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簡單。”
“澈洋兄你只需要每天和我對練即可。”
“這......”
李澈洋有點丈二摸不着頭腦,他心中疑惑,僅僅是對練就能強化肉身了嗎?
“你也見識過我的拳頭,我這一拳打上去......”
看着江北辰躍躍欲試的樣子,李澈洋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要拿他當人肉沙包啊!
他沒想到江北辰所說的方法,竟然如此原始野蠻。
從那天開始,江北辰和李澈洋每天都相互對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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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
李澈洋赤裸着上身,任由江北辰一拳一拳的打在他的身上。
因爲修煉吞體訣的緣故,他的拳頭十分有勁,爲了防止傷到李澈洋,江北辰每次出拳都控制了力道。
經過一週的對練,李澈洋抗壓能力明顯提升了不少,再加上紫芸金丹的溫潤,體內原本死寂的丹田竟然活躍了起來。
靈力與血承功法相融,使得血液在身體裡流淌得更爲歡快。
李澈洋盤坐在牀上,悉心感受着體內的變化。
突然,他的身體開始顫抖起來,李澈洋雙目緊閉,嘴脣略微有些發白。
雖說和江北辰對練後,根基已經比原先穩了不少,但現在衝階和經脈打通一齊迸發,承受的煎熬卻並不會減少。
“前輩,你說他能成功嗎?”
江北辰站在一旁,看着額頭上佈滿汗珠的李澈洋,疑惑的問道。
“會的。”
突然,李澈洋體內響起一道悶雷,他猛地一睜眼,全身變得通紅。
“呲——”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一直堵塞的第一脈在此時終於被打通!
緊接着,一道光芒從他頭頂射出,李澈洋周身圍繞着兩層淡黃色的光圈。
“他進入初靈者中期了!”
那兩層淡黃色的光圈,便是進入初靈者中期的標誌。
李澈洋吐了一口濁氣,他清楚的感覺到身體變得更爲柔軟堅韌,每一處都變得很是通透,體內的雜質也被洗盡了不少。
“澈洋兄,恭喜啊!”
江北辰走到李澈洋身邊,笑眯眯的抱拳拱手道。
“多虧了你這幾日的拳頭,沒有它們,說不定我就永遠停在這個水平了。”
突然,李澈洋看向江北辰的目光變得驚訝起來,因爲他感覺到江北辰已經先他一步,踏入初靈者中期了!
“北辰兄,你早就進入中期了?”
江北辰頷首道:“和你對練期間,我就步入了。”
原本他在衝榜大賽的時候就已經感知到了中期的門檻,可不管他怎麼衝階都突破不了瓶頸。
沒想到和李澈洋對練的時候,竟然陰差陽錯的實現了突破。
說到底,他也得好好感謝李澈洋。
現在連他的拳頭,都比以前更有力道。
兩人相視,頓時大笑起來。
此時,湯梓蘭房中。
“二夫人,這是上個月的黑石礦開採記錄。”
一個打扮精緻的丫鬟將手中的賬簿遞給湯梓蘭。
湯梓蘭白皙的手指細細翻頁着,那一抹垂下的青絲調皮的在額前搖曳着,嘴角勾起的一抹笑容,將她的容貌襯得更加驚心動魄。
不得不承認,湯梓蘭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嗯,黑石礦的數量比之前多了不少。”
湯梓蘭將賬簿合上,滿意的說道。
“二夫人,如今這黑石礦在也我們手中,我們離目標越來越近了。”
湯梓蘭聽聞,輕輕一笑。
“這還得多虧了江宣,若不是他雷厲風行,一舉將這黑石礦拿下,我們如今也不會撈到這麼多好處。”
想到之前在青雲城中見到的男子,湯梓蘭雪白的俏臉上不禁浮現一絲紅暈。
那日,她同往日一樣,外出購買玉簪,途中遇到了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
她對他一見傾心,全然忘記自己已經是有夫之婦的人了。
她一路跟着男子,直到她看見黑石礦,才知道他就是之前李重天口中提到的人。
一年前,李重天說過,青雲城某處的黑石礦被一個外城的人發現,並和他達成了協議,允許開採。
每月開採的黑石,拿出百分之十的數量交給青雲城,剩下的都歸江宣所有。
青雲城與其他城不一樣,黑石礦乃是當地特有,爲了避免因爲黑石礦的開採權引發的爭鬥,李重天規定,誰先發現黑石礦,誰就擁有開採權。
沒想到此處的黑石礦規模巨大,被發現後人人都希望將它攥在手中。
可規矩就是規矩,又礙於李重天的勢力,那些對黑石礦蠢蠢欲動的人才就此罷手。
不過她湯梓蘭是什麼人,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於是她趁着李重天閉關的這一年,暗中將自己的人安插到江宣的黑石礦中,每月從開採的黑石中挪出部分,並投入部分到市場中進行售賣。
黃燦燦的金幣就這麼到了她的手中!
