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啊,我果然沒看錯你,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能來我們村,是我們村的福氣。”顧小莫和村長王大坑簽訂新的土地承包協議時,王大坑一個勁地誇她。
饒是顧小莫自以爲臉皮夠厚,可還是被王大坑誇得羞紅了臉。
“小莫,你菜地是不是還要招新人啊?”王大坑問。
“嗯,應該要招人的。”顧小莫道,又增加了三十畝地,肯定需要人耕種的。
王大坑嘴巴動了動,似乎在組織語言,過了一會兒,對顧小莫道:“小莫,叔求你一件事好不?”
顧小莫被王大坑如此客氣的態度搞得楞了楞,笑道:“叔兒你有話儘管說,不用求不求的。”
“你招人的時候,能不能把我也招進去啊。”王大坑有些尷尬地摸摸頭。
顧小莫費解,“叔兒你村長做的好好的,幹嘛要去給我幹活啊?”
“我想多掙點錢啊。”王大坑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羞赧之色。
他之所以想去顧小莫的菜地幹活,實在是因爲顧小莫給工人的待遇太好了,就說王大河那三人,現在每個月拿到的工資加上獎勵,都快上萬了,都快趕上他這個村長一年的工資了,就連在城裡上班的那些年輕人,拿到的工資也不一定有王大河三人高,他們三人成了全村人羨慕的目標,更有好多人削尖了腦袋,想去顧小莫的菜地工作。
聽了王大坑的解釋,顧小莫恍然地點點頭,原來是錢鬧的,她笑道:“叔,我這還真有個活挺適合你的,你有時間兼職嗎,不需要全職。”
“當然有啊,我這個村長就是有事了處理點村裡的事,沒事兒該幹活就幹活,該掙錢就掙錢。”王大坑說。
村長雖然是官員的最底層,有工資可領,但是並非在職幹部,對村長的要求很寬鬆,只要能處理好村務,確保村子的安定就行,至於村長是否坐班,是否做其他的事,完全由村長自己支配。
“能兼職就好。”顧小莫說道,“叔兒,我想聘你做我菜地的特級顧問,不需要你下地幹活,但是有客人來村子裡打聽我們蔬菜基地,你要應對,還有,菜地和村民們的關係需要你來協調維護。”
шωш● TTKΛN● ¢O
她的蔬菜基地發展的生機勃勃,賺的錢也越來越多,這引起了一些鄉親們的眼紅,村子裡興起了一些風言風語,有些鄉親來偷菜佔便宜,這樣的事發生了幾次,雖然有王大河等人的告誡,但是效果並不理想。
顧小莫明白,這些鄉親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欺負她,是因爲她不是本地人,在本地沒有人脈,他們認爲欺負得了她。
她想過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第一個辦法是用暴力手段,將鬧事的人狠狠收拾一頓,讓他們不敢再來鬧事,但這種暴力的做法容易失去民心,她還想長期經營這片菜地,不想把關係搞僵,因此,這個方法肯定行不通,另一個辦法就是從村裡找一個合夥人。
在雞鳴村這個村子裡,威信最高的是村長王大坑,把他綁到自己的菜地上,是最正確的選擇,因此,顧小莫聽到王大坑說想給她打工時,立刻想到了這件事。
“這樣不好吧,我不幹活光拿錢多不好啊。”王大坑本能地拒絕,作爲樸實的老農,他的思想很傳統,認爲只有給別人幹活後,纔有資格拿錢。
顧小莫對他笑笑:“這樣非常好,這是給你的顧問費,就像一些公司,總會請一些退休的領導或者學者擔任顧問,這個崗位其實是虛的,最主要的是利用領導的名望。”
她這話說的很實在,把該告訴王大坑的,全部告訴他了。
王大坑恍然地點點頭:“哦,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一拍桌子,做出決定,“好的,小莫,我接受了。”
“好的,叔兒,我代表整個蔬菜基地歡迎你,咱們合作愉快。”顧小莫向王大坑伸出手掌。
王大坑和她握握手。
“合作愉快。”兩人達成共識。
顧小莫把王大坑的工資定爲一個月一萬元,王大坑被顧小莫開出的這個價格嚇呆了,連連說不用給這麼多,他就是掛個名,拿這麼多錢,於心難安。
她讓他放心地收着這些錢,僅僅衝他的名號,就值這個錢。
王大坑一陣感動,顧小莫太給力了。
他向顧小莫保證,全力保護她蔬菜基地的安全,不會讓任何危險的事發生。
顧小莫重重地點頭,“那就太謝謝你了,叔兒。”
和王大坑分開後,她回到蔬菜基地。
此時,王大坑在村子裡傳播消息,將他擔任顧小莫蔬菜基地顧問的事告之全村,他之所以如此高調地宣佈,是先鄉親們都知道,那片蔬菜基地現在和他扯上關係了,想去蔬菜基地找事的人,進倆那個消停點,要不然他這個村長都不答應。
顧小莫回到菜地後,將王大河等三位老農召集起來,給他們開會,順帶着向他們徵求意見,她心承包了三十畝田地,這需要專人耕種,可具體需要幾個人,她說不準,畢竟她沒有種植蔬菜的經驗,不過王大河三人有,她想問他們的意見。
“其實也就種菜時費點事,需要多花點人力,平日並不忙,要不我們個仨幹了,你別招人,省點錢。”王大河三人對現在的工作很滿意,爲了讓顧小莫的蔬菜生意能一直做下去,他們處處爲顧小莫着想。
顧小莫點頭:“嗯,這樣最好,可只有你們三個也太累了,要不在招一個,讓他跟着你們一起幹活。”
他們三人點頭,同意顧小莫的提議。
顧小莫問他們有沒有合適的人推薦,畢竟在種菜這個專業領域,她自己並不擅長,還是讓王大河三人推薦人吧。
“我有個人推薦,只是怕你不用。”王大河略帶尷尬地說道。
顧小莫被他的話逗笑了,“哦,爲何這麼說啊,你說出來,我聽聽具體是怎麼回事。”
王大河說他要推薦的人是他老婆,他怕顧小莫不同意,所以爲難。
他確實讓顧小莫爲難了。
但凡是公司,基本上都不想要夫妻或者情侶員工,因爲這樣的員工在工作中難免帶有個人情感,兩人關係好的時候,還沒什麼問題,一旦他們吵架或者鬧矛盾,工作效率就會下降,甚至可能造成十分惡劣的後果,這些都是顧小莫不希望看到的。
王大河見顧小莫面露猶豫之色,搶着說道:“沒事的,小莫,你不要爲難,就當我沒說過這些話。”
雖然顧小莫沒有明面上拒絕,但她的態度已經表明了她的意思。
顧小莫衝他歉意地笑笑,“王叔兒,請你諒解,既然咱們來這裡是工作是賺錢的,我就喜歡不要摻雜太多的個人情感。”
“我明白。”王大河連連點頭。
顧小莫又讓他們推