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2日,丁寧進了青年歌手大賽訓練營。
同一天,一首《默》橫掃了各大平臺,在四大平臺全面殺入免費新歌前十。
再一天過後,一首《如果你也聽說》上演了同樣的劇本,《默》在各大平臺的榜單上,全面殺上榜首,把在榜首上強勢霸佔了近三個星期的《不怕不怕》踩了下來。
10月14日下午2點34分,憑藉着《默》和《如果你也聽說》的火爆,李依嫺新專《默》上市預售不到三天,豪奪白金銷量,李依嫺成爲國內繼鄭維之後,第二位僅用了兩天多就達成白金銷量的歌手。
論女歌手,她是第一。
早已看到苗頭的吉尼斯評委會,同一時刻,將記錄證書頒到了李依嫺的手上。
全歌壇都爲此震動,已經高潮了兩天的媒體人徹底瘋了,但凡娛樂媒體,當天都登出了天后迴歸寶刀不老的報道。
環球更是豪氣地包下了申市最高的中心大廈,在晚上用白色燈光打出了李依嫺的名字,象徵李依嫺再創輝煌,白金閃耀,天后風姿,不減當年。
李依嫺的粉絲們飆淚狂呼,吾後萬歲萬歲萬萬歲!
丁寧收到環球的慶功宴邀請函時很是驚訝,他奶奶的,他能不能在年內混個白金,還得分析來分析去的,李依嫺倒好,兩天多就賣出了白金的量。
不過。驚訝歸驚訝,他心平氣和,並沒因爲李依嫺新專銷售火爆就熱血沸騰。也沒想着要馬上回家把那些準備着的金曲一首首都錄出來,明天扔個十首,後天砸個二十首,砸的你們這些沒見識的“異界佬”呱呱叫,砸的孫曦跪下來叫爹,鄭維哭着喊着叫爸爸。
他甚至還把慶功宴給拒了,因爲他要跟着和他結了忘年交的戴斌老師傅學古箏。琴簫合奏笑傲江湖滄海一聲笑。
10月15日,燕京下了很大的一場雨。氣溫驟降。
安可晴站在窗前,望着煙雨朦朧的窗外,心情複雜,久久無言。
《默》和《如果你也聽說》詞曲都出自丁寧之手。
《不怕不怕》在發佈滿月後。順利進入華歌榜,熱度指數排名第4,也就是說今年至今爲止發佈的歌曲中,《不怕不怕》是月度指數第四熱門的單曲。
而華歌榜中前五兩首來自鄭維,一首來自江之然,一首是她本人的歌曲,除了蘇桃之外,都是歌壇頂尖人物。
可蘇桃以一介新人的身份殺到第四,熱度排名還在她之上。這足以驚爆所有人的眼球。
《不怕不怕》是火沒錯,但沒有人能想到,它竟然火到了第4的位置。
它同樣出自丁寧之手。
她現在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地懷疑之前拒了丁寧給她寫的《我知道你很難過》是個錯誤的舉動。
李慧坐立不安地坐着她身後的沙發上。很想說話,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她清楚安可晴現在的心情,一定陰鬱得更窗外的天氣一樣,愁,殺,人。
半晌過後。安可晴“嘶”地顫聲長吸了口氣,又輕吐了口氣。轉過身,冷聲道:“走。”
“去哪?”李慧下意識地問道。
“申市。”
……
燕京北郊海山別墅羣的某間豪宅裡,杜芸心事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報紙。
這張報紙叫《交通娛樂報》,是一張不務正業從《交通導報》改過來的娛樂報,專門刊登娛樂圈的小道消息和八卦,是如今國內銷量第二的娛樂日刊。
她看的這份報紙是三天前的,但這些天一直放在客廳的茶几上。
因爲上面刊登了一則讓她很在意的新聞,主要是起底申市青年歌手大賽人氣選手丁寧的,裡面說丁寧是楊度的門生。
她此前不關心丁寧,只關心楊度。
現在,她兩個人都關心,而且特別關心丁寧。
沉默少頃,終是耐不住心中的燥悶,她轉頭望向高學鬆,沉聲問道:“丁寧會是楊度的門生嗎?”
高學鬆很不耐煩地厲聲道:“我說過了,我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他不知道丁寧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楊度又是什麼時候改名楊新的,兩個人是怎麼走到一塊去的。
他也不知道《默》和《如果你也聽說》,還有之前的《不怕不怕》、《坐在巷口的那對男女》,以及整張《種子》,是不是楊度藉丁寧之手發表的作品。
他派出去調查的人,還沒給他反饋來信息,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現在很煩,也很火,怒髮衝冠。
“你別衝我喊!”這些年一直在容忍高學鬆,現在杜芸再也不想忍了。
其實,從他開始打壓楊度起,在她心裡,高學鬆的位置就在一步步地走下坡路。現在,高學鬆在她心目中,已經摔入了萬丈深淵。
高學鬆回身怒視着杜芸,火冒三丈,卻又不敢將心中的怒氣發泄出來。
貴爲天后,杜芸早已不是當年他能一手掌控的小姑娘。現在這種節骨眼,他更罵她不得打她不得。
因爲,他一旦開口,或者動手,早已以工作室形式半獨立出去的杜芸,肯定會翻臉走人。
杜芸是他的搖錢樹,他現在保都來不及,哪敢有什麼過分之舉。
高學鬆無言,杜芸也無言。
捂面沉思良久,杜芸站了起來:“我想向丁寧邀歌。”
高學鬆繼續沉默少頃,隨後低聲道:“他應該不會答應的。”
杜芸又道:“我想和楊度合作。”
“你什麼意思?”提丁寧,高學鬆還能忍,但提楊度,高學鬆心裡火氣騰地炸了開,目光如刀。
杜芸不躲不閃不卑不亢地直迎着高學鬆的目光,冷漠道:“就你想的那個意思。”
高學鬆和杜芸對視良久,想發火,但最終還是咬牙按捺着火氣,求全道:“你現在和我撕破臉,又有什麼好處呢?我也不想要挾你,可你和我的合同還沒到期。你要是現在走人,失去的,難道會比得到的多?”
杜芸沒直接回應他的話,自顧自道:“我最近兩張專輯銷量都不好。”
“下一張會好的。”已經知道杜芸會說些什麼,高學鬆頭疼不已。
杜芸很乾脆地否認道:“我不這麼認爲。整個衆星都在走下坡路,楊度只有一個。”
高學鬆用力地蜷了蜷手:“可他是自己要走的,不是我逼他走的。在他離開前,我對他問心無愧。”
杜芸頓了頓,而後轉過身,走向臥室,道:“我已經做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