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翹着二郎腿坐在辦公桌後，見陶澤軒一臉苦逼地看着麪包，終於忍不住笑了。
“陶哥，跟你開玩笑呢，我已經通知後廚給你準備食物了，一會就送上來。”
陶澤軒聞言趕緊順勢放下面包，他環視劉飛格調不錯的辦公室和外面的樓內森林感慨：“有這麼一個獨立實驗室真是令人羨慕。”
劉飛笑道：“您老可是數學學派有名的大師，要是提出需要實驗室，光數學學派就有十幾個得搶着給您建吧？”
陶澤軒擺擺手：“實驗室操心的事情太多，哪有隨便掛靠一下省心。”
言畢陶澤軒看向老老實實站在一邊的高倉。
高倉文太忍不住菊、花一緊，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果然，導師每次吃了氣就得撒在自己身上。
陶澤軒微微皺眉，嚴肅道：“小高，你也是！我中了陷阱就趕緊找劉飛大師來幫忙，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呢！”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這樣。
高倉文太一臉懵逼，導師甩鍋的角度未免也太奇葩了吧？
昨天明明是你自己說這種小玩意分分鐘就破解了，怎麼一轉眼就成我沒眼力見了？
高倉文太忍不住據理力爭，他憤然踏出一步，對陶澤軒九十度鞠躬道：“對不起導師，都是我的錯。”
把鍋甩出去的陶澤軒終於神清氣爽了。
他從懷裡掏出一本雜誌，劉飛眼睛一亮。
《應用與理論數學》
陶澤軒道：“我真不知道你小子腦子是怎麼長得，微分幾何學派初創，這得有多少工作需要做？你居然還有時間玩費爾馬猜想的論文十連發。知道科學聖地把你論文發到《應用與理論數學》審覈組的時候我們那羣人有多驚訝嗎？
我們組隔壁斯坦福大學的勞倫斯教授差點當場暴斃，你小子十篇論文有三篇跟他的研究方向衝突了，這老小子至少一年的功夫白費了。”
劉飛笑道：“這不是年底衝業績麼，我其他那些研究您也知道，十個有八個都不能發，年底影響因子太低了豈不是丟我這個三大真理皇冠擁有者的名頭。”
陶澤軒從某些方面來講對劉飛的瞭解更深，因爲兩人同樣都是天才。
別人覺得短時間內寫出十篇高質量論文根本不可能，他卻覺得理所當然。
這也許就是天才之間的惺惺相惜。
見劉飛這麼說，陶澤軒只是笑着搖搖頭：“你這下又要出名了，十篇論文質量略有差別，但總體而言從多個角度闡述了對費爾馬猜想的認識和驗證，關鍵是我們審覈組一直認爲你的論文之間是存在某種聯繫的，放在一起也許能給數學界提供一些新的思路。
所以期刊已經決定爲你開一個專刊，十連發！我的天，上一次有你這種變態還是靈氣復甦初年學術混亂的年代。”
在一旁的高倉文太這才知道那天溫泉之後劉飛居然真的又搞出來三篇論文。
這世界上能讓數學超級天才陶澤軒稱爲妖孽的人可不多，自己這老師就夠變態了，可在劉飛面前好像還差了那麼一點意思。
高倉看着一大一小兩個妖孽，忽然覺得好自卑。
自己明明在國內也是數一數二的天才來着，爲什麼在這兩個人面前完全擡不起頭呢？
人跟人真的不能比。
劉飛呵呵一笑，對陶澤軒大師的表揚照單全收。
論文什麼的反正有想法了他就會記錄在萬能U盤之中，自從真理源質讓他的智慧點數不再缺乏之後，劉飛的主攻點就變成了學術成就。
系統商城那一堆好東西他早就眼饞壞了，可大部分都需要相應學術成就或者其他條件才能兌換出來。
十篇論文其中三篇必然能達到中級學術成就水準，其餘就要看刊發後的反應，反正最次也是低級學術成就。
屋門敲響，原來是送食物的人到了。
小米粥，饅頭和兩個家常小炒。
菜雖然簡單，不過在大廚的操刀下味道頗爲可口，陶澤軒剛吃了一口就立刻豎起大拇指然後大快朵頤起來。
“大師您這次來是爲了見墨瑟女士的？”劉飛笑着問。
陶澤軒吸溜了一口小米粥，然後道：“我找那個臭女人幹嘛，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正事。關於罪孽9-虛幻‘荷魯斯’的事情北美大陸官方以及科學聖地聯合調查組已經基本查明情況了。”
“有結果了？”劉飛坐直了身子，罪孽9-虛幻出現在人族秘境當中不算小事，尤其是這個荷魯斯還有罪孽皇族的身份。
上面對這件事極爲看重，劉飛一離開彼岸秘境那裡便被封鎖起來，連帶着整個波爾頓都市防禦圈的黑暗調查軍團都動了起來，在都市圈內全面清查被罪孽引誘的叛逆學者。
時間過去一個多月，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
陶澤軒接着道：“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整個波爾頓都市圈被牽連出來的學者多達上百人，其中甚至還有三位精英級學者。另外還發現了五階以下罪孽13只。”
劉飛驚訝：“這麼多？”
陶澤軒苦笑：“北美大陸崇尚學術自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幫人什麼都敢研究，什麼都敢接觸，很多不可描述的實驗都是百無禁忌。結果就是現在這樣，雖然學術力量因此發達成爲僅次於科學聖地的存在，但內部矛盾重重，除了最上層罪孽無法滲透，中低階已然跟篩子一樣什麼秘密都沒有。”
劉飛皺眉，他想起了那天跟在荷魯斯身邊的叛逆學者，那兩人的實力都相當不錯，尤其是玩兩人之中必有一亡的卡爾，其學術反應能力和天賦其實不在康託等人之下。
“那邊的黑暗調查軍團這麼廢物？”
劉飛有點疑惑，王動就是杭師黑暗調查軍團的人，上次跟他聊天的時候王動說整個杭師市對罪孽滲透的監控達到了極限。
除了三階以下的罪孽因爲其污穢力量太弱難以發現，三階以上者敢在人類都市圈冒頭必然會遭遇全面打擊。
北美那邊學術力量對華夏大約還要強上約六分之一的程度，居然連基本的監管都無法做到。
這實在有些讓人無法理解。
陶澤軒嚴肅道：“問題就在這，罪孽一族的大本營之一‘混沌’外空間通道口就在北美大陸，那邊罪孽的力量遠比華夏要強大得多。北美每年死於與罪孽一族秘密戰爭的學者不下三萬人，即便如此仍無法控制地不斷有人叛逆。所以我們私底下都有一些猜想，北美大陸官方有可能和罪孽一族存在某種默契，他們默認罪孽在中低階層面的滲透，但同時雙方都將秘密戰爭的範圍保持在可控之內以防戰爭擴大化。”
“還可以這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