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常人有着不同經歷的範惜文並不是一個感性的人,至少在過去那段金戈鐵馬醉枕江山的歲月中,範惜文一直是一個鐵血君王的形象,那是因爲他少年的天真在戰火洗禮中慢慢被埋葬,一副戴在臉上的假面具。
重新回到現代的範惜文,記憶好像被封存了一般,這樣情況下的他重新與青少年時代的稟性接軌,儘管後來覺醒了記憶,可依舊被影響着。
那個陪伴着他渡過數十個春秋的女人,他心中一生的摯愛,海枯石爛到永遠的誓言還在耳邊環繞,兩人卻是陰陽永隔,無形之中,獨自偷生苟存於世的心思在他心中就形成了一種障礙,心魔。
站在窗前憂鬱了半個小時,在洗手間痛快的洗了一個熱水澡便躺在牀上呼呼大睡起來,在動車上面和三個漂亮的妹紙聊了大半天的天,天南地北的說,反正範惜文臉皮厚隨便胡謅一些半真半假的事情出來,那幾個明顯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就被帶上了歧途。
後來,在三個漂亮妹紙那裡蹭了一頓泡麪然後又和她們玩了一下午的紙牌,直到動車進入崑山地界之後幾個人才睡了個把鐘頭。
一來,有點累,;再者,範惜文現如今已經踏足hs土地,在這上面他需要好好養精蓄銳,然後開始勾畫接下來的宏圖偉業。
他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做空想計劃的人,講究針對性,在沒有站在hs這塊土地上的時候,他只會做一個最簡單的目標構思,直到站在這塊土地上並且紮下根的時候他纔會做出最具體的計劃,一鳴驚人。
第二天,六點半,準時起牀,離開小旅館開始今天的新生活,尋找一個落腳之地。
對於找房子這種事情,範惜文那算得上是一回生二回熟,只是不知道在這座國際化的大都市裡面房屋出租的事情還會不會是掛在公交站牌後邊。
結果沒有讓他失望,在這座國際化大都市裡,這種明顯影響市容的東西是絕對不會存在的,白跑了一趟公交站的範惜文並不死心坐上兩塊錢一次的公交一路上走馬觀花開始了看這座第一次踏足的城市,高樓大廈是s市不可能比擬的。
hs的公交站點那絕對不是蓋的,而且人流量相當大,慢慢的幾個站點過去之後人就擠滿了一車,趕早班的一窩蜂涌了上來,身上穿着普通到了極點的範惜文在這座車上再一次被萬衆矚目。
他的衣着在這輛車上依舊是獨樹一幟,不管是從哪裡來的,不管是什麼職業,他們走出家門擠上公交的時候總是衣裝革履,人模狗樣。
因爲,不管走到哪裡,衣着代表的就是他們的臉面,自家臉面自然是要光彩一點是不?
穿的不好,就代表着混得不好,這樣的情況下,範惜文穿成這個樣子那不就是代表着他混得不怎麼樣嗎?
混得不好的,大家都有資格鄙視,在他們眼中全身上下穿的不過是幾百塊錢地攤貨的範惜文絕對沒有資格和他們比。
白眼這種東西不需要錢,想怎麼給就怎麼給,在這座國際化大都市中號稱精英的他們每天笑臉迎人,那也是需要一個痛踩的對象來發泄一下心中那口氣的。
很不湊巧,範惜文就在這樣一個大環境下成了所有人共同的出氣對象。
好在對於這種人的目光他範惜文見的多了,根本不在乎這個,只是靜靜的坐在窗前看着窗外那高樓大廈,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
那些把精力都放在鄙視範惜文身上的人並不知道這個在網絡上也曾掀起一陣狂潮的少年爲什麼會看着車窗外那些高樓大廈迥然有神,也不知道這個被他們鄙視受他們白眼的少年日後在hs會掀起什麼樣的風雨。
車子到了終點站,又上了另一輛公交,研究過地圖的範惜文在無數次對照之後終於是確定了自己的位置,然後開始新的找房子事業。
目標是定在hs虹口區,這裡距離hs大學很近,是早就規劃好的行程之一。
經過一個四十多分鐘的顛簸,範惜文終於抵達了虹口區的安恆坊,在附近找了一個網吧查看了一下週圍的房屋出租信息,迅速鎖定了好幾個地方,然後開始打電話詢問,最終確定了位於四平路的一個叫七品公園的小區。
女房東名叫張思怡,二十五歲的美女,瓜子臉,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烏溜溜的眼睛,小巧靈秀的鼻子,薄薄的嘴脣擦上誘惑的紅脣,脣角一顆美人痣,更是增添了幾分誘惑美感,畫龍點睛之效。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厚厚的冬衣給蓋住了,但是那透露出來的身段卻讓人浮想聯翩,猶抱琵琶半遮面。
張思怡的聲音很好聽,像是幽谷中唱歌的百靈鳥,能夠洗滌人的內心一般帶着聖潔。
“你好,我是剛纔打電話的那位,現在來看看房。”
當房門打開之後,範惜文有過那麼一點的失神,這是他沒想到的一個問題,不過這失神也僅僅是一瞬。
“哦,想不到你居然會這麼年輕,先進來吧,外面怪冷的。”
說着,張思怡側開身子讓出一條道來,範惜文說了聲謝謝也就走了進去。
幽香,不同於那些香水的味道,這是真正的體香,輕吸了一口,人卻是一本正經的四周掃描着,範惜文的自制力也確實是驚人。
七品公園其實是一座別墅羣,範惜文現在就站在位於小區中間部位第十九棟別墅的大廳。
三層高的別墅,沒有自帶泳池,但是整個大廳的佈置都相當的好,環形的樓梯上樓,廚衛設施都屬於一流水準,當然對於建築一竅不通的範惜文並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這座別墅。
所以範惜文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坐在大廳的真皮沙發上,再次認真的掃了一下大廳的佈置,而女房東張思怡則是端上了一杯熱開水,她坐在他的對面,靜等着範惜文開口,眼神之中帶着一絲好奇。
對於自己美貌有着足夠自信的張思怡不知道爲什麼眼前這個穿着一般的少年只是平靜的看了自己一眼,隨後就再也沒做過其他的事情,而且那一眼中除了一絲驚豔之外並沒有包含半點的欲、望。
以往每個見到自己的人都恨不得將生吞活剝了一樣,不分年齡,令人作惡,眼前這個少年似乎很特別。
“只能說姐姐這個地方相當的令人滿意,而且只要一千塊錢一個月,說是價廉物美也不爲過。”範惜文端起熱開水,喝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