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平天被張凌峰給死死鎖住了真氣,脫身不得,但見張凌峰的拳頭又猛然揮舞起來,急得肝腸欲斷說道:“張凌峰,別動手,有話咱們好好說,你想要什麼?我們好談?”
張凌峰笑了笑說道:“真的一切都好談嗎?”
“是……”秋平天連連說是,只是希望張凌峰趕緊住手,因爲再這樣下去了,他的下場一定是死,繼續補充道:“我秋家的土地,財富,資源,女人,什麼都可以給你。”
柳老祖聽到這話,生怕張凌峰答應了,在與秋家人打鬥的同時急忙插話道:“前輩,莫要養虎爲患啊。”
可是,他根本就不瞭解張凌峰的爲人,張凌峰豈是能夠被金錢、全力、美女收買的,這些他自己都能夠自己去賺,那樣纔有樂趣嘛,壓了壓那隻蓄勢待發的拳頭說道:“可是我不想要你說所的這些啊。”
“那你想要什麼?只要你提出來,我一定滿足你。”秋平天毫不猶豫的說道,就連身體裡面的真氣都似乎停止了抵抗,而且寄託在張凌峰的一念之間。
張凌峰眯着眼睛笑道:“我想要你的命,你記住,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我是在宣判你的死刑,以及你們整個家族!”
秋平天聽到這話,感覺到張凌峰進攻的真氣更加濃厚,速度更加快了,有些吃不消了,一半胳膊都瘦得像是一根柴骨,大吼道:“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不守承諾,我只是想活下去,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求你饒我一命,秋家的所有我都可以給你,甚至是他們的生命!”
這話一出口,所有的秋家人都感覺到了生命的廉價,竟然被自己的老祖所賣了,頓時都是心如死灰,一股花了幾十年才凝聚成的繩子頓時斷裂了,從此再也恢復不了,人人都有逃生的念頭。
這正是兵敗如山倒的道理了,很快的,秋家人都被柳老祖帶來的人給擒住了,而與蕭香香對陣的兩人早就燒成了黑炭,目前場中還剩下了三對交鋒對手。
張凌峰這邊也差不多了,他只是需要秋平天的真氣,否則的話早就結束了對方的生命,說道:
“你想聽爲什麼,好,那我就告訴你,在你勾結殺門,勾結飛鵝山想讓我死的時候,你們就已經再踏向黃泉的路上了,呵呵,可笑的是,你們還不知道死到臨頭,還想着殺掉我,奪我九天神決,滅掉柳家,一舉鞏固在江河市的地位。”
“我很納悶,你的命就這麼的值錢嗎?你秋家至少也有五六百口,他們的命就是螞蟻嗎?可以任由你一人決定,讓你出賣?你這樣的人渣有什麼資格當他們老祖,真是悲哀,你什麼都不用說了,今天我就是爲了戰死的秋家人也要滅了你!”
這番話滔滔不絕,鏗鏘有力,讓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種正義的力量,感受最深的卻是秋家人,他們不但不恨張凌峰,反而希望他快一點結束秋平天的姓名,因爲秋平天活着那將是所有秋家的人恥辱!
“張凌峰,我來世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秋家人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勢必要捲土重來,殺遍你和你的子孫。”秋平天見說不動張凌峰,終於絕望了,歇斯底里的怒吼道,在這一吼之間他使用了全身的真氣,往外泄去,寧可便宜了空氣也不能白白給張凌峰奪去了。
然而,他又失望了,他你一吼根本沒有出聲,喉嚨便被緊緊的鎖住了,張凌峰的那隻空出來的拳頭赫然化成了一隻大手,就像是捏着一隻螞蟻一樣,緊緊的握住了他,說道:“死了你還要算計我一
次,呵呵,我看你是白日做夢!”
“啊……”秋平天試圖大聲尖叫,身體漸漸的由上往下變小,整個人都奇瘦無比。
“慢,前輩留他一命!”就在這個時候,柳老祖已經解決了另一名秋家人,望着張凌峰大聲說道。
張凌峰疑惑的問道:“噢?”
“把他給我解決,不能讓他髒了你的手。”柳老祖熱淚盈眶的說道:“幾十年了,終於可以報了當年的仇了,秋平天當年強了我的妻子,導致我的妻子自殺而亡,肚子還有一個十個月的嬰兒,真是一個禽獸,這些年我一直隱忍,當沒有發生過,等的就是今天。”
張凌峰聽得同樣是氣惱不已,這個人渣還做過這樣的事情,當真是死有餘辜了,點了點頭說道:“好,柳老,交給你處理了。”
手腕一翻,將秋平天就像是丟一個垃圾的一樣的丟給了柳老祖,頓時響起了秋平天那殺豬般的慘叫聲音,說道:“噢,不,張凌峰,求你殺了我,不要把我給柳……”
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脖子已經被柳老祖緊緊的鎖住了,半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咧嘴大笑道:“秋平天啊秋平天,你沒有想到今天會死在我的手裡吧,我要讓你被我一口一口的咬死,哈哈哈……”
說着,張嘴咬中了秋平天的肩膀,後者此刻消瘦的身體根本沒有肉,直接把鎖骨都給咬斷了出來,鮮血淋漓。
慘聲一片。
這折磨比凌遲還要可怕!
