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小爆炎術的推演何錚並未詢問拉比克任何問題,這讓拉比克微微有些奇怪,以爲何錚根本對完成這個半成品沒有任何頭緒,也沒有主動跟何錚提及有關此魔法的心得,全當考驗何錚了。
其實何錚有自己的想法,他可不想再這麼出風頭了,昨天已經當着衆人面推演出了一個新火球術,又幫明解決了一個困擾她許久的變異魔核問題,假如他再告訴拉比克連這個小爆炎術他都從理論角度找到了解決方案的話,會讓拉比克怎麼想?
縱然拉比克會高興得發瘋,可是隻怕何錚也會被架得高高的,成爲衆矢之的的!現在都已經有三波勢力在監視他了,假如再那麼出風頭的話,恐怕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這個帝都坎扎比讓何錚感到重重危機和陷阱,儘管只有短短一個多月,可是他先後陷入落日城與贊托爾城之爭,小王子和娜塔莎的戀情危機,蘇斯和哈瓦那的翁婿之鬥,小麻子的青龍精血之計劃,拉比克的魔法研究之考驗,明的背後大人物的威壓……
何錚自身還懷有魔神之眼的秘密和知曉落日山莊覆滅的秘密,還不知道比爾和哈里森要怎麼算計他呢!
恐怕這次比爾跟着他來做拉比克的助理研究員,就是抱着隨時監視何錚的圖謀。
至於哈里森,雖然何錚一次都沒有見過他,可是與他手下傑克的一番生死鬥,又與他的師弟小王子的一番衝突,讓何錚時時刻刻感受到哈里森的威脅。再聯想到他背後還有個大師哥亞伯拉罕乃是魔導師的境界,並且還有帝國第一大=法師托馬斯的坐鎮,這讓何錚深深感到恐怕哈里森一夥纔是給他最大威脅的一方。
如此種種顧慮,怎不讓何錚儘量低調,以免太過張揚惹得各方勢力對他虎視眈眈呢!
所以目前的局勢儘管很亂,但是這些人一定各有企圖反而互相牽制,假如何錚這麼故作不知地裝糊塗,安心學習,恐怕各方勢力倒也不會妄動,達到一種勢力的平衡,給他製造生存和發展的空間。
可假如何錚耐不住了,不論是大出風頭還是就此逃掉,只怕都會引起連鎖反應,反而讓他頃刻間小命不保!
“現實很殘酷!局勢很微妙!”何錚不由得心中嘆息。
拉比克見何錚有些心不在焉,以爲他掛念明的狀況,於是拍拍他的肩膀,說了一句話:“小胖子,男子漢處世當以事業爲重!你現在什麼都不要多想,扮好你眼下的角色,一步步踏實走下去,終究有屬於你自己輝煌的那一天!
到那時你纔有實力追求你想要的一切!否則什麼都是水中花鏡中月,純屬庸人自擾!”
此話如當頭棒喝,讓何錚猛然醒悟!
是啊!自己來到異界追求的是什麼?不就是重新活過一次,活出個男人樣來,擺脫自己在原來那個世界屌絲的可悲身份嗎?
可是不論是權力地位還是美女財富,都需要腳踏實地地靠實力去爭取!
自己想東想西的,真是閒得蛋疼,有那瞎琢磨的功夫還不如趕緊努力!
車到山前必有路,自己光溜溜一絲不掛地穿越到異界,又被上千頭魔獸圍城,自己的命本來就是揀的!現在不但沒死,反而還越活越滋潤——暗裡有蘇斯照顧,明裡有拉比克提攜,知心好友有小麻子和林楓,女女有影兒和明曖昧着,還有美麗動人的女神娜塔莎等着自己追求……
他媽的,自己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還要啥自行車啊?
“媽的!誰要是敢欺負老子,老子就幹他奶奶的!”何錚想到這裡豪氣頓生,一攥拳頭用原來世界的語言嘟囔道。
拉比克並未聽懂,見何錚精氣神起來了,就拍拍他肩膀,“好了,你這幾天好好努力吧!我先走了,過一陣再來看你!
至於你推導出的新火球術需要掌握雷系魔法才能進行釋放實驗,不過假如藉助有火雷兩種元素屬性的魔法藥粉,你倒是可以嘗試繪製到魔法卷軸上,進行激發實驗。
你有空一併試試吧!”
何錚連連點頭,將拉比克恭送出去,回到屋內想了想,信筆寫了個牌子掛在門外:“本人要閉關三日,除一日三餐請僕人送來,其他人勿擾!”
他掛這牌子,一來是給自己樹立決心,二來是給某些人看的。
既然拉比克提到讓他注意保持和明的距離,發生了昨晚的事情,他覺得不便再和明產生什麼瓜葛,免得讓這書呆子丫頭多想,於是就故意掛這麼塊牌子,擋住明有可能的來訪。
接下來他喚來僕人送來食盒,指着門口的牌子告訴僕人這三日只需把食盒放在門口就行,不必進來,然後就打發僕人離去,他一番狼吞虎嚥填滿了五臟廟。
胡亂將吃剩的食盒丟到門外,何錚就將三張魔法拓片一一擺放在桌上,又從五斗櫥裡翻出繪製所需的魔法藥粉和空白卷軸,以及繪製所需的工具,就摩拳擦掌地準備嘗試繪製魔法卷軸了。
但是在開始之前,何錚還有一個困惑必須要解決掉,否則他無法安心工作。
就見他盤膝打坐,將精神力伸到脖頸上所掛的養精珠上,輕輕叩了叩,喚道:“前輩,您在嗎?晚輩有事相詢!”
一股細微的精神力波動從養精珠裡傳出來,隨即蘇斯的聲音在何錚腦海內響起:“你這小胖子,喚我又爲何事啊?”
“嘻嘻,前輩你可知昨晚發生了何事?爲何我清晨發現睡在自己的牀上,而且……而且早晨尿尿居然還分叉了,難道說昨晚明對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了嗎?”何錚訕笑着,惴惴問道。
“咦?你和那丫頭的事,你直接問她好了,幹嘛還來問我這個不解風情的老頭子呢?”蘇斯不耐煩地回道。
“呵呵,前輩說笑了!據說明的背後有某個大人物撐腰,晚輩不知,昨晚和明油嘴滑舌,處處開她玩笑,今天拉比克老師爲此點撥我,只怕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惹得明去告狀呢!”
“你想多了!昨晚我倒盼着你和那丫頭髮生點什麼事呢!可是你小子也太不爭氣了!害得老夫沒有眼福可飽!”蘇斯哼哼唧唧地說道。
“什麼?前輩你一直看着?”何錚驚叫一聲,心中暗罵這老頭子老不正經,嘴上卻問:“我們真得沒發生什麼事?那我是怎麼睡到自己的牀上的?”
“你們兩個小屁孩能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是拉比克早晨看你倆睡在一起,把你倆給分頭送回各自房間的!”蘇斯不以爲然地回答。
“啊?”何錚愣了,訕訕了半天,又問:“那我尿尿分叉……”
“火大的!老夫在你這年紀火力旺的時候,天天早晨噓噓的時候都分叉!唉……想當年迎風尿三丈,現在是順風溼一鞋啊!”蘇斯悲嘆道。
何錚大汗,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
回過神來,立刻對蘇斯恭敬道:“前輩,晚輩對您的敬佩之心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