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6 市長的發問
此時,有村民大聲提醒道:“快看,鄭支書回來了.”“鄭支書來了我們就放心了。”剛纔村治保主任肖愛鬆也只是故意說說,因爲他料定市長和島國商人會走,他更想不到鄭爲民真的會回來,見村民們以爲鄭爲民回來問題就可以解決了,如果沒自己在裡面起鬨,鄭爲民幾句話就可以把村民們打發走,因爲村裡的老百姓太相信鄭爲民,聽他的話了。
肖愛鬆和秦尊對視了一眼,秦尊暗中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示意目的已經達到,既然鄭爲民來了,就讓他處理就行了,肖愛鬆就不要摻和了,肖愛鬆暗自點頭,兩人只是在一邊看熱鬧,秦尊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沒必要站出來訓鄭爲民,自然有人訓他。
果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大聲響起,瘋狂的訓斥着鄭爲民,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縣長喬東平,只聽他訓揚訓斥道:“鄭爲民,你還知道回來呀,你知不知道今天市長和外國客商來村裡考察,你還有什麼事比這個事重要,盡然跑的沒影,簡直糊塗,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鄭爲民早就做好了挨訓的準備,縣長喬東平訓他的時候,他只是在一旁低着頭,靜靜的聽着,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自己爲自己辯解,只能激起喬東平更大的怒火和其他領導的反感,他等喬東平把火發完,自然要自己解釋。
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正當喬東平嚴肅地批評鄭爲民的時候,一個不可思議的現象發生了,牛背村的村民黑老六想着鄭爲民給自己家和全村帶來的好處,不忍心縣長批評鄭爲民,突然大聲說道:“喬縣長,這事你不能訓鄭支書啊,他是個好人,他實實在在爲我們老百辦事,是個好乾部,要怪只能怪我們這些不懂事的老百姓,瞎胡鬧。”
黑老六的話一出口,立即把村民們感激鄭爲民的情緒調動起來了,人羣有一位七十幾歲的白頭髮老年人,因爲鄭爲民的到來,給自己帶來幾萬塊錢的收入,見自己的恩人捱了領導的訓斥,心裡很不是滋味,抹了一把眼淚,走到縣長喬東平面前突然跪了下來,帶着哭腔說道:“縣長大人啦,鄭支書是個好乾部呀,現在像他這樣把老百姓的事放在心上的好乾部真的不多了,你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村民,要早知道是這樣,我們還鬧什麼。”
這位老年人在村裡也算是德高望重了,村裡人都尊敬他,見他都給縣長下跪了,村民們受了感染,一個個朝縣長跪了下去,有的用帶有本地口音的普通話,有的說不成普通話就用當地土語,求着縣長不要批評鄭爲民。
村民們的舉動讓秦守國,秦尊和肖愛鬆完成沒了料到,秦尊此刻有些傻眼了,這哪是藉機整鄭爲民,這簡直就是他的表功大會,這不是整他,而是自己又一次幫了他。
秦守國見此情景,狠狠地瞪了一眼兒子秦尊,暗道:你跟人家鄭爲民較什麼勁,你根本就不是人家對手,這不又幫了人家一次,擦屁股的事,還得自己這個當爹的出面。
市長伍懷嶽看到這種場面臉上沒動聲色,心裡卻暗自高興,鄭爲民這小子不錯,今天自己親眼看見村民們跪着給他求情,如果不是發自內心的感激,誰還會爲了他的事,給領導下跪,可想而知,鄭爲民不但發展村裡的經濟,而且羣衆路線走的挺好,這種幹部可以放心大膽的用,不過,自己現在還不忙着下結論,看看後面鄭爲民怎麼處理這件事。
縣長喬東平見村民們都跪下了,心裡也同市長伍懷嶽一樣高興,感覺鄭爲民這小子果然是個人才,羣衆基礎很牢,剛纔,自己搶先批評鄭爲民也是有意的,因爲村民們說只聽鄭爲民的,自己批評鄭爲民想看看村民們的反映,沒想到效果不錯。
另一個,也想着堵副縣長秦守國的嘴,因爲鄭爲民跟他喬東平的關係全縣都知道,如果自己不訓鄭爲民,秦守國肯定認爲他喬東平包庇他,到時,在上級領導面前暗傷自己,只怕有十張嘴也說不清,再說,自己不訓,市長伍懷嶽,副縣長秦守國和鎮裡兩個領導都不可能訓鄭爲民,也只有自己批評鄭爲民合適。
