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志翔跑了?
衆人腦袋都有些發懵!
怎麼會跑了呢?
還有他剛纔說什麼來着?
……他認輸?
譁!
頓時間,無數人反應過來。
“呂志翔認輸了?”
“這就是說老靳贏了?”
“我靠啊,牛逼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
“第二關老靳竟然贏了!”
“這是直接將守關人直接搞跑了啊!”
“我估摸着是靳長歌剛纔嘴中的“程乙本”吸引走了!”
“.......”
.......
紅學會。
此時也是極爲的熱鬧。
“趕緊找啊!”
“快點行動!”
“沒想到竟然給有一個“程乙本”,看來我的研究就要更進一步了!”
“我感覺這本書非常的關鍵!”
“廢話!”
“不過姓靳的那小子應該說得是真的吧?”
“應該是真的,這麼多人看着呢,他敢再這麼多人面前胡扯淡?”
“別人可能不會,但是這個靳長歌了可不一定,這個人做事沒有章法,所以不能按常理來推斷!”
“再怎麼沒章法,他也不會再這種事情上胡說,你以爲他傻啊!”
“快點找!”
“沒想到這個京城文聯倒是做了點好事兒,竟然能得到這種信息,也不知道姓靳的小子是怎麼知道的!”
“誰知道呢!”
“這個呂志翔也可以,有功之臣啊!”
“.......”
呂志翔認輸了!
這就意味第二關靳長歌勝了!
屏幕前的觀衆們看得激動!
與靳長歌熟悉的朋友,諸如夜色酒吧的小柳等人,也是眉飛色舞。
而在這些人中,表現的最開心的要屬夏雪了,小妮子興沖沖的拿了一杯橙汁跑過去,滿臉興奮的遞給靳長歌,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獲勝的是她呢!
喝了幾口橙汁潤了潤嗓子後,靳長歌偏過頭,“下一關是什麼,趕緊來吧,這挺趕時間的!”
賈不假乾笑了幾聲,對於前者如此“直接”的說話方式,他還是有些不適應。
然後他拿着話筒走到臺中央,笑着說道:
“剛纔我們大家一起見證了一場精彩的隊略,不管是呂志翔老師還是靳唱歌先生,都給我們帶來了一場視覺的盛宴,讓我們一起鼓掌感謝他們!”
“啪啪啪!”
話音落下,空氣中頓時響起了一片鼓掌的聲音。
“好了,那咱們也閒話少說,相必大家對接下來的一關已經期待已久了,現在我宣佈,第三關——“對聯”,現在開始!哪位老師上來玩一玩?”
臺下的衆人都在小聲議論,但是卻沒有一人站出來。
這時,在另一邊,汪真平將手放在嘴上清咳了一聲。
似乎聽到了某種信號,聽到咳嗽聲,在左側桌上一位中年男子站起來,說道:
“那我也來湊一湊熱鬧!”
“唰唰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老羅?”
“羅老師也出手了?”
“看來這個汪真平還真是花了不少功夫!”
“那是,老羅最精通的可就是“對聯”,沒想到將他都是請來了!”
“也不知道這個靳長歌能不能頂的住?”
“不一定啊,這個年輕人實在捉摸不透啊,第一關力挫杜童,第二關又搞跑了呂志翔,誰知道第三關又會怎樣?”
“哎,我看老羅他心裡恐怕也後悔了,誰知道遇到這樣一個人!”
“也是,前面倆人的名望可一點也不輸他,他們都尚且輸了,老羅的結局還真不一定啊!”
“我看老羅這是自己趟了一次渾水啊!”
“.......”
說着話,那中年男子已經走到了臺上。
賈不假很自覺的又退到了後面。
中年男子頭髮有些稀疏,不過依舊是向後梳的筆挺,看起來有光瓦亮的,身材也有些胖,帶着眼鏡,靳長歌有些好奇,不是說文人都是有傲骨的麼,這身材都走樣了,哪兒能體現出傲骨呢?
“我叫羅成。”
中年男子介紹道。
靳長歌一挑眉,“羅成?”
那人笑道:“名字雖然相同,但我可不是隋唐英雄的那個羅成!”
“也幸虧不是。”
靳長歌心裡腹誹了幾聲,在隋唐十八好漢中,羅成排行第七,心高氣傲,尤其他對容貌極爲自信,若真是前者的話,那還真是一朵菊花讓驢給爆了!
網上。
“對聯?”
“就是春晚我們門上貼的唄?”
“樓上錯了!”
“錯了,怎麼錯了?難道不是?”
“是也不是!”
“你丫的,跟我玩朦朧這一套是不?”
“我的意思是現在的大部分對對聯其實不太瞭解,過年的時候,很多人直接從集市上買那種商業對聯,那種對聯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其實不合韻律,對仗也不公正,只不過因爲後期製作的好,看起來似乎也不錯,其實與正規的對聯相比是有很大差距的!”
