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刀。”
“止血。”
“吸。”
……
趙牧的處理速度非常快,骨科lv1類別的手術,他已經非常熟練。
孫芮給他當助手全程手上就沒停過,一場手術下來,主刀的人面不改色風輕雲淡,反而是小助手累得滿頭大汗,還隨時擔心自己跟不上趙牧的節奏被嫌棄。
【任務完成,經驗值+20,金錢+1000】
嗯?
趙牧被這“寒磣”的獎勵驚到了:“系統壞了嗎,這個獎勵認真的?”
似乎創了歷史新低?
不至於吧。
系統端着正腔迴應:【系統發放的獎勵的確就是以上所說這些】
“我就知道,我的幸運錦鯉不在,系統也不愛我了。”趙牧內心無奈感慨。
不過有總比沒有的好,系統的規則就是不可抗力,他沒法繼續說什麼,就是懷念錦鯉在身邊的時候,系統那是真的出手闊綽。
趙牧都要懷疑,系統是不是也是看上林詩雨的美貌了。不然爲什麼她一走,系統就變得扣扣搜搜。
開個副本還需要自己收集地圖。
……
趙牧短暫走神,然後完成最後收尾工作:“OK,縫合,手術結束。”
孫芮接過工具按照規矩放好,聽到這話立即鬆了口氣:“趙老師,你這手速也太快了。”
“師父,你太快了。”
兩句話突然產生重疊,林詩雨剛開始跟他做手術的時候也這樣感慨過。
趙牧一時間有些恍惚,看向孫芮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有些不耐:“這手術很簡單,沒必要浪費太多時間。如果你覺得跟不上,後面的手術讓醫院這邊派人來打下手,你在旁邊看着學習就是。”
孫芮跟林詩雨到底還是不一樣。
一個還只是實習醫生,一個是有從業經驗臨牀醫生,雖然林詩雨的經驗也不多。
這兩者的本質區別還是一條不容易跨越的鴻溝。
孫芮有點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又給你拖後腿了?趙老師,對不起嘛,我一定努力,儘快學習成長起來。以後好好給你當助手。”
“嗯。”
趙牧情緒不太好。
緊接着第二臺手術、第三臺、四臺……
孫芮在一旁看都累得不行了,趙牧還是精力滿滿。
不知不覺,一整天時間全在手術室耗盡了,趙牧從裡面出來,孫芮已經因爲太累,先出來休息,兩人在接應人的車上碰面。
“趙老師,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孫芮問。
“沒有啊,怎麼這麼問?”
孫芮衝他怒了怒嘴:“還說呢,你做手術就跟在發泄什麼一樣,拼命挑戰自己的速度極限。”
關鍵是做得很漂亮。
趙牧接收到的系統提示,手術完成度全在99%-100%,而且速度全部控制在半個小時以內,有些甚至不到二十分鐘就完成。
就是任務獎勵不算多。
越是這樣的反差,就越是刺激趙牧瘋狂刷手術經驗值,整個入神的狀態也讓他的技術越來越熟練。
趙牧說:“沒有的事,我不是因爲心情不好,而是想盡快做完手術回去休息。”
“這樣麼,明天上午沒事,我帶你到處走走吧,襄西雖然不大,可以玩的地方還是有幾個。”
“嗯。”
趙牧心不在焉,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
晚上孫芮在趙牧房間跟他討論了許久的旅遊攻略,順道把他的喜好摸清楚,一眨眼時間就到了深夜。
趙牧看孫芮還沒有要走的意思,自己卻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了,正猶豫着要不要下逐客令。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大半夜的,再加上孫芮之前的舉動,很難不讓人多想。
她要是再不走,趙牧又要以爲她是故意投懷送抱了。
就在趙牧產生這個念頭的時候,孫芮又非常“恰當”地主動告別,把距離拉開倒正常交流的距離。
堵得趙牧無話可說。
總不能人家還沒什麼過火的表示,他就主動拒絕吧?那樣會顯得他在自作多情。
第二天的閒逛也是一樣,孫芮全程跟在他身邊,時不時碰一下趙牧的胳膊,裝作無意間拉住他的袖子半撒嬌似的說話……期間還被不少路人誤以爲他倆是戀人關係。
這個時候孫芮就會甜羞甜羞一笑:“沒有啦,他是我的老師。”
然後繼續對他有意無意的肢體接觸,若有似無又不好戳破。
這誰頂得住啊?
趙牧反而顯得像個初中生似的一通尷尬逃避。
“這裡景色這麼好,我們拍照紀念一下吧。”孫芮笑着發出邀請。
趙牧點點頭,拿出手機,但很快被孫芮拿過去。
趙牧不解:“不是要我拍照嗎?”
孫芮把手機舉起來,以自拍的角度把兩個人同時收入框內:“當然是要兩個人一起拍呀,不然紀念的意義就沒了。”
小女生就是有活力。
趙牧無奈一笑,正巧被孫芮拍下,定格畫面中,視角的傾斜錯位,顯得他倆就像是靠在一起。
“我得把照片發給自己,趙老師,我們把微信加上怎麼樣?”
這理由說得過去,手機就在孫芮手裡,趙牧只好點頭答應,讓孫芮自己倒騰。
涼亭裡,兩人趁着這個時間暫時休息,孫芮則忙着把趙牧之前拍的照片選一部分傳給自己。
沒多久孫芮發出一聲驚呼:“啊!”
趙牧預感不妙:“怎麼了?”
“沒什麼,我不小心刪了一張照片,好可惜。”
趙牧沒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其實他也不是很懂女孩們對於照片的執着和熱烈興趣,反正他是無所謂。
孫芮倒騰了許久才把手機還給趙牧。
這時候林詩雨給趙牧打來語音通話,趙牧猶豫片刻,選擇接聽。
“你在哪?”
才幾天而已,再聽到林詩雨的聲音,竟然有種好久不見的感慨。
趙牧回答:“沒在香城,出來有點事。”
林詩雨沉默片刻。
趙牧不習慣主動盤問別人的私事,儘管很想知道林詩雨爲什麼那麼匆忙離開,離開之後過得好不好之類的問題,對方不主動開口,他也跟着沉默。
“那個,你在京城還……”
“趙老師,快來看,這片荷葉上有兩條小魚耶!”
好容易的對話被孫芮興奮雀躍的話語打斷,趙牧還想繼續說,電話那頭林詩雨卻沒耐心了:“我不打擾你跟人約會了,拜。”
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