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辦公室。
靳長歌慢悠悠走進去,焦振銀正在開窗通風。
“長歌,你來了!”
靳長歌伸手扇了扇空間裡那股古怪的味道,然後坐在沙發上說道:
“這是什麼味道?你在這兒幹嘛呢?”
焦振銀聞言,轉過身,雙手在褲子上搽了搽,不好意思說道:“剛纔那個誰,說買了瓶不錯的空氣清新劑,聽說味道挺獨特的,所以就試了試。結果那玩意噴上後,不怎麼好聞,我就開窗子通通風!”
“是嗎?”
靳長歌撇了撇嘴,翹起來二郎腿,說道:“這是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是啊!聽說是新上市的。”
“那這味道確實挺獨特的,我竟然聞到了一股荷爾蒙的味道,小舅,你聞到沒有?”
“唰!”
聞言,焦振銀臉色瞬間紅了。
他知道恐怕前者已經知道了!雖說倆人歲數差不多,從小到大一起玩,說兄弟也不爲過,但是按輩分來說,他畢竟長一輩。
這做舅舅的幹那種事兒被外甥看到了,就算是他再怎麼臉厚,在此時也感覺有些臉紅。
好在靳長歌也沒有點破,轉而問道:“話說那個段清導演今天什麼時候來啊?不會又跟昨天一樣,不來了吧?”
“怎麼會!”
焦振銀神色也恢復過來,然後掏出煙,給靳長歌扔給一根,自己叼了一根,點火。
“他說今天中午12點一定準時到,他總不會失約兩次吧!”
點着火後,焦振銀伸手將打火機扔過來,說道。
“呵呵。”
靳長歌接過打火機,輕笑了幾聲,然後說道:“你可別太自信,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到時候人家不來,恐怕你又要自己打自己臉了。”
焦振銀吐出一口白煙,笑罵道:“你小子別烏鴉嘴。”
“我這可不是烏鴉嘴,是未雨綢繆,最壞的結果你要提前預料到,不然失望的還是你。”
靳長歌攤了攤手掌。
“但願不會像你說的那樣。”
焦振銀嘿嘿笑了兩聲,然後說道:“你喝水不,我給你倒點?”
“別介!”
靳長歌趕緊擺手阻止,“我渴的話我自己來,你現在倒的水,我噁心。”
焦振銀自然知道前者說的是什麼意思,乾咳了幾聲,然後笑罵道:“你個臭小子,別胡說。”
靳長歌一撇嘴,沒有說話。
又聊了一會兒,焦振銀站起來,說道:“行,你先在這兒呆一會,我去下面看看。”
“嗯,對了,你把你筆記本給我使使,我有點事兒。”
臨走時,靳長歌說道。
“那不就在桌上嘛,你儘管用就是了。”
“裡面沒那種別的東西吧?”
“放心,沒有,你小舅現在是“實幹家”。”
靳長歌微微點頭,說道:
“看出來了!”
看着前者將筆記本拿過來,坐到沙發上玩了起來,焦振銀伸手指了指辦公桌說道:“到那兒玩去啊,你還跟我客氣。”
靳長歌頭也不擡,直接說道:
“我這不是跟你客氣,我是噁心。”
“滾!”
焦振銀笑罵了一聲,出了門。
而靳長歌,則是又在電腦上寫起小說來,雖說現在李天、周青等人還沒有動靜,但他的小說不能斷更啊,而且現在已經有幾個讀者了。
斷更傷人品啊!
……
12:00。
靳長歌看着房間裡走來走去打電話的焦振銀,心中也有了不好的預感。
“段導,我們這已經準備了兩天了,就等你呢!”
“哎呀段導,我知道您是大導演,事情忙,但是我們這兒也只佔用你一天時間,拍個廣告嘛,一會兒就好了!”
“事情比較急?騰不開時間?你這.......”
“不不不,段導,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就是我們這事兒也準備充足了,你看.......”
“明天來?.......好吧!”
焦振銀掛了電話後,偏過頭呸了一聲,然後爆了聲粗口。
靳長歌擡起頭,問道:“怎麼了,今兒又不來了?”
焦振銀叉着腰,罵道:“還真被你說準了,這老狗竟然又不來了,說什麼又突然遇到了一個緊急事兒,我擦,就你的事兒急,難道我們的事兒就不急嗎?”
焦振銀此時非常的氣憤!
好歹他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經理,被人家兩次來來回回耍着玩,不論是誰,心裡也難免感到憋氣。
“行了,你這會罵人家不是白罵嘛!”
靳長歌雖然此時心中也不得勁,但還是勸道:
“當務之急,你應該先找一找人家再三推辭的原因了,是真有急事兒,還是故意爲之,找不到這個原因,我看你這個廣告啊,就拖着吧!”
“原因?”
焦振銀皺了皺眉頭。
“對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爽兩次約,尤其是有身份的人,更不會幹這種影響自身聲譽的事兒,現在他兩次推脫不來,肯定是有原因啊,或者是你們的價錢人家不滿意,或者又是什麼別的原因。”
看着焦振銀若有所思的神情,靳長歌站起身,將筆記本放在桌上,說道:“行了,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吧!”
“那長歌,這又讓你白跑一趟了。”
“不說這個,走了!”
靳長歌擺了擺手,走出門外。
走到一樓大廳時,很巧合,靳長歌竟然又遇到了身穿一身黑色職業裝的李娜。
此時後者戴着一副大框眼鏡,大波浪長髮披在雙肩,又恢復了那個嚴謹的神色,看到靳長歌的時候,臉色雖然還有一點微微的不自然,但她還是努力擠出一抹笑容,點頭打了個招呼。
靳長歌也微微點頭。
其實他也很理解這種事兒,男未婚,女未嫁,又沒有金錢交易,所以偶然間發生這種事兒,很正常。
說不定,人家以後還真成他的小舅媽了呢。
回到家。
安再華又來電話了。
說在後天,也就是正月初九,諾基亞、palm、索愛、blackberry等幾家公司會來北京談判,他們也在明天就回來,詢問靳長歌要準備什麼。
靳長歌只交代給他們一句話:
“你是專業搞法律的,一忠是專業搞金融的,這件事兒,一切交給你倆準備,到時候給我說一聲就好。”
現在就體現出靳長歌的領導風範來了。
是騾子是馬,是鈍刀還是利劍,這時候,就要考驗屬下到底是什麼材質了。
【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