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5 到底什麼來頭
許明達憋屈的太久了,好不容易有一個人,而且是自己的鎮長女婿耐心的聽自己發泄心中的不滿,哪能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就是要讓自己的女婿聽一聽,他這個老丈人在河東縣一中活的多麼不易,校長馬海明是怎麼欺負自己的。
“爲民,你說的一點沒錯,全一中的教師,就我一個人沒有購買到內部開發的房子,你知道他是用什麼條件給我設置框框的,就是因爲有次我身體不舒服,向他請假,打電話給他,他硬是不接,一氣之下,我沒再請假,沒能參加全校組織的優秀教師講課比賽,就爲這點事,他盡然給了我一個警告處分,本來我還沒特別在意,反正我年紀大了,也沒什麼追求了,警告就警告吧,影響不大。”
說到這裡,許明達趁着酒意,把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一臉怨恨地罵道:“馬海明這個小人,盡然出臺了什麼學校內部開發的教職工家屬樓分配方案,除了近三年內受到處分的教師不能參加分配外,其他只要參加工作的教師,不論教齡長智短,都可以按內部價購置房屋,爲民,你說說這不是成心針對我來的嗎,你還有天理沒有。”
鄭爲民本來疾惡如仇,聽見老丈人說到這裡,也是火冒三丈,突然低聲怒道:“天底下盡然有這樣無恥的校領導,真是不可理喻,這種人遲早要遭報應的。”說到這裡,鄭爲民轉頭對岳母肖水英問道:“媽,姓馬的這麼欺負你們,難道你們就沒向縣教委反映嗎,”
肖水英搖了搖頭,自嘲地笑道:“是向縣教育局領導反映了,反映有什麼用,校長跟教育局領導關係不好,他能當校領導,他們官官相護,只是敷衍我和你爸幾句就了事了,你爸老實,上面又沒人,想着鬧大了,自己的老師都保不住,要知道姓馬的什麼事做不出來,最後你爸和我也只能忍氣吞聲,打掉牙齒和着血往肚子裡咽,還能怎麼樣。”
鄭爲民聽到這裡,側過臉來對許琳埋怨道:“琳琳,這麼大的事怎麼沒聽你說起過,你也真是的。”許琳有些委屈道:“那時,你才轉業,還沒到玉鈴鎮呢,我跟你說這些幹嘛。”“那後來呢,你怎麼不跟我說,”鄭爲民進一步埋怨道,許琳白了一眼鄭爲民,道:“後來更不敢跟你說了,你的脾氣我還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了這事,不把姓馬的往死裡整就不錯了,我哪敢跟你說。”
“琳琳,你看看,這麼大的事,我如果不到爸媽這邊來,估計這事你還要隱瞞下去。”鄭爲民沒有糾纏於許琳沒有告訴自己的事,他要全面瞭解一下馬海明這個人,決定趁着這次看望岳父母的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姓馬的校長。
“爸媽,這事你們不用管了,我會給你討回公道,河東縣的縣委書記李琦我認識,他是市長伍懷嶽的人,這個情況我會向他反應,另外,這個姓馬的,我不會就這麼便宜了他,我現在只想知道,這人到底是個什麼貨色,好對症下藥。”
鄭爲民的話讓許明達夫妻聽的雲裡霧裡,又是市長又是縣委書記的,連名字都叫的那麼熟悉,好像相交多年的老熟人似的,要知道鄭爲民才二十幾歲,充其量是個鎮長,他怎麼可能跟縣委書記和市長熟悉,也難怪許明達夫婦都是平頭百姓,平時根本就沒有機會接確當官的,聽見女婿的話,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不過,鄭爲民說收拾校長馬海明的事,夫婦倆還是聽懂了,知道年輕人火氣衝,生怕鄭爲民惹事生非讓許家在縣一中更難立足,許明達趕緊擺動着雙手說道:“爲民,你千萬不能亂來,這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我剛纔也只是跟你發發牢騷,排解一下心裡的怨氣,沒指望你再去把房子要回來,都好幾年了,現在找也晚了,現在反正也有套房子住着,比起那些沒房的人來說要強多了。”
對於岳父母的膽小怕事,鄭爲民能理解,畢竟普通老百姓過日子不容易,要知道岳父母年紀大了,折騰不起,再說這個年代競爭激烈,找份安穩的工作在社會上生存下來不容易,但這口氣岳父母能忍,他鄭爲民不能忍,就算今天跟自己說的不是岳父母,而是一個不相干的老百姓,依他鄭爲民的性格也是管定了。
不過,鄭爲民表面上還是和氣地安慰道:“爸,媽,行,聽你的,我不會亂來,不過,縣委李書記我肯定是要拜訪的,順便把這事跟他反映一下,畢竟這是你們應該享受權利,爭取一下也未嘗不可,如果李書記能幫忙就幫忙,不能幫忙就算了,我也不強求,不就是一套房子嗎,明天我和許琳帶你們到新開發的小區樓盤去看看,有全適的就買了,錢都給你準備好了。”
直到現在,許明達夫婦才知道這個女婿真不是一般人,說拜訪縣委書記跟玩兒似的,估計不僅認識,關係還相當熟悉,而且聽女婿的口氣,有點財大氣粗的感覺,應該有點錢,如果真像他說的那麼有錢,得問問女兒琳琳,這錢到底怎麼來的,別是貪污受賄來的,這房子看還是算了,就別買了,省得到時麻煩。
見鄭爲民跟男人許明達說了一會話,然後又開始喝杯中酒,肖水英趕緊朝女兒許琳使了個眼色,許琳知道不說出實情,恐怕鄭爲民始終在父母的心裡是個迷,老是猜測惦記着,也不是個事,反正早晚他們要知道鄭爲民的,索性光着雪白秀氣的小腳趿着黑色的坡跟拖鞋跟着她媽媽肖水英進入了臥室。
“琳琳,你跟媽媽說實話,小鄭到底什麼來頭,又是跟縣市領導認識,又是買房的,你這孩子心裡要把穩一點,我真擔心他是不是有點不靠譜呀。”見許琳進入了自己的臥室,肖水英趕緊把門迅速的關上,一把把女兒拽到跟前,瞪視着許琳擔心地問道。
母親的行爲讓許琳有些哭笑不得,眉頭一皺,臉上表情很地無奈,有些不麻煩地說道:“媽,你說什麼呢,爲民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你們真是以小人之人度君子之腹。”“你個死丫頭,我和你爸還不是爲你好,我們是過來人,不管做什麼事情還是要把穩一點好,便別說,你的終身大事了。”肖水英見女兒許琳似乎顯得不耐煩,氣急敗壞地在女兒琳琳的背上輕輕打了一巴掌,關切地訓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