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範惜文有些驚訝,並不是從這個熊孩子的嘴中說出鴻門宴三個字,而是,敵方陣營的人會向自己告密,更巧的是,上午才錘了他一頓。
難道王八之氣大發。
要是範惜文這般自戀,亂世中早就死了無數次了。
面對一個大學生,他居然能保持如此的警惕,只能說是入戲太深了,又或者多年來讓他養成了極深的猜忌之心。
張威雖然腦子比較的靈活,心眼比較多,可畢竟只是一個大一的學生,就算再怎麼複雜,也就那點道行,微末的不像話。
“哎,說實話吧!你雖然有點把式,但再能打幹的過帶刀的嗎?”張威見範惜文那副神情,知道他是不信,於是一咬牙,接着透露了一個驚天大內幕:“這次,李俊鵬請的是東興幫的一幫混混,全都是帶着砍刀來的,他們常年在街面上廝混,打過不少架,一萬塊錢要你一隻胳膊一條腿,價錢很高了!”
這是張威認爲的一個驚天大內幕,在他眼中,街面上帶砍刀的混子雖然可以不鳥他,但真要是對上了,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可是?在範惜文看來,只能說是一個驚喜。
“東興幫是hs最大的一個幫派,幫衆無數,在這地界上沒人敢惹他們,你再能打,別人要你命就是動動手指的事情!”猛然間,張威想起來了,眼前這條過江猛龍是昨天才剛來hs的,也許對於這裡的形勢根本就不清楚,於是又耐着xing子給範惜文解釋了一遍。
可是?從始至終,某人一直都只是微笑着,淡定從容的神色,讓張威很有挫敗感,這熊孩子實在是太倔強了,代價是不可承受的輕啊!不是鬧着玩的。
“哎,範惜文同學,你要清楚這件事!”張威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可卻被範惜文擡手打斷:“你這麼幫我,爲什麼?”
從來不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幫助一個人,天下往來,熙熙攘攘,皆爲利爾。
張威愣了愣,沒想到對方是在這裡等着他,遲疑了半響,這才低聲說道:“我不想與你爲敵,不管李俊鵬要怎麼對付你,我招惹上你,只能是一個死字!”
範惜文的眼睛眯了起來,似乎是在想張威話中的可能性,讓張威心中忐忑不已。
“好,今天下午我就會一會那煞筆李俊鵬,另外,東興幫,哼哼,不足爲慮!”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可這讓張威心頭一陣狂跳,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勇敢還是煞筆。
張威不知道該怎麼說,剛纔說的那些話全是白白浪費了口水。
“今天這筆情,範惜文記下了,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
留下這麼一句話,他只留給張威一個偉岸的背影,有些自嘲的笑笑,早知道他這麼自信滿滿,剛纔那所謂的擔心全都是白瞎,所謂的示好,也只不過是一個笑話。
“我倒是有點期待,你接下來會有什麼出彩的表現了!”張威喃喃自語一句,轉身離開,他們這羣人對於上課神馬的意識都很淡薄。
回到教室,繼續呼呼大睡,那老師對他已經是無語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直到最後乾脆眼不見爲淨,不把目光往那邊放。
大學的課堂比高中課堂,有很大的不同,老師一邊播放着幻燈片,一邊口講着,下面的學生要是想學就盯着講臺,老師在講臺上寫出來的重點迅速抄下來,這裡,老師是不會提醒什麼的。
學習,全憑自覺,很好的闡述了這麼一個道理。
下課,美女輔導員李鈺來了一趟教室,帶着他去系辦公室領書,中間不可避免的和金逸這個系主任碰面,兩人都是不冷不熱的打着招呼,這樣的師生關係讓李鈺一陣汗顏,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兩個是生死仇敵呢?
“我說,你下次見到金主任難道就不能態度恭敬點麼,再怎麼說,也是個主任呢?”李鈺苦口婆心的想要改變一下,但換來的卻是範惜文一句不鹹不淡的,這是他不對在先,不給我面子,我何須給他面子,一個小小的主任,我連句話都不要說就能讓他滾蛋。
狂妄,實話,李鈺哭笑不得,這小屁孩還真是拽。
辭別了美女輔導員,將書叫給了範烽明看管,範大少爺孑然一身赴鴻門宴去了。
樂吧!hs大學外面一家比較有名的小餐館,主營學生團體麻辣火鍋,便宜、夠味,深受學生的喜愛,尤其是冬季,更是生意火爆。
火鍋店,整條小吃街都只有兩家,到了冬天,那就是生意旺季,即便現在不是吃飯的點,可依舊上座率六成。
走近火鍋店,範惜文立馬受到無數雙眼睛的注視。
尼瑪,這六成的上座率居然全都是李俊鵬請來的那些混子,一個個的胡吃海喝,估計是李俊鵬請客,這代價還真不輕啊!爲了廢他一隻胳膊一條腿,真值。
眼睛眯了起來,閃爍着寒芒,不斷的掃視着整個樂吧的情況,在最中間那張大圓桌上找到了右手手指捆着白紗布一身價錢高昂服飾的李俊鵬,他正和一個光頭壯漢親熱的套着近乎,桌上開了四五瓶啤酒了。
這尼瑪熊孩子居然敢輕視範大少,活膩歪了。
心中冷笑,以爲找了一羣手下敗將過來就能夠扭轉局勢大逞威風,腦殘。
大踏步走到李俊鵬身前,這一舉動,樂吧所有的‘客人’全都站了起來,面色不善的看着範惜文。
由於範惜文身上那裝扮和昨晚上的大不相同,所以,這些人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裡認出他。
“恩,聽說你想和解,請客吃飯,是這麼個請法!”
逼視李俊鵬,不屑的看着那個和他談笑風生的光頭,範惜文大笑:“誰家鏈子沒拴好,把你給放了出來,真是有辱風化!”
這麼大冷天剃個光頭,典型的裝比犯,對於這種人不需要客氣。
“小雜種,你很囂張啊!”
光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碰碰作響,提着一個啤酒瓶就對着範惜文砸過來,一言不合,開打。
這什麼狗屁鴻門宴,簡直是侮辱了這個詞,沒一點技術含量,范增老人家要是知道你們這麼糟蹋他的計策,指不定從墳墓裡跳出來找你們索命。
心裡面在亂糟糟的想着,手下動作卻是沒有半點遲疑,肌肉鼓動,擋在腦袋前,腳下踢出一腳。
呼呼。
勁風,啤酒瓶砸在手臂上,碎裂,沒有半點事情,光頭被一腳踹中,倒飛出去。
“能不能有點創新意識啊!這招哥哥幾百年前就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