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幾個俘虜,搞清楚血徒的情況後,葉禮趕緊煉了一套鐵鏈鎖,就是那種專門鎖精神病的樣式,手銬腳銬腰銬帶面罩一應俱全,把血徒鎖個嚴密。魔
乩啊,竟然是數量極少的魔乩,這可是一個超級稀有的研究樣本,千萬不能死了。
魔乩數量稀少的原因,並不是因爲容易精神錯亂,而是因爲成功率很低,十個魔乩裡,成功三個就已經很不錯了,不到走投無路,沒有人會選擇這樣的修煉方法。
而且精神病放在正常的社會裡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外界的執法機構一直在嚴厲打擊這種修煉方式,以至很難見到魔乩修士。捆
起來後,葉禮用靈力較正血徒斷裂的肋骨,然後塞了一顆回春丹進去。然而奇怪的是,對普通人很有效果的回春丹,對血徒的效果卻微乎其微,只是穩定了他的傷勢,卻沒有太大的好轉。“
奇怪了,難道還產生了抗體?”葉禮一邊探察血徒體內的情況,一邊思索着。這明顯是對藥物產生了抗體,導致效果減弱的跡象。
二話不說的,葉禮加大了劑量,一顆一顆的加,足足塞了六顆回春丹,血徒的傷勢纔開始有明顯的好轉。
不過大劑量回春丹的副作用也出現了,血徒的皮膚上結出了一塊塊的角質,像皮癬一樣異常的難看,同時血液沸騰心跳加速,心跳的速度竟然高達二百二十,體溫更是飆升到五十度。五
十度的體溫,一般人早就燒成白癡了,可是血徒卻沒有,傷勢大減之後,他甚至醒了過來,睜開通紅的眸子,緊盯着葉禮,拼命的掙扎起來,一副擇人而噬的樣子。
“他一直都是這樣狂噪嗎?”葉禮把趙陽拉過來問到。“
反正挺狂噪的,沒人敢單獨與他接觸,就算他不抓狂的時候,也要被關在籠子裡,平常出門一定要張超牽着,商會裡只有張超纔有把握制住他。”趙陽沒敢靠太近,躲在葉禮身後好幾米遠的地方回答着,可見他對血徒的畏懼。“
你能回答我的問題嗎?”葉禮湊近血徒問到,得到的迴應只是一陣嘶吼。這
讓葉禮有些苦惱了,無法溝通的研究對象只會阻礙研究進度。“
他有清醒的時候嗎?”葉禮回頭向趙陽問到。趙
陽苦笑到:“他現在就是清醒的,他神智很清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有時控制不住自己而已,就爲了喜歡捏爆心臟的感覺,他曾經屠殺好幾個村落,殺了好幾百人。”
“……禽獸……”葉禮呆愣了半晌,才厭惡的說到,這樣的傢伙已經不能算做人了,即然如此,葉禮也就不介意使用一些不人道的手段。葉
禮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方法,逐一在血徒的身上驗證,試圖破解魔乩的秘密。這
麼多修行功法裡,扶乩是葉禮最無法理解的一種,請神上身能大幅度的提升一名修士的實力,就像賽亞人變身一樣,非常不可思議。而
魔乩與扶乩的區別,只是一個臨時一個長期,一個無損一個有害,破解了魔乩,扶乩也就破解得七七八八了。
……黑
龍城城西,遊民商會會館旁邊的一棟房子裡,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焦噪不安的坐在辦公桌後,不時看向桌面上的手機。
如果沒有意外,這臺手機昨天晚上就應該響了,可是一個晚上過去,手機一點要響的跡象也沒有,也就是說發生意外了。趙
長鬆坐在邊上的長椅中,看着驚慌失措的少爺,心裡嘆了口氣,年少輕狂,自以爲是,粗心毛糙,幾乎年輕人該有的毛病,這位大少爺身上都有。
派出商隊最強武力去捉拿煉丹師的決定,就是這位大少爺做的,可惜當時自己沒在黑龍城,沒辦法阻止他。
也許是因爲老爺保護得太好,所以這位大少爺對修士沒有一個直觀的印象,只聽一個趙剛的片面之辭就敢做出這樣重大的決定,完全沒想過,如果失敗了,會有什麼後果。修
士啊,一名煉丹師出現在荒原裡,難道就沒有什麼來龍去脈嗎?這位煉丹師自身修爲有多少?曾經屬於哪方勢力?手上有沒有什麼法器和丹藥?有沒有人在暗中保護他?緊急通訊手段有沒有?
這些問題都沒弄清楚,竟然就敢大大咧咧的去抓人?簡直就是在找死。每
個煉丹師手上都可能有無數種保命的手段,身後也都會有遊民商會所招惹不起的大勢力,萬一抓不到人,反而把消息泄露出去,那很可能會給商會帶來滅頂之災。有
可能發生如此嚴重的後果,這個年少輕狂的大少爺還是一拍腦袋就去做了。
做了也就做了,趙長鬆這些年坑死的修士也不止一個兩個,雖然他也只是個普通人,但只要謀劃得當,修士也不是不能招惹的。讓
趙長鬆失望的,是這個大少爺事後那副驚慌失措的表現,這樣的人,未來將繼承商會,而自己要在這種庸人的手下做事,想想都讓人喪氣。
當年老爺救過他一命,他也留在商會中二十年,想來恩情也還完了,處理完這件事的手尾後,自己乾脆就離開吧。想
到這裡,趙長鬆看了一眼時間,正好是極光間隙,手機有信號的時段,他站起來,從桌子上抄起手機,撥打了出去。提
心吊膽一晚上,去不敢打個電話去確認情況,難道他不知道手機是無法追蹤的嗎?手
機中傳來無法撥通的忙音,趙長鬆想了想,又撥打了另一個號碼。派出去的隊伍裡,能帶通訊設備的只有趙陽和血徒,他現在撥打的就是血徒的手機。嘟
嘟嘟正在呼叫的聲音,足足三十秒後,通訊突然被接通,呼叫聲消失,但對面卻沒有任何聲音傳過來。
趙長鬆屏住呼吸,沒有說話,對面也沒有任何聲響傳過來,就這樣彼此沉默了二三十秒,趙長鬆掛斷通訊。
一直都在忍耐着的大少爺趙萬里急聲問到:“怎麼樣了?爲什麼你都不說話?對面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