門戈舞。
“噯呦?”
希雅提了提音調,舔了舔下脣,那好似假又好似真的笑容露出來,甜蜜的像是麥芽糖,味道不是那麼的甜,卻能感覺到柔順與絲滑,還有那糖液的變形與柔韌。
掛着麥芽糖一般甜美的笑容,她自得道:
“我就說嘛,笨徒弟還真是有眼光,沒白疼你。”
她雙手捏了捏江涵的臉。
……
既然是作爲魔女出行,她們自然去的是一家面向於魔女的餐廳,一家叫做【七根茅草】的高級餐廳,位置就在雪楠湖內環,一個山清水秀,有着一片天然的海灘的區域,站在海灘上能看到雪楠湖,能看到天空星辰交織,熒光繁華,月芒璀璨的水天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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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光景色就值一千塊。
懂不懂高級餐廳的含金量哇!
——那樸實無華,用龍木做的鑲嵌寶石液的低調又高調的招牌,彷彿是在這樣說。
江涵站在門口就稍有點擔憂錢包。
希斯特利亞仰首挺胸,邁着淑女步,手挽着蕾絲小陽傘,直接進去。
不得已跟了進去,江涵就看見了自己的師傅已經把帽子摘掉,鐵了心要在這裡吃飯了。
嘆了口氣,她將自己挽着的蕾絲小傘遞給了旁邊的穿着正裝與馬甲的短髮侍者,同時跟這位英氣十足的女侍者微笑道:
“兩個位置,靠窗邊的。”
她摘掉帽子,放到侍者手上,對方一臉魔女特色的不阿諛也看不出情緒的笑容,並招呼了另外一位同樣英氣十足的女侍者爲兩人帶路,同時動作利索的爲兩人的服裝做標識。
這種乾淨利索的風格,頗有點軍隊的感覺。
新過來的侍者一言不發,直截了當把兩人帶到了一個舒適的能夠看到外面景色的小隔間裡,並極快的讓一隻點餐貓燈拿上了菜單爲兩人點菜。
……
那圓滾滾的貓燈一過來,江涵就差點忍不住笑了出來。
圓滾滾的貓燈上身套着件小西服,但鈕釦已經被繃掉了,手裡拿着兩份菜單和一份點餐用的龍皮紙,喵嗷喵嗷地抱怨着這家餐廳的應聘標準。
“艾琳杯快要開始了,師傅你會報名嗎?”
江涵看着菜單,點了些常見的菜品,看着貓燈刷刷刷的用尾巴卷着筆給寫下後,看着同樣點完菜的希斯特利亞,她細聲問道,同時觀察了下貓燈。
不得不說貓燈們確實是愛打探消息,明明魔女聊着比賽的事情,江涵就又看見點餐貓燈的貓耳朵立起來了一點,明目張膽的偷聽。
希雅也不避着貓燈,笑眯眯的搓了搓那柔軟的毛團生物後,語氣緩慢道:
“會,上次的名次勉強讓我滿意。”
說到上一次的時候,她皺了皺眉,大概是聽說過所謂‘季老師的獎盃寄到了希寶家裡的故事’。
江涵憋着笑,她感覺有幾天沒聽過璇寶說‘希寶擡走肯寶導致季老師奪冠’的故事了。
事實上,季海君現在的地位,魔女們都得誠誠懇懇稱呼一聲‘季老師’,畢竟艾琳杯第一屆冠軍,懂不懂首屆奪冠的含金量啊?當然,艾琳在這件事情上面倒了大黴。
“這次比賽的獎金……”
江涵開了個頭。
希雅就一下子精神起來,說了一句:
“是上次的十五倍!前十還能得到小艾寶的頂級黑源質錠戰鬥服一件。”
江涵注意到光明正大的貓燈眼睛都亮了,貓耳朵像雷達一樣的轉了兩圈。
唉,隨波逐流的貓啊……
江涵摸了摸下巴:
“小艾寶怎麼捨得……”
順帶一提,上個月艾琳登記了決鬥魔女的記錄,申請書在網絡上查到可以說是非常有含金量:
【生涯總共有一百九十六個大賽冠軍】
而最後一句也很有含金量:
【首次退役原因:被潔寶打了啊,朋友】
“含金量唄。”
希雅望着走開去下單的點菜貓燈,對江涵笑了下:
“都怪季老師,季老師奪冠後,連續三個比賽直接64強,和璇寶這個也是64強的傻卵一起解說,被叫做含淚組,含淚解說小組……導致了艾琳杯在其他大賽的對比下有點尬。”
可不是嗎?
別的比賽冠軍都是什麼安潔,什麼藺寶,什麼世界第一含金量的火龍證什麼的。
到了艾琳杯,娘希匹的是個吃到版本最後紅利的季老師。
艾琳都要寄了!
“說到這個比賽,涵寶你打不打?”
“我打啊,爲什麼不打?”
江涵尾巴立起來,愉快道:
“哪怕小組賽0-10被擡走,也有好幾萬獎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