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大廳。
一角處
看着衆人的眼睛,靳長歌一邊吃橘子,一邊說道:
“你們還別不信,多讀點書確實很有好處的,尤其是我古代那些典籍,更是博大精深,含義深刻,具有幾千年的歷史。古代傳說倉頡造字,“天爲雨粟,鬼爲夜哭,龍爲潛藏。”雖是神話傳說,但足可見,漢字對於中國文化的意義,它除了是語言的表達方式和留存方式外,還蘊含了中國偉大的哲學思想。”
衆人不說話,都是極爲古怪的看着。
就算是夏雪,此時美眸中都有些不自然。
靳長歌一看這模樣就知道前者都想偏了,將手中的最後一塊橘子吃了後,說道:
“都以爲我給你們吹牛呢,得嘞,那我就問你們最簡單的問題,不是有人說我做的那首《殺人賦》不上檔次,那你們誰跟我解釋解釋,什麼叫做“雅”,什麼叫做“俗”,什麼叫做“仙”?”
呃......
旁邊很多湊過來聽靳長歌說話的,人也微微一愣。
《殺人賦》?
有人說?
其實在座的很多文學界的人只要聽說了靳長歌,就知道前者與京城文聯結得樑子,甚至說他們很多人就是因爲有熱鬧看纔來的。
沒想到京城文聯還沒有出手,旁邊這個年輕人竟然率先將事情提出來了。
安再華他們自然也聽得明白。
坐在一旁的張彪故作不知,疑惑問道:“那你說說什麼叫做“雅”“俗”“仙”?”
“你們不知道?”
張彪搖頭,“不知道!”
“當真不知?”
張彪繼續搖頭:“當真不知!”
“真的?”
張彪:“.......”
衆人:“.......”
靳長歌笑了幾聲,然後說道:
“其實啊,這個很簡單,用文人的說辭來講,什麼是“俗”?就是一個人一個谷,人吃五穀,就是俗。誰能脫俗?除非不食人間煙火。大家其實都是俗人。不要想脫俗。那麼什麼是“雅”?就是一個牙一個佳。要想雅,就要先吃飽了。所以雅從俗中來。要想成爲一個雅士,就先做好一個俗人。大俗纔是雅。”
“再來說說什麼是“仙”?人在山中。爲什麼人在山中就是仙?因爲擺脫了市井塵世的困擾,於是就無憂無慮了。“小隱在山林,大隱於市朝。”如果能夠象大隱一樣即使身在市朝依然不被所擾,依然淡定,寵辱不驚,保持平常心,即使不去深山,也能夠象仙一樣,不被各種情緒所困擾,看問題就能看的更透徹,更準確。仙其實也是人,只是一些內心修爲高的人。”
聽罷,張彪很配合得問了一句,“那用通俗一點來講呢?”
不愧是死黨!
靳長歌暗自點了點頭,這份默契可不是一般人有的。
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靳長歌猶豫道:
“這個.....在這種場所,說的太通俗不好吧?”
張彪搖頭,“沒事兒,都是俗人!”
“真沒事兒?”
“真沒事兒!”
“那我講了?”
張彪:“......”
衆人:“.......”
然後靳長歌說道:“通俗一點兒講,大家都上過大號吧,所謂的“俗”,就是坐在馬桶上拉屎,拉完屎後不用那種牛皮的硬紙而用軟乎的衛生紙,那就是“雅”了,然後提上褲子,伸手在衣服上搽一搽,出去繼續端着紅酒參加宴會,那就是所謂的“仙”了!”
張彪:“......”
衆人:“.......”
湊過來聽得聽得文人:“.......”
所有人都無語了。
合着這就是你嘴巴中的“通俗來講啊”!
拉屎就是“俗”!
拉完用衛生紙就是“雅”!
提起褲子搽搽手就是“仙”!
這尼瑪還能這樣解釋?
臨桌的幾個文人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說不說來。
索性他們也偏過頭,裝作沒聽見的模樣,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
靳長歌用餘光掃了掃,然後搖了搖頭,本來他說這番話就是噁心這些文人,倒不是說他對文人有什麼偏見......而是偏見大了!
不就有點學問嗎?
不就肚子裡有點洋墨水嗎?
不就自我感覺良好了點嗎?
那有什麼,我靳長歌不招你不惹你,你丫招我幹嘛?
至於說那個元宵節的“猜燈謎大會”,那說到源頭,也不是他先出手的啊?
若不是你們這些文人不依不饒的,最後他怎麼會出手?
難道出風頭還比得上和女朋友約會?
來什麼玩笑,若是沒有耽誤那個時間,說不定他與江慕清早就坐在雙人大牀上討論生人的問題了,甚至於說一個小生命都搗鼓出來了……當然,這個是有點玄,一晚上搞不定。
看到這些文人竟然忍不住了,靳長歌一時無趣,偏頭問道,
“彪子,聽說你前天感冒了,怎麼樣,要緊不?”
張彪擺了擺手,“沒事兒,昨天找了一名大夫,把脈後,建議我多運動,不要買飲料喝,多喝白開水,多騎自行車或步行,不要在外面吃飯,儘量吃素,少吃肉類和海鮮!
靳長歌點了點頭問他:
“那你這是啥毛病啊?”
老中醫說:“收入太低!壓力太大。不適合高消費!一花錢就上火!”
.......
.......
時間到了晚上20:30。
文聯晚會終於開始了。
首先是京城文聯的那個主席李懷清上臺講話,說什麼祝賀昨日文聯的取得的驕人成績,鼓掌歡迎了些新同志入門,肯定了一些老同志的功勞,然後又說戒驕戒躁,繼續努力,努力將京城文聯的明天搞得更加輝煌云云。
一直講了十五分鐘才結束。
靳長歌聽得哈欠連天,眼淚都忍不住流下來。
他本來就對這種虛頭巴腦的場面東西不感興趣,要不然當初他在江南杭州那邊頒發“良好市民”獎的時候,他也不會睡着了,若不是旁邊的王大綱他們叫他,他恐怕哈喇子都流下來了。
接下來是政府文化部門一位主任。
上臺後打着官腔,勉勵了勉勵京城文聯的人,然後又給鼓了鼓勁,說要繼續加油,我們看好你呦等等。
講了十幾分鍾。
然後又是一位人上去講話。
張彪蹙着眉頭,偏頭忍不住說道:
“這羣傢伙太墨跡了,要不我們出去耍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