隨着每月挪出的黑石越來越多,江宣拿到手中的黑石越來越少,並且市場上又出現了一類低價售賣的黑石,導致生意嚴重縮水。
江宣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才前往青雲城親自查看產業。
“不着急,還有李澈洋和他那個病懨懨的母親呢。”
想到楚婉的樣子,湯梓蘭精緻的五官頓時扭曲在了一起。
要不是因爲她還在,想必城主府大夫人的位置,早就是她的了!
“那個賤人的香薰制好了嗎?”
湯梓蘭問道。
“制好了,現在就可以拿去。”
湯梓蘭尖俏的下巴微點,紅脣微掀道:“和以前一樣,給她送去吧。”
丫鬟欠了欠身,然後輕輕走了出去。
“楚婉,你這大夫人的頭銜,早晚會是我湯梓蘭的。”
湯梓蘭此刻精緻的臉龐變得甚至陰毒,旁人看見,斷不會相信平日裡柔弱嬌媚的女子會露出這幅狠毒的模樣。
“澈洋兄,你說我父親在青雲城經手的產業,是你們當地的特產黑石,我想去瞧瞧。”
江北辰和李澈洋坐在石凳上,現在他們的實力都精進了不少,是時候辦正事了。
“那黑石礦就在城郊外,你若有空,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前去一看。”
江北辰點了點頭,二人立馬起身,朝着黑石礦前去。
城郊外,黑石礦場。
“你們是什麼人,沒有城主許可,閒雜人等不能靠近黑石礦!”
整個黑石礦場空曠無比,地面上有一個巨大的深坑,勞作的人正在裡面挖着黑石,叮叮噹噹的敲擊聲不斷從裡面傳出來。
眼前說話的男子身材高大,濃眉大眼,特別是那兩簇眉毛,幾乎快連到了一起,看起來就像一條毛毛蟲一樣。
“這黑石礦的所有權不是霜雪城的人嗎,怎麼現在倒需要城主的許可了?”
江北辰對着眼前的男子問道,說話之時,他的眼睛卻一直停留在男子的毛毛蟲眉毛上。
毛毛蟲男子警惕的望了一眼江北辰,緩緩回答道:“此礦的所有人目前不在,所以暫時將黑石礦交給我們城主負責。”
江北辰聽聞,眉毛頓時微豎了起來。
李重天和父親早就達成了開採協議,如今李重天閉關,父親下落不明,何來的將黑石礦交給城主負責這麼一說?
越想越不對勁,江北辰望了一眼李澈洋,發現李澈洋也是一臉的質疑。
“我乃李重天之子,李澈洋,這位是這座黑石礦的所有人之子,江北辰。”
李澈洋也發現了其中的貓膩,於是自報家門,想看看男子的反應。
毛毛蟲男子知道他是城主的兒子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這是那城主府無權無勢的大少爺,李澈洋,並不是二夫人的兒子李成威。
想到這裡,他頓時鬆了口氣。
但當他聽見李澈洋旁邊的人,是這座黑石礦所有人的兒子時,毛毛蟲男子望向江北辰的目光中頓時充滿了戒備。
“你是江宣的兒子?”
“是,請問怎麼稱呼閣下?”
毛毛蟲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江北辰,發現他確實和江宣有幾分相似,開口道:“我是這座黑石礦的開採負責人,蔡俊,這裡的人都叫我蔡老大。”
聽聞他叫蔡俊,江北辰不禁扯了扯嘴角,心中暗自吐槽。
蔡俊一點都不英俊,特別是和他那喜人的眉毛,顯得很是不般配。
鬧歸鬧,正事不能忘,江北辰將話題引到剛開始上面,對着蔡俊問道:“我記得城主大人一年前就已經閉關了,如今我父親不在,是何人將負責權轉交給城主的呢?”