“我擦,有這麼玄?”
“那是當然!”
“時間早在秦漢以前,我國民間過年就有懸掛桃符的習俗。所謂桃符,即把傳說中的降鬼大神“神茶”和“鬱壘”的名字,分別書寫在兩塊桃木板上,懸掛於左右門,以驅鬼壓邪。這種習俗持續了一千多年,到了五代,人們纔開始把聯語題於桃木板上。據《宋史蜀世家》記載,五代後蜀主孟昶“每歲除,命學士爲詞,題桃符,置寢門左右。”
“......”
就在衆人熱烈的討論時,臺上的靳長歌直接開口說道:
“這樣吧,咱們這麼一輪又一輪也太費勁,而且還費時間,我們換一個方式,來個簡單粗暴的怎麼樣?”
羅成感興趣的挑眉,“簡單粗暴的方式?怎麼搞?”
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靳長歌笑着說道:
“非常簡單,這樣吧,我出十五道上聯,你對下聯,只要你能對出五道,算我輸,反之,你輸!”
呦呵.....
有點意思哈!
聽到靳長歌提出來的這個方案,很多人都是來了興趣。
這是要一決勝負啊!
只不過十五對五便輸,這會不會有些託大了啊!
羅成也笑看着靳長歌,說道:
“看來你很自信啊,你莫不是拿那些“絕對”來坑我吧?”
“怎麼會!”
靳長歌無奈攤了攤手掌,“我保證我說的這些對聯都不是“絕對”!”
“那就好!”
羅成點了點頭,“那就開始吧,我到要看看靳小兄弟你究竟有什麼本事兒!”
“那你可就瞧好了!”
靳長歌嘴角一勾,“我開始了!”
所有觀衆都側耳聽了過去。
就算是文學界那些前輩,此時也是極爲認真的聽着。
終於,靳長歌緩緩開口道:
“第一道,上聯:煙沿豔檐煙燕眼。”
煙沿豔檐煙燕眼?
羅成低聲自語了一聲,然後便是思考了起來。
網上很多人也在思考着。
“這個對聯有點難啊!”
“怎麼看出來的?”
“這似乎也很普通嘛!”
“你知道什麼,你看,炊“煙”“沿”着色彩“豔”麗的屋“檐”飄過,“煙”(薰)了正在屋檐上坐窩的“燕”子的“眼”睛,上聯兩個“煙”字,第一個作名詞,第二個作動詞,既使上聯更具文學色彩,又憑添了對對的難度,這個對聯很厲害啊!”
“雖然我不懂,但是聽你這麼一說,老靳出的這個對聯,很牛叉啊!”
“何止是牛叉,簡直是牛叉上天!”
觀衆在討論,臺下的文學界的文人也在苦思冥想。
看了衆人一眼,靳長歌又解釋道:
“我說說這個上聯的來源處,其實它來源於清朝末年,相傳一人在門前生火,竈間柴煙沿那豔麗的屋檐氤氳地涌入了燕子窩中,大燕子飛出巢去,小燕子在窩中被薰的嘰喳亂叫。有人以此爲題寫出一副上聯;七字同音、講述了一個美麗的故事;以此索對。”
聽到典故,衆人依舊摸不着頭緒。
五分鐘後。
羅成擡起頭,“你說第二道!”
靳長歌一笑,說:“第二道,上聯:寂寞寒窗空守寡。”
寂寞寒窗空守寡?
衆人還在想些,只聽到靳長歌繼續說道:
“這個上聯,據說是一大家閨秀,及笄之年向求婚者懸一副聯。聲言誰若對上此聯,便許出嫁。當時無人應對,其女也“寂寞”而死。”
此時羅成眉頭已經深深皺起。
會場大廳,也是一片沉默。
所有人都在低頭苦想。
七分鐘後。
羅成擡頭沉聲說道:“說你的第三道!”
靳長歌輕輕一笑,
“第三道,上聯:遊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湖。”
遊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湖?
衆人又是一陣沉思。
靳長歌繼續介紹了它的背景:“這個上聯,相傳北宋時期,蘇軾任杭州知府時,有一天與文人學士乘船遊西湖,一歌女提錫壺給蘇拭等斟酒,不慎失手將壺掉入湖中。一文人來了靈感,據此吟出此聯。”
此時,大廳中,只有靳長歌清朗的聲音在傳響。
其餘人,則是眉頭緊皺。
尤其是對面的羅成,在這個時候,雙手都不自覺握緊。
過了一會兒。
他最後壓低了嗓音,說道:
“....說你的下一道題!”
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來,這聲音中,壓抑着一種情緒。
很顯然,羅成也有些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