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瘦猴帶來的壞消息
瘦猴聽見王哥說要親自收拾那個吃霸王餐,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心裡一陣激動,提着手裡的一根自來水鋼管,跑到前面來了個前空翻,把王哥逗樂了。
見王哥高興,瘦猴做了個鬼臉,搖頭晃腦的朝王哥沙啞着聲音自薦道:“王哥,我先進去打探一下,看看究竟是個什麼鳥人,在王哥的酒吧裡面喝酒不給錢,這傢伙膽子也太大了。”
王哥見瘦猴滑稽的表情,揮了揮手,笑道:“去吧,去吧,你小子就是閒不住,拿你真沒辦法。”
瘦猴見王哥答允了,高興的一蹦三跳,舉着鋼管,第一個向酒吧大廳衝了進去,邊跑邊吼,瘦猴進入酒吧大廳的門,遠遠看見杜彪站在一張破碎的椅子旁邊,也沒看清幾個或站或坐的人是誰,衝着杜彪喊道:“彪哥,王哥過來了,叫我先來打探一下,是哪個小子在吃霸王餐,我先收拾一下再說。”
杜彪看着瘦猴神氣活現的樣子,不覺好笑,也沒把他當回事,用手一指坐在酒吧桌子旁邊的鄭爲民,冷笑道:“就是那小子,瘦猴上去收拾他。”
瘦猴一陣欣喜,以爲杜彪指的是張傑,舉着鋼管朝坐在鄭爲民旁邊的張傑衝了過去,杜彪瘦猴跑的方向不對,吼道:“瘦猴,你他媽,有沒有長眼睛,是那小子。”
瘦猴轉身看着杜彪手指的方向,轉過身,見那人側臉對着自己,瘦猴非常激動,把鋼管舉了起來,準備先嚇唬一下那小子,過過癮再說,大聲吼道:“小狗日的,活膩了,是不是你吃霸王餐喝酒不給錢。”
此時,瘦猴一進大廳的門時,鄭爲民就認出了瘦猴,因爲在太子山水上公園打鬥時,他對這個膽小怕事,又很狡猾的瘦小子記得特別牢,心裡根本沒把他當回事,只是覺得好奇,瘦猴怎麼會在這裡,難道這酒吧是威龍房地產老總程威龍的,難道秦尊跟程威龍認識。
正在思索間,沒想到瘦猴盡拿着鋼管過來要收拾自己,鄭爲民這才緩緩地把頭轉了過來,笑道:“我在吃霸王餐,你想怎麼樣啊。”
瘦猴舉着鋼管正在興奮頭上,突然,看清了一張熟悉的臉,整個人就像僵住了一下,見是打起架來,下手狠準猛的鄭爲民,嚇得手心一軟鋼管掉落在地上,身子一陣發抖,結結巴巴的說道:“鄭,鄭,鄭爲民,怎,怎麼是你。”
鄭爲民點燃了一隻煙,笑道:“不是我,還是誰,看樣子你小子跟我有緣啊,說吧,這酒吧,是不是程威龍程總開的?”
秦尊看見瘦猴好像認識鄭爲民似的,突然,又聽見鄭爲民提程威龍程總的名字,心裡一陣納悶,難道鄭爲民跟程威龍認識,那可是秦唐市黑白兩道通吃的人物。
“瘦猴,你搞什麼鬼,難道你認識鄭爲民?”秦尊冷笑着問道。
此時,瘦猴臉上一陣苦笑,道:“尊哥,我豈知是認識鄭爲民,上午太子山水上公園,我差點被他給廢了,程威龍手下幾十個弟兄被他打的,斷胳膊斷腿的,還都在醫院躺着,程威龍都拿他沒辦法,你說你們沒事惹他幹啥,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瘦猴說完這句話,鋼管也不敢去撿了,嚇得磨過屁股朝酒吧門外跑去。
秦尊這下有些發懵了,雖然他沒弄明白鄭爲民和程威龍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能把程威龍的手下打成斷胳膊斷腿,在醫院躺着,而且程威龍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就不是一般人真乾的事了。
程威龍是誰,他可是秦唐市赫赫有名的房地產大亨,他表哥不是別人,正是在秦唐市一手遮天的堂堂的秦唐市常務副市長錢照升。
鄭爲民盡能讓程威龍沒脾氣,這一點秦尊是壓根也沒有想到的,見瘦猴跑了出去,秦尊並沒有追趕瘦猴去問個究竟,而是坐在原地靜等他表哥王哥的到來。
此時,秦尊心裡也是七上八下,他想不到鄭爲民盡然還有這麼大的能量,他一個鄉下毫無背景的窮小子,憑什麼讓程威龍拿他沒辦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如果鄭爲民有這種能量,背後的關係肯定不一般,既然有這種關係,他爲什麼就能心甘情願的讓自己貶到鄉鎮,而沒有發應,在邏輯上也說不通呀。
秦尊一時還沒轉過彎來,在他的心裡,鄭爲民就是一隻任自己宰割的羔羊,雖然來硬的打不過他,但玩陰的他秦尊可是老手,自己有的是關係,有的是手段,怎麼可能讓鄭爲民這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鄉下窮小子佔便宜,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咽不下這口氣。
儘管他秦尊想不通,可瘦猴說的事實擺在這裡,不相信也得相信,此時,秦尊看鄭爲民時眼神是五味雜陳。
想着既然程威龍都搞不定鄭爲民,自己的表哥又能把鄭爲民怎麼樣,人家程威龍可是親表哥當常務副市長,人脈廣的很,公檢法要害部門都是他的人,都沒能把鄭爲民怎麼樣。
可王哥只是自己的一個遠房表哥,雖然關係鐵,但畢竟是遠房的,平時跟自己的老爸看起來親熱,其實就是官商勾結,相互利用,再說了,王哥跟市裡領導的關係也是用錢鋪出來的,也沒什麼特別過硬的感情關係,重要的還是利益關係。
程威龍都擺不平的事,王哥還能比程威龍厲害不成,想到這裡,秦尊內心有些小小的失落。
他現在看鄭爲民,是既恨他,卻又有點害怕他,他感覺姓鄭的就像茅廁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又像是魚刺在喉,難受之極。
秦尊聽見瘦猴說上午鄭爲民打架的事,想着這裡面肯定有自己想要了解的,與鄭爲民背景有關的東西,他必須揭開鄭爲民背後所有的關係,他要知己知彼,然後見機行事,絕不能讓這小子有任何出頭之日,否則,對自己未來在官場上的發展肯定不利。
他要永遠在把鄭爲民踩在腳下,非讓他對自己卑躬屈膝,點頭哈腰,因爲自己是官商世家,骨子裡就是奴役別人的料,自己見不得比自己背景差的人,爬到自己的頭上,這讓自己的自尊心無論如何是受不了的,想到這兒,秦尊心裡突然有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