“好,鄉親們,你們起來,我不批評鄭爲民,但作爲村支書在今天這個特殊時候,他盡然和村主任都不在現場,他得給領導解釋,否則,怎麼能讓領導信服。”喬東平上前一步把白髮老者要攙扶起來。
“縣長大人啦,你答應我們不處理鄭支書,不然的話,我們就跪着不起來。”白髮老頭盡然給縣長喬東平提條件,讓喬東平哭笑不得,自己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白髮老頭一說,其他人積極響應,都跪着不動,此時,喬東平看了一眼市長伍懷嶽,伍懷嶽看了一眼鄭爲民,然後朝喬東平使了個眼神,示意解鈴還需繫鈴人,這事讓鄭爲民自己處理好了。
“鄭爲民,看樣子村裡的老百姓對你不錯呀,行,你本事大,這事我不管了,你自己處理吧,處理不好,我就處分你,你這個支書也別幹了。”喬東平說這話是故意說給村民們聽的,意思很明顯,你們要是聽鄭爲民的,什麼事都沒有,如果不聽,只怕鄭爲民不可能再在村裡當支書,你們的發家致富夢想就要泡湯,誰輕誰重你們自己看着辦。
喬東平說這話時,語氣雖然很陰冷,但眼神着充滿着鼓勵的神情,鄭爲民當然知道喬東平不可能真的批評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喬東平現在肯定還在被副縣長秦守國壓着,紅石縣的黑勢力依然猖狂,今天這點小風波算什麼,林野次郎的情況華天宇已經給自己說了,市長伍懷嶽一直在邊上沒作聲,就說明他並沒有生氣,也許他從中已經看出了門道。
鄭爲民從操鵬海臉上一臉的愧疚中,就可以看出,不用說,這次又是肖愛鬆和秦尊搗的鬼,當作市長,縣領導的面,這正是自己表現的機會,鄭爲民心裡呵呵一笑,暗道:秦尊啊,你又失算了,人在做天在看,害人之心不能有啊,凡是要懂道理,這個道就是自然規律,你這種做法是違背自然規律的,你的陰謀註定破產,所以你鬥不過我,永遠鬥不過我,看你爸看你的眼色,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估計不用我收拾你,你爸都會替我收拾你。
鄭爲民念頭一閃,趕緊走上前去,一把攙扶起白髮老人,道:“趙大爺,村裡的工作我沒做好呀,讓你們受委屈了,您老能不能給鄉親們帶個頭,先起來,我鄭爲民做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老和鄉親們過後批評我就都行,我一定虛心接受,並改正,只是現在,領導和帶着外商來投資考察,你們這樣鬧的話,把事情反正搞複雜了,請你們相信我,村裡的事情我一定站在鄉親們的角度來考慮,不會讓你們吃虧的。”
“鄉親們,鄭支書是爲了我們大家好,我們就別給他添麻煩了,有他這句話,我們放心了,大家都起來吧,該幹啥的幹啥去,別在這裡瞎鬧騰了。”老頭第一個站了起來,他的話一出口,跪在地上的近兩百號人呼啦一下全部起來了,見老人拿着根扁擔帶頭往回走,其他人呼啦一下全部站了起來,提着,拿着,扛着自己的農具和兇器,趕緊跟着老頭跑了。
市長伍懷嶽滿意地點了點頭,鄭爲民這小子有一套,一句話就把全村男女老少給打發走了,看樣子,這小子別看年輕,在羣衆心目中的威信很高。
此時,肖愛鬆見老百姓都走了,心裡很是失望,他朝秦尊看了一眼,秦尊趕緊使眼色,示意讓他趕緊走,肖愛鬆拿起鋼管轉身想跑走,鄭爲民在事情真相沒在領導大白之前,怎麼能讓他走,大聲朝向前奔跑的肖愛鬆喊道:“肖愛鬆肖主任,市長和領導們都過來了,你是村幹部,你怎麼能走,把鋼管扔掉,趕緊過來。”
肖愛鬆聽見鄭爲民的喊聲,兩腿嚇的發抖,他知道鄭爲民的厲害,不敢再跑,想着反正自己不把秦尊暗中支使的事說出來,就說是喬主任安排的,自己只是執行領導指示就行,還能把自己吃了不成。
見肖愛鬆走過來,鄭爲民並沒有直接當作領導的面問他,他轉身對市長,縣長喬東平和書記許明亮,及島國客商說道:“實在對不起伍市長,各位領導和各位島國客人,牛背村發生了這種事情實在是不應該,我作爲村支書負有全部的責任,我願接受組織給我的所有處分。”
操鵬海見鄭爲民把責任全部承擔了下來,心裡瞬間輕鬆了不少,要知道如果鄭爲民當場質詢肖愛鬆,只怕自己馬上被供出來,就會成爲替罪羊,他感激地看了一眼鄭爲民,鄭爲民早就猜出了是秦尊乾的,只是操鵬海被利用了,他不會把人一棍子打死,就算要問,僅僅點到爲止就行,讓市長伍懷嶽和縣領導心裡明白,這事不是自己叫人乾的。
市長伍懷嶽點了點頭,想着鄭爲民還有點擔當,像個有責任感的幹部,笑道:“鄭爲民啊,處分不處分暫時不說,你跟大家說說,你幹什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