蔡俊聽聞,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沒想到江北辰如此心細如髮。
李重天閉關是衆人皆知的事,他原以爲江北辰這個外來人會不知道,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
江宣下落不明後,這座黑石礦自然也就羣龍無首,不過因爲和李重天達成了協議,那些對黑石礦蠢蠢欲動的人也不敢下手。
至於爲什麼他要說黑石礦如今是由李重天負責,自然是二夫人湯梓蘭的吩咐。
李重天閉關,湯梓蘭便是城主府的一把手。
他也是湯梓蘭安插在黑石礦的眼線,目的是從挖掘出的黑石中,偷偷運出部分,拿到市場上低價售賣。
蔡俊摸了摸鼻子,立馬撤掉剛剛那副戒備的神色,假裝一臉憨厚的樣子回答道:“我也就是個下人,這上面決定的事,我哪知道,只能照着命令做罷了。”
見着蔡俊態度的轉變,江北辰也知道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了。
“既然我父親現在不在,按照規定,現在這黑石礦就由我來掌管吧。”
江北辰目光望向黑石礦,只見一批批碩黑髮亮的黑石被運出來,每次都是滿滿的一籮筐。
如此多的黑石,要是放在霜雪城,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因爲眼紅而爭得頭破血流!
想到父親能發現這處礦,並且將它拿下,江北辰心中頓時燃起一股欽佩之情。
“你說你要負責這座黑石礦?”
蔡俊一臉質疑的望着江北辰,他並不是不相信後者的能力,如果黑石礦被他掌控後,那麼二夫人的計劃不就落空了嗎?
當機立斷,蔡俊一口否決:“不行,這黑石礦你不能掌管。”
江北辰聽聞,臉上也是充滿了質疑,於是問道:“爲何?”
蔡俊支支吾吾,嘟囔了一會兒,半天也沒說出個合適的理由。
瞧着蔡俊的樣子,江北辰也知道他並不想將黑石礦的負責權交出來,於是說道:“這樣吧,你把你們上面負責的人叫來吧,我來跟他說。”
蔡俊聽聞,立馬來了精神,他自信滿滿地說道:“二夫人就是我們的負責人,你要是有什麼問題,就去找二夫人吧。”
“北辰兄,看來這湯梓蘭,也在這黑石礦中攪合啊。”
李澈洋低聲,若有所思的說道。
“和他也說不出什麼結果,看來這一切都繞不開這個二夫人。”
江北辰看着眼前假裝憨厚的蔡俊,心中不禁冷笑一聲。
蔡俊還真是會處事,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將二夫人搬出。
這樣也好,省的一直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多謝蔡老大提點。”
江北辰也學着蔡俊,佯裝客氣,然後轉身同李澈洋一同前往城主府,尋找二夫人。
“澈洋兄,你能跟我說說湯梓蘭嗎?”
江北辰想事先了解湯梓蘭的處事風格,到時候談起事情來也好有個應對。
“你只要注意不被她灌了迷魂湯就行了。”
聽着李澈洋這麼說,江北辰立馬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二人心照不宣的笑了幾聲,轉眼便來到了城主府門口。
自從上次瞧見二夫人對江北辰的態度後,龍侍衛再次見到江北辰時,態度也發生了轉變。
“大少爺,江少爺。”
龍侍衛殷勤的抱拳行禮,絲毫看不出之前和江北辰之前還發生過矛盾的樣子。
江北辰也是禮貌的拱手回禮,對着龍侍衛詢問道:“龍侍衛,請問二夫人在府上嗎?”
“你們是來找二夫人的嗎?那可真不巧,二夫人剛出門。”
“剛出門?”
江北辰眉毛微挑,來的路上李澈洋便告訴過他,湯梓蘭在這個時間段一般都在府中喝茶,研磨胭脂,雷打不動。
此刻他們前腳剛來找她,湯梓蘭後腳便離開了,肯定是有人給她通風報信,湯梓蘭知道後故意躲着他們。
“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李澈洋問道。
“二夫人的行蹤哪是我們這些人能知道的,要不你們等等?”
看着龍侍衛對答如流的樣子,一看就是和湯梓蘭提前串通好的。
既然湯梓蘭有意躲着他們,想必今天就不會輕易讓他們見着。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立即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