張凌峰別過頭去,沒有再看,視線定在了黑玫瑰的身上,她是故意打得這麼慢的,因爲她聽了張凌峰的話,不僅僅要幹掉對方,還要從對方的身上要到一些對敵的經驗,包括對方的每一個動作表達出來的心理反應,從而做出更好的判斷。
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因爲她涉世不深,無法做到像張凌峰那樣的遊刃有餘,在好幾次對戰都都被秋家人的動作給矇騙了。
張凌峰雙手抱在胸前,摸着鼻子靜靜的看着,就在這個時候,蕭香香問道:“玫瑰,需要幫忙嗎?”
黑玫瑰尚且沒有開口,張凌峰壓了壓手說道:“讓玫瑰自己來,她需要成才!”
“噢。”
蕭香香有些悻悻然的說道,她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嫉妒感,黑玫瑰是何其的幸福啊,有這樣一個好男人呵護她,如果天少也能像張凌峰一樣,她又何必流落風塵成爲一個酒吧的舞娘呢,這一切都是天少害的。
她目光轉向天少,冷冷的說道:“我的好天哥,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是跟柳家人走,還是跟我走。”
天少被兩名柳家人攙扶着,有些很爲難,當年因爲報仇而要通過柳家學得古武術,進入國安內局,現在兇手仍然有一個漏網之魚,他卻喪失了蕭香香的愛情,可如今讓他選擇,難道又要讓柳家妹子傷心難過嗎?
他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已經害了一個女人,不能夠再傷害另一個女人,說道:“香兒,你殺了我吧。”
張凌峰聽着這話,見兩人又要恐怕要鬧起來了,說道:“住手,今天不是解決你們之間的恩怨,你們的事情等處理完了這裡再說,明白了沒有?”
張凌峰融合了秋平天的真氣,聲音更是氣如奔雷,蕭香香和天少都沒有真氣護體,因爲都是齊齊打了一個激靈,不再開口說話了,只是幽怨的望着張凌峰。
天少搖了搖頭說道:“凌峰,謝謝你的幫忙,可是沒有用的,我已經是一個廢人了,我
不想再活下去了,你就讓蕭香香殺了我吧。”
“誰說你是廢人了?”張凌峰笑了笑看向了柳老祖,說道:“你告訴他,通天島的歐完顏現在恢復的怎麼樣了?”
柳老祖滿嘴都是鮮血,驀然停住了動作,笑得十分寒磣的說道:“已經恢復了明勁入門修爲了。”
天少聽到這話,滿臉的不可思議,這經脈俱廢,還可以重新修煉,簡直是匪夷所思,眼神中帶着濃濃的希冀之色看向張凌峰說道:“這都是真的嗎?張凌峰。”
“是真是假,對你來說,還有用嗎?”張凌峰反問道。
“有用,絕對有用,我要是能夠再次修復經脈,再給我十年,我未必不能突破化勁,我還有大仇未報,我不能死。”天少滔滔不絕的說道,誠然,如他所說,他也是二十歲的時候開始修煉古武術,用了十多年的時間修煉到了化勁,因此他信心滿滿。
張凌峰當然知道他問出這話的信心來源,可是一個優秀的古武者豈能僅僅做到這一點,說道:“我問你,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猛虎在於身而容不改,這句話你有沒有聽過?”
“聽過,我當然聽過,這是我的座右銘啊。”天少大聲說道。
張凌峰搖了搖頭失笑道:“可是你根本就沒有做到,你失去了修爲,你就失去了鬥志,即使我現在幫你修復好了經脈,如果再有一天你又遭到了強敵呢,你是不是又要沉淪下去呢?真正的古武者,敢於面對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我覺得你做的還不夠。”
天少被說的臉上滾燙,恨不得變成一隻老鼠找一個地洞鑽進去,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哎呀,以前我還不服你,現在我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你的厲害之處了!”
張凌峰揮了揮手輕描淡寫的笑道:“呵呵,現在明白已經夠了,下次如果你的經脈再次斷裂,來找我就是了,我會幫你修復好的,你就無需擔心其他的了。”
天少猛然拍了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是啊,峰哥,只要有你這尊大神指導我,我何愁大仇不報啊。”
他下意識都將稱呼變掉了,是潛意識裡面服張凌峰了。
張凌峰擺了擺手說道:“好了,等回去後,我抽空再幫你修復,畢竟這個是有風險的,一旦沒有修好,你可就徹底的殘廢了。”
天少一副我不在意的樣子說道:“連歐完顏都可以,我不相信我不行,好,回去再說。”
說完後,他再次看向蕭香香,心中生氣了一絲憐愛之意,說道:“香兒,如果我說我要學張凌峰一樣,既不拋棄你又要擁有柳家妹子,你還會不會跟我?”
蕭香香驚呆了,張凌峰傻了,黑玫瑰氣得快要吐血了,冷不防被秋家人一掌擊中了,身體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可惡,張凌峰在外面真的還有女人!
張凌峰急忙腳下一點,縱身掠去,接過了黑玫瑰,一邊運起真氣給她療傷一邊說道:“玫瑰,你要相信我,我是愛你的。”
黑玫瑰卻拒絕了張凌峰的真氣,隱隱間和他交纏起來,說道:“我寧願相信天少,也不會相信你!”
天少知道說錯話了,急忙閉上嘴巴,退到了人羣后,以爲張凌峰看不見他,就不會找他麻煩一樣的。
殊不知,張凌峰起先是肺都要氣炸了,但想想也就釋然了,這種事情瞞得越久,以後潛伏的危險就越大,不要到最後發展成天少和蕭香香那樣的生死冤家去就麻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