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未等王反應過來,便在自己認爲的當下局勢一併將給王上聽,“你狀態可要積極向上一點纔是,人都要踩到你的頭上了,你還這般散漫。”
王這幾日聽他們與自己唸叨這些,領頭念,灰袍熊貓念,現在妖尊也跑過來念叨,他都不知道這些人平日真的沒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嗎?
他磨了磨牙,忍不住反問道:“關你屁事。”
他猛地站起來,一隻手提着酒壺,臉上因飲酒過多而出現淡淡緋紅,王的眼神略爲迷離,雖喝了酒,但他並未感覺到自己醉了,反而很清醒。
他踉蹌的走到妖尊面前,手指指着對方,“你們若是這般擔憂白源將你們一網打盡,爲何先前不加強本族實力?非得等到白源攻打了才知道着急?”
妖尊一噎,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迴應,神域彌界先前的確行事馬虎,對於修煉一事一直不上心,導致他愛人心切,一聽幽冥窺天出了一名才人,將人連忙對幽冥窺天那給搶了過來。
轉念一想,他現在真勸王和他們積極對抗外敵,而不是在說陳年舊事。
“你不懂,若是白源攻打過來,佔領了我們幾脈的領地,到時候我們幾人從身份尊貴,淪到被人類趕回去的下場,你說有沒有面子?”
妖尊自知他們這些當領頭之人,最重要的就是自身的面子,面子保住了一切才重要。
口渴時候,妖尊剛要開口要水,餘光卻見手邊早已放置一杯新酒,大概是方纔有人悄聲送來。
他端起來一抿,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阻道:“再說了,打仗一事一觸即發,到時候且不說神域彌界和幽冥窺天,單單說你族內的人。”
“你肯放任到時候白源等人將你族人趕盡殺絕嗎?”
王頓了頓,一時間並未迴應妖尊的話,整個人呆呆的站在那,陷入了沉默之中。
後者一見,以爲王聽取自他的話開始反思自己,鬆了一口氣,他嘴角剛揚起,手準備拍拍王肩膀時候,對方突然擡起腦袋直勾勾的盯着妖尊。
“並未你說的那般慘。”
此話一出,妖尊一愣,他不明白王這一番話所謂何意。
“本王老巢本就不在這裡,一切只是等待新一任的王出現後取代本王罷了,”王慢吞吞的說着,“再說了,本王覺得在本王離開之前,這裡的地盤足夠白源佔領了,並不需要本王現在捉急。”
妖尊感覺自己氣的手抖,腦袋有些發昏,他方纔與王說了那般多,希望的就是對方積極護住大山,與他們一同對抗白源。
結果自己面前之人現在告訴自己,方纔自己所說的那一些在他耳中都是不採納的廢話罷了,需是堅守自己原來所做纔是王道。
那他方纔說了那麼多到底是爲何?
難怪先前質問灰袍熊貓時候,對方一提到王就是愁眉苦臉的狀態,如今換到自己身上,他也是十分無奈。
“按照你所說,你的領地無論變成怎樣你都不在意嗎?”
王滿身酒氣的躺回椅子上,立馬有嬌妾圍了上去,將她手中的葡萄遞到王的嘴裡吃下,嬌笑道:“王,甜嗎?”
“你喂的都甜。”王邪笑道,他勾了勾嬌妾的下巴,這才慢悠悠的迴應妖尊的話,“本王都要走了,我爲何要顧那麼多?”
二人繼續甜蜜,留的妖尊和長老尷尬的待在一旁。
長老無奈,只好前去招待妖尊,“妖尊且別放在心上,王上只是晚上醉酒喝的有些多,難免會說些胡話罷了。”
妖尊沒有迴應,只是靜靜的看着王,他清楚王並未喝醉,他是真的不知上進,只是糜爛過完這幾日罷了。
他雖心中有氣,但也無處發泄,只能回到神域彌界發泄悶氣。
湊巧浮石尋找妖尊,順勢問了幾句,“妖尊可是去哪裡了?這般大的火氣。”
妖尊撇了一眼,便將方纔一事盡數吐槽給浮石,算是找了一人傾訴自己當下的情緒,好緩解心情。
浮石一邊聽着一邊將地上的木椅扶起,輕聲詢問,“尊上,我們爲何要直接勸阻王與我們積極對抗白源?”
“因爲......”妖尊一愣,他突然反應過來了。
他方纔只顧着一直勸阻王與他們一同對抗外敵,只顧着跑到王的領地將自己的話盡數透露給對方。
卻沒想到對方根本就不在意自己這些話,更不在意白源攻打對象。
那如何他換種想法擴大他們對抗的勢力呢?
妖尊想到什麼,眼光亮了一瞬,他立即將浮石喊到自己跟前,將心裡計劃盡數透露出去,“既然他這般不知上進不思進取,更不爲自己領地的住民着想,不如他那地盤我們想方設法接過來掌管?”
“雖是好主意,但若是被王發現呢?不會導致事情走向壞的一端嗎?”浮石捏了捏手指,有些擔憂到時候王發現神域彌界偷偷摸摸吞噬自己的領地,一個生氣直接衝到神域彌界找妖尊幹起來。
如此一來,雙方實力經濟定會損害,短時間內也難以修復回去。
白源若是走聽風聲,趕忙帶着他手下的幾個戰趁機將他們一鍋端了該如何是好?
他將自己心中想法盡數告知給妖尊,對方卻不以爲然,“王既然今日都與我表明他並不會對別人佔領他的領地有何種情緒看法,那我們爲何不做佔領領地之人?”
“反正給白源是佔領,給我們也是佔領,二者之間並無太大的區別,不是嗎?”
這下浮石無話可說,只是順着妖尊的話繼續討論下去。
短短一個時辰,妖尊便想好了接下來的計策,他讓浮石告知海蜇,二人定要趁着王並不在意周遭幾座山的時候暗暗拿下。
佔領的同時也要注意當地妖怪是否有向王那求救,若是有,定要攔截。
這樣一來,神域彌界的規模便會越來越大,再加上神域彌界內有白九郎的存在,還怕一個無雙府不成?
二人說辦就辦,立即分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