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2留了個心眼
見女孩說的認真,鄭爲民一笑:“行啦,什麼還不還的,這點小錢我還是有的。見再耽誤下去,時間就來不急了,鄭爲民凝視了一眼女孩,問道:“你準備去哪裡?”
“我打算去廠裡,收拾一下再走。”女孩抹去了眼角的淚水,略略思索之後,擡頭朝鄭爲民說道。
“不行”鄭爲民立即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警車來的方向,迅速收回目光,說道:“廠裡肯定不能去了,你不是自投羅網嗎?那幫混混會放過你?”見女孩臉上閃現驚愕和有些複雜的神情,鄭爲民知道她肯定是捨不得自己的東西,建議道:“廠裡有關係好的工友不?”
女孩不明就裡,不過,她在鄭爲民面前沒什麼要隱瞞的,趕緊點了點頭說有,鄭爲民笑道:“那好辦,你先坐火車回家,等火車開動之後,給你工友打個電話,讓她幫你收拾一下東西,你不要告訴她去了哪裡,只說一時回不來,自己不想在廠裡幹了,讓她暫時替你保管一下,過一段時間你來拿就是了,先避開風頭。”
見鄭爲民說的在理,女孩點頭同意,想着手頭現在已經有了幾千塊錢,心情也放鬆了不少,臉上多了許多的柔和,兩眼深情凝視着鄭爲民,道:“大哥,我聽你的,你趕緊走吧,我自己坐出租車到火車站去就行了。”
鄭爲民偏頭眨了兩下眼睛,想着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家坐出租車不安全,要知道被不法司機姦殺的女孩時常見諸報端,加上女孩身上有自己給的五千塊錢現金,鄭爲民確實有些不放心,略略思索之後,考慮到因爲時間問題,只能讓女孩這樣了,想着女孩不會這麼倒黴吧,一坐上車就遇到這種變態司機。
鄭爲民覺得自己該做的都做了,認真地提醒道:“妹子啊,那我走了,你可得小心一點。”女孩見耽誤了鄭爲民太多的時間和精力,有些戀戀不捨的點了點頭,眼睛又開始溼潤了,鄭爲民輕聲嘆了口氣,朝女孩笑了笑,然後轟響油門,準備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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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好有一輛出租車亮着打着廣告語的頂燈從不遠處馳過來,準備往江洲市中心城區方向駛去,見是空車,鄭爲民和女孩對視了一下,臉上都是一喜,鄭爲民趕緊伸手攔車。
車子嘎然而止,司機把頭伸出來,警惕地問道:“你們去哪裡?”鄭爲民見司機四十歲左右,面相還算實在,說道:“去市區,你把這位妹妹送到江洲市火車站。”司機朝女孩看了一眼,又朝鄭爲民警惕的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道:“上吧。”
女孩看了一眼鄭爲民,這才伸手打開車門,快速鑽進車裡,見是女孩一個人,臉蛋不錯,尤其身材讓男人眼饞,司機轉頭不經意的露出一個淫笑,被鄭爲民盡收眼底,見司機轟響油門準備開路。
鄭爲民突然打開車門,提醒道:“師傅等一個。”司機一愣趕緊掛空檔,踩剎車,疑惑地看着鄭爲民,鄭爲民二話不說,趕緊從包裡拿出了一個微型照像機,帶着閃的給司機拍了兩張照片之後,見司機臉上有了不悅之鈀,鄭爲民拿出一百塊錢丟給了司機,笑道:“不好意思,請你理解,因爲她是女孩,晚上坐車我不放心,給你拍張照片,我放心,另外,你的車牌號我也記下了。”
說到這兒,鄭爲民從包裡拿出了匕首在手裡轉動了幾下,冷上一陣壞笑道:“不得已,老哥,一百錢你不用找了,算是車費和小費,希望你平平安安把我這個妹子送到位。”
見鄭爲民考慮的如此周到,女孩心中倍感溫暖,想着這位逃犯大哥真是心好,不覺朝鄭爲民深情凝視一眼,眼淚又呼呼的流了一臉。
鄭爲民的話點到爲止,他想司機是個聰明人,不需要自己把話說的太透,此時他關上車門,朝司機和女孩揮手笑了一下,道:“你們走吧。”
“兄弟,你太精明瞭吧,把我當什麼人了。”司機本來在深夜開車,精神都不是很好,見鄭爲民對自己多心了,不覺呵呵一笑,搖了搖頭,發動發達,飛馳而去。
一路上,司機問女孩:“剛纔這男的是你什麼人呀,真是好有殺氣,總感覺與衆不同。”女孩很聰明,笑道:“是我伯伯家的兒子,在這一帶混的,他可能怕我出事吧。”
本來男人還想着在路上調戲一下女孩,見鄭爲民留下了自己的證據,突然又聽見女孩說是她的堂哥,而且是個混子,心裡在見到女孩之後升起的邪念,瞬間被壓制了下去,他知道這邊的黑社會厲害,還是老實一點爲好,不然,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見出租車黃色的車頂燈飛快地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鄭爲民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要知道帶着一個女孩,真要是遇到警察追過來,恐怕自己很難脫身,現在完全不一樣了,自己一個人,屁股下又有一輛摩托車,他的行動不知道自由了多少。
鄭爲民帶着墨鏡,騎着摩托車,迎着警車來的方向快速駛去,他只要駛過前面三四公里路,然後往左邊路口一捌,就可以往江洲市所轄的一個郊縣的縣城趕去,只要自己不在江洲市城區,諒劉家父子也捉拿不到自己。
鄭爲民騎着摩托車一路頂着暖暖的夏風而行,甚是愜意,他想着自己戴墨鏡,又在燈光昏暗的郊區飛奔,警察們就算與自己擦肩而過,也不會想到自己。
正在這時,前後大約有十七八輛大小警車,呼嘯着進入了自己的視線,看着一輛輛頂上掛着紅藍閃光的警笛燈,確實非常的威武,能組織這麼寵大的警察隊伍捉拿自己,手中沒有一定的權利是很難做到的,不由得讓鄭爲民對劉家父子的手段感到忌憚。
此時,鄭爲民突然覺得自己現在就像一隻被颱風颳起的小螞蟻,渺小的不堪一擊,而劉家父子手中操作的是寵大的戰爭機器,要想碾死自己,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般。
“鄉下人還真怪,晚上騎車還戴墨鏡,真是少見。”省公安廳副廳長劉帥背靠在內飾不錯的,舒適的副駕駛靠背椅上,懶洋洋的瞄了一眼一輛擦身而過的紅色摩托車上的人影,朝自己的司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