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5 沒給自己機會
鄭爲民想着今天給華天宇帶來了太多的麻煩,這麼晚了,自己決計不能讓華天宇趕到山區來,趕緊勸道:“華總,你聽我說,太晚了,你千萬別過來,實在是太遠了,這邊死了好幾個人,說不定還有不確定的危險,我還是先報警,等警察把事情弄清楚,處理完了,我再跟警察一起回去。”
“爲民,那不行,我必須去,我馬上給林浩局長打電話,我跟他一起帶人過去,你快把具體方位告訴我,無論如何我要把你接回來。”華天宇的口氣不容商量,讓鄭爲民心裡非常溫暖。
見他總態度堅決,想着自己報警還是警察過來處理,華總執意要跟林局長帶人過來處理,對自己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只要華天宇不介意這麼晚過來就行,想着這兒,鄭爲民只好把具體方位告訴了華天宇,告訴他自己在進山的路口接應他和華天宇一行人的到來。
鄭爲民說完,見華天宇掛斷了電話,他趕緊往前走了幾步,突然想起張軍飛說有騎了摩托車過來,估計應該放在了路邊,迅速用手電在四周照了照,果然,一輛紅色的摩托車停在前面不完處,路旁的草叢中,鄭爲民快速上前,見鑰匙還在車上,心裡一陣悲涼,想着要不是張軍飛過來救自己,恐怕今天晚上自己的一條命就會葬送在幾個殺手的槍下。
回想張軍飛慘死的情景,不覺眼淚瞬間涌了出來,他撫摸了幾下張軍飛坐過的摩托車,嘴裡不知低語了幾句什麼,這才緩緩的跨上摩托車,點火發動。
此時,就在那個槍戰的山洞中,出現了兩個戴着頭套的人影,兩人手裡各有一把微型手電,但並沒有打開,藉着蠟燭的亮光,仔細掃視了地上幾個人的屍體,見沒有鄭爲民,一個年輕的聲音氣得低聲罵道:“爸,又讓鄭爲民那小子逃脫了,媽的,這小子真是命大,爸,怎麼辦?”
“咦,爸這裡怎麼多了一具屍體?”秦尊突然見門右裡側躺着一具男人的屍體,不覺驚訝地叫一聲。
聽見洞外摩托車發動的聲音,被叫爸的男人,迅速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等摩托車的聲音漸漸遠去,看着兒子秦尊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盯着屍體,秦守國皺了皺眉,略略思索,這才冷冷地對兒子說道:“這裡面肯定有點蹊蹺,鄭爲民那小子的逃脫很可能跟這人有一關。”
說到這裡,秦守國無奈地嘆道了一聲,道:“姓鄭的那小子逃脫了就逃脫了吧,算他命大,以後,我們收拾他的辦法多的很,他在明處,我們在暗處,怕什麼?不過,以後,你我父子做事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讓他抓到把柄,以後,你表面上儘量跟姓鄭的那小子搞好關係,不要跟他硬來,暗地裡,咱們再找機會下手,哼,得罪了我們秦家,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爸,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我怕今天晚上的事,他知道我們乾的,怕以後報復我們。”兒子見鄭爲民逃走了,心裡有些害怕,擔心地說道。
“不用怕,幾個殺手死了,張君也死了,他死無對證,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要了解鄭爲民這小子,他想在官場發展,不會胡作非爲,只要我們父子行的端,走的正,料他不能把我們怎麼樣。”被稱作爸的男人,說完哈哈一陣大笑,笑聲充滿着殺氣和憤恨,還有一份得意。
正在這時,張君的屍體動了一下,似乎被稱作爸的男人的聲音驚醒,緩緩地睜開眼睛,見是兩個背後支使自己的男人,心裡似乎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時興奮,發出微弱的聲音:“秦縣長,快救救我。” Wωω●ттκan●CO
秦守國和秦尊父子猛然聽到從幾具屍體中發出了聲音,嚇得魂不附體,趕緊往洞外狂奔,兩人跑到洞外,見後面沒有動靜,緩緩停住了腳步,只聽見秦尊提醒道:“爸,好像是張君的聲音,他可能沒死,要不我們回去救救他吧?”
“救他?你這孩子就是胡塗,救了他,我全家就毀了,他掌握了我和程威龍太多的秘密,不殺他,我和程威龍睡不着呀,前一次讓他在清水江邊上殺掉沙皮,結果被鄭鄭爲民那小子發現了,還錄了音,張君不是一次在酒桌上喝醉了,跟我和程威龍說,我們還矇在鼓裡,正是因爲鄭爲民那小子掌握了我們指使張君子殺人的證據,這一次,程威龍和我纔想着,只有除掉張君,才能讓鄭爲民手中的張君的講話錄音,成爲一堆廢話,死無對證,所以這一次,我和程威龍才把張君哄到江洲來,以殺鄭爲民的同時,順便除掉張君,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盡多出來這麼個傢伙。”
“爸,鄭爲民回去了,我看八成很可能是自首了,怎麼辦?”秦尊看着鄭爲民遠去的方向,低聲問着他的老爹秦守國。
此時,洞中又傳來張羣微弱的聲音:“秦縣長,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呀。”秦守國和秦尊都聽出了是張君的聲音,父子倆趕緊相互凝視了一眼,秦守國此時心情鎮定下來,對秦尊說道:“尊尊,我們進去,儘快結果張君,不然來不急了。”
“唉”秦尊答應了一聲,慌忙往洞中走去,秦守國跟在秦尊後面,張君見到秦守國父子冷冰冰充滿殺氣的眼神,知道自己不可能活着出去,可一想到家中的老婆孩子,還是懷着僥倖心理,低聲如貓音般的求道:“秦縣長,看在我多年和你交往的份上,救救我吧,以後我爲你做牛做馬都行。”
秦守國彎腰撿起地上一把左輪手槍,把槍口對準了張君,冷笑了一聲,道:“張君,別怪我不救你,你知道的太多了,而且,你這張嘴只要喝了酒根本不把穩,留着你,我秦守國父子和你們的程總睡不着覺啊。”秦守國說到這裡,用手試了試左輪手槍,感覺很順手,在手裡掂了掂,再次冷笑道:“張君,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如果鄭爲民沒抓到我們的把柄,我和程總不會殺你,退一步說,就算鄭爲民抓住了我們的把柄,如果你守口如瓶,我們也不會想到殺你,可是,你自己沒給自己機會,就怪不得我們對你下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