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緬甸這一片基本上都是原始森林,終於不用再那麼小心翼翼了。對了,帕敢距離這裡不遠,剛好過去看看鐵錘,有些事情也好跟他交待一番”
幾乎不間斷地奔行了一天一夜,姜旭晨非但沒有覺得疲倦,反而神采奕奕,境界突破後帶來的這種好處讓他心情大佳,算算自己所處的位置,他心中立刻有了主意,辨認了一下方向後,轉身就要往西北方奔去。
“吼”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獸吼讓他停下了即將邁出去的腳步,轉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姜旭晨頓時樂了:“嘿我本來只是不願意驚擾到當地居民,所以才把身周縈繞的煞氣收回了大半,沒想到你這傢伙居然會以爲我好欺負也好,跑了這麼久,又渴又餓的,剛好拿你來填飽肚子”
原來,剛纔那個衝着姜旭晨展現自己威嚴的居然是一頭體長超過兩米五,體重至少在一百五十公斤以上的成年印度支那虎簡稱印支虎,也叫東南亞虎,此時,它正邁着優雅緩慢的步伐向姜旭晨踱了過來,似乎在它眼中,姜旭晨已經是擺在盤子中的美食了,殊不知,姜旭晨竟然跟它打着同樣的主意。
在國內,殺死一頭老虎是要被判刑的,不過這裡是緬甸,姜旭晨可不會管那麼多,難道還要他捨身飼虎嗎姜旭晨可沒有這麼高的思想覺悟。再說了,在國外,姜旭晨可是無法無天得厲害,沒什麼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當然,在國內時姜旭晨還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的,雖然人沒少殺,但那基本上都不算犯罪。
“吼”似乎覺得眼前這個小小的人類在見到自己後沒有嚇得膽戰心驚、一屁股坐在地上是對自己威嚴的挑釁,老虎再次仰天大吼了一聲,粗壯的後腿猛地在地上一蹬,烏雲蓋頂一般向姜旭晨撲了過去。它在這片山林縱橫了好幾年了,死在它口中的人類也不在少數,卻從沒有一個敢這麼無視自己的。
對老虎這種動物有所瞭解的人都知道,老虎在攻擊獵物的時候一般會有一套連貫的動作:一撲一掀一剪。不過,在往日捕獵時,這頭老虎很少把這套動作做完,因爲大多數獵物都躲不過它的一撲之威,能不被它掀翻的就更少了,至於能扛得住它虎尾一剪的更是鳳毛麟角,除了跟它爭奪這片山林霸主地位的死對頭一頭黑熊之外,就從來沒有過。
今天也一樣,這頭老虎同樣也只做出了“撲”的動作,後續就都沒有了。不過跟往日不同的是,這次不是因爲它的獵物被這一撲搞定,而是因爲在撲到姜旭晨身邊時它就已經死了,沒有能力繼續下面的動作了。
眼看猛虎向自己撲來,姜旭晨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淺笑,老實說,對付這樣一頭畜生他連戰鬥的慾望都提不起來,不過,既然送上門來也沒有不要的道理不是所以,在老虎口中的腥風撲面而來,碩大的虎頭已經呲着滿嘴利齒來到距離自己半米之外距離的時候,姜旭晨原本隨意地垂在身側的右手似緩實快地擡了起來,輕飄飄的一掌拍在了猙獰的虎頭上。
這一掌姜旭晨用的是柔勁,從表面上看來似乎沒有半點威力,這頭老虎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實際上,至剛轉柔的暗勁已經洶涌着衝進老虎的腦袋中,把它的大腦絞成了一團漿糊,無意識地抽搐兩下之後就軟軟地趴到了地上。
不是說姜旭晨沒能力用強硬的手段宰了這頭老虎,而是因爲他覺得對方的虎皮很漂亮,要是在腦袋上開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就不完美了,沒有了腦袋的虎皮像什麼樣子
“呃,還真是又腥又臭啊”
打量了一番趴在自己腳下的虎屍,姜旭晨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雖然已經打定了主意要用這頭獸王的血肉來補充自己消耗的體力,但事到臨頭時他又有些不那麼樂意了。這幾年來,姜旭晨雖然算不上養尊處優,但衣食住用行無一不是上上之選,茹毛飲血的生活還真是有些下意識的抗拒。
“算了,茹毛飲血就茹毛飲血,我就當體驗一下原始人的生活了”
踟躕了幾分鐘後,姜旭晨最終還是低嘆一聲,用刀在虎頸大動脈的部位開了一道五公分長的口子,然後一低頭,在鮮血沒有噴涌出來之前將嘴湊了上去。
