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酒店
黎天成焦急地在房間走來走去,目光一刻不停地看着桌上的手機,顯然是在等某個人的電話。
這個電話他從下午四點,等到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二點,整整過去八個小時,沒有任何消息。
那幾個男人都是吃白飯的嗎,連個小姑娘都搞不定。
真沒用。
虧他還給了那麼多錢。
還特意把人引到那麼偏僻的地方。
他知道顧優優最是擔心顧朝月,所以,爲了顧朝月的安危,必然不敢報警,只能隻身前往。
本以爲事情會很好辦。
沒想到四個人都搞不定一個小姑娘。
真是廢物!
他瞟了一眼牀上熟睡的人。
雖說是拿顧朝月要挾顧優優,但他並不敢真的對顧朝月做什麼,以他現在在顧家的地位,真要對顧朝月做點什麼,不用顧家那老頭出手,顧朝月就能把他弄死。
只是,顧優優最近實在猖狂,不給點教訓,他不安心。
只要今天的事成了,他手裡就有了顧優優的把柄,就能讓她對其言聽計從。
可是,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他心裡總覺得不安,顧朝月中途醒過一次,被他餵了點安眠藥,又繼續睡下。
他嘗試主動聯繫過那幾個人,可惜他們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難不成是事情沒辦成,跑了?
極有可能。
他很想過去看看,但是,不行,那樣會留下把柄。
等明天回家看看。
顧優優若是平安回來,就說明事情沒成;顧優優若是沒回來,就說明事情成了,他只要耐心等待,等視頻拿到手,顧優優一定會對她唯命是從。
想着,黎天成露出滿意的表情。
優優,跟我比,你還是太嫩了!
我一定會把這段時間所受的屈辱統統還回去。
牀上的人有了動靜。
黎天成連忙走過去,“朝月,你醒了?”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顧朝月睜開眼,有些茫然。
“已經是半夜了要是覺得困,就繼續睡吧,我們明天再回去。”黎天成的聲音極盡溫柔。
“怎麼睡了這麼久。”顧朝月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她滿是睏倦地捏了捏眉心,奇怪,明明睡了這麼久,還是覺得很困,以往,她一天睡四五個小時都不會困,今天格外地困,眼皮一直往下掉,怎麼也控制不住。
“抱歉,說過要陪你,沒想到時間都被我用來睡覺了。”對此,顧朝月有些愧疚,今天還有計劃的,但是中午黎天成說有些累,想休息,然後她們就在附近的酒店開了房間睡下,打算睡兩個小時,下午繼續出去玩,沒想到,這一睡就到了現在。
中途她醒過一次,不過實在是太困,喝了一杯水又繼續睡下。
然後一覺就到了現在。
“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黎天成滿不在意,“先睡吧。”
顧朝月確實很困,又躺下繼續睡。
牀上的人剛閉上眼,黎天成的表情就陰沉下來,臉上再沒有一絲溫柔,只有無盡的怨恨和不滿。
-
容景想先把顧優優送回家,顧優優擔心蘇祁睿腳上的傷,讓他先去附近的醫院給蘇祁睿處理傷口。
容景把車子開到最近的醫院。
醫生爲蘇祁睿處理傷口。
容景則明裡暗裡地找顧優優打探情況,七爺腿上的傷都要結痂了,突然發生撕裂,肯定是跟人打架了。
難不成優優遇到危險找七爺求救,所以,七爺二話不說就跑去英雄救美?
極有可能。
顧優優沒有詳細地說事情的經過,只說遇到了一點麻煩,容景卻憑藉自己超高的想象力,想了一出巧妙的英雄救美的故事。
他們兩人的關係豈不是更進一步?
沒想到七爺你也挺會的嘛。
容景有些羨慕。
不過。
“七爺,咱們被放鴿子了。”容景憤懣不平。
蘇祁睿:“什麼?”
“就那邊的人啊,明明約好下午來治病,結果我等了半天不見人,電話打不通,發信息不回,最後連你都聯繫不上,氣死我了。”
顧優優:“.........”
啊喂,七爺,你沒跟他說我今天有事嘛。
看容景的表情,顯然對她放鴿子的事怨念頗深。
“她今天臨時有事,治療改期,當時情況有些急,忘記告訴你。”
容景震驚,“什麼?改期了?這也太隨便了吧,治病可以隨便中斷的嗎?”
“遲一兩天問題不大。”
容景感覺不對勁,“七爺,你很奇怪。”
蘇祁睿看他。
“你什麼時候這麼偏袒她?”
“沒有偏袒,只是實話實說。”蘇祁睿面無表情,“已經很晚了,先送優優回去。”
“好。”容景還是覺得奇怪,總覺得七爺很信任‘素手醫仙’,明明之前還那麼警惕,不到半個月,就允許他單獨給小花花治病。
雖說他們是給了錢的,但誰知道聯盟會不會爲了別的目的,傷害小花花。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從醫院出來,三人去附近的夜宵店吃了頓飯才動身,容景打算先送顧優優回家。
這麼晚都沒回去,家裡人一定擔心壞了。
等會估計還要跟阿姨好好解釋今天的事。
砰!
呲~
半路車子傳來一聲巨響,猛然停下。
爆胎了。
容景:“........”
流年不利,什麼倒黴事都讓他們撞上!
容景下車瞅了瞅已經完全扁了的輪胎,一時半會是處理不了,隨後,他又瞅了瞅車內的兩人。
讓七爺送優優回家吧,但七爺腳上有傷,一個人不好走;
讓優優送七爺吧,但優優一個姑娘,三更半夜回家,很不安全。
事情有些難辦。
但是,又不能把七爺這個傷殘留下來處理這種瑣事。
容景環顧四周,“七爺,優優,車子爆胎了,一時半會弄不好,你們今天也夠累的,要不先去酒店開個房間,休息一下。”
“我打車回去吧。”顧優優不想在外面留宿,她想先回去確定媽媽的安危。
“優優,三更半夜,女孩子打車多危險,而且,七爺傷得這麼重,要是沒人照顧,也不方便。”容景是真的沒別的想法,只是單純不放心讓兩人自己走。
蘇祁睿:“沒有身份證,住不了酒店。”
容景從錢包裡拿出身份證給他們,“沒事,拿我的身份證去開個雙牀房就行。”
“要去嗎?”蘇祁睿問,“在樹林跑那麼久,身體肯定不舒服,去洗個澡也好。”
他的表情很認真,沒有摻雜意思別樣的想法,這樣真誠的態度,反倒讓顧優優產生愧疚,是她太過小人之心了?
不是她戒備心重,而是一想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會下意識有危機感。
“好,那行吧。”顧優優低聲說。
容景拿着身份證到酒店給他們開了個雙牀房,然後再打電話聯繫人來換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