說起來,虎血又腥又臭,那個味道還真是難以下口。但是,作爲百獸之王,老虎的氣血之旺盛在所有的動物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尤其這還是一頭成年雄虎,恐怕除了黑熊等寥寥幾種獸中王者外,少有能與其比肩者。毫不誇張地說,就這一頭老虎的氣血,比上百頭家養的豬羊加起來都要強,其藥效堪比百年的老山參了而且姜旭晨剛剛突破化勁,這個時候正是需要大補的時候。
幾分鐘後,灌了滿滿一肚子虎血的姜旭晨重新站起身來,用衣袖胡亂地擦去嘴角的血跡,心中又琢磨了起來:這老虎一身都是寶,可不能就這麼浪費了。嗯,虎皮要剝下來送給爺爺奶奶,二老畢竟年齡大了,雖然有我時不時地爲他們梳理經脈、排除體內的毒素,但身體機能的老化卻是無論如何都免不了的,再加上他們經常奔波在外,對身體的消耗也非常大,要是能做張虎皮褥子送給他們,高原上的苦寒氣候也就不再是什麼問題了
另外,剝下來的虎骨也可以用來酒,舒血通絡、強筋健骨、益智延年的效果對爺爺奶奶也非常有用,能讓他們的身體更加健康強健。
至於這條虎鞭嘛,嘿嘿,我和大哥都是武者,氣血旺盛,自然是用不着的,不過二哥姜武斌不習武道,雖然老婆只有一個,但是情人可是養了好幾個的,這玩意對他還是很有用的
想到這裡,姜旭晨臉上浮現出了一種很久沒有出現過的猥瑣神色,彷彿看到了姜旭斌收到自己這份禮物時那種面紅耳赤、又羞又惱的精彩表情。
打定了主意之後,姜旭晨臉上終於露出了輕鬆的笑意,一手提起三百多斤重的虎屍扔進了抽獎空間當中,繼續往西北方的帕敢行去。
“什麼人站住”
鐵錘沒有住在帕敢城內,而是居住在一座翡翠礦的礦區之中。緬北一向都是戰亂連綿,不僅緬甸東北部的金三角地帶戰火頻仍,就連西北部的翡翠礦區也同樣如此,各大勢力爭奪礦坑的戰鬥幾乎從未停過。雖然近幾年來緬甸軍政府規定不準外國人在緬甸開礦,但實際上這項規定跟沒有一樣,緬北地區基本上是被當地的軍閥把持,軍政府根本不能做到實際控制。所以,緬西北的主要礦坑中,除了軍閥、當地望族外,國外財團的勢力也不少見。不過現在情況又有所不同,最近半個多月雷王控制下緬甸的翡翠礦開採的可是轟轟烈烈的,所以鐵錘的警惕性非常強。
在這種劇烈的爭鬥下,鐵錘也不敢託大到對控制下的幾個礦坑不管不問,而是乾脆就住在了這裡。同時,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他手下的護礦隊保持了非常高的警惕性,把姜旭晨這個他們老闆的老闆攔在了礦區之外。
“看來你們的警惕性很好嘛不錯,真不錯去,告訴鐵錘,就說姜旭晨來找他”門口的兩名守衛說的是漢語,這讓姜旭晨很高興,看來,這支護礦隊中有很多成員是來自當地的華人子弟,又或者是從國內的滇桂兩省出來討生活的年輕人。相對於當地人,還是自己的同胞用着舒心,這倒不是說他們就一定會忠心不二,但至少在勤勞樸實方面是一定比當地人強很多的,而且護礦隊的這份工資讓自己同胞賺去總比便宜了外人強。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見我們老大”兩名守衛並沒有因爲姜旭晨的話而放鬆,槍口依然對準了姜旭晨,神色間滿是警惕。這很容易理解,姜旭晨現在的形象確實不敢恭維:衣服上滿是彈孔,透着一股剛從戰場上走下來的硝煙味兒;一把無鞘短刀插在腰間,背後還露出另一把刀的刀柄;手裡更是提着一頭兩米多長的老虎,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倒像是一個經歷過一番槍林彈雨的野人
如果不是因爲滿臉風塵也掩蓋不住姜旭晨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高貴,這兩名警衛說不定就直接開槍了。在戰亂不斷的緬北殺一個人實在是家常便飯,算不了什麼。
“我是什麼人呵呵,這個問題你們還沒有資格問不然,你們老大怪罪下來,恐怕你們吃罪不起”姜旭晨知道,跟這兩名警衛糾纏沒有任何意義,因此他的臉色一冷,直接很不客氣地說道。
“你”兩名警衛被姜旭晨的話氣得不輕,不過他們也知道有些人不是他們惹得起的,看姜旭晨的氣質很有可能就是這樣的人。因此,在對視一眼後,其中一名警衛皺着眉頭再次打量了一番後,轉身進入礦區找鐵錘彙報去了。而另一名警衛則是一直警惕地看着他,連手指都放在扳機上沒有移開。
對此,姜旭晨倒是不在意的,只要他們去向鐵錘通報就行,留下一個人監視自己這件小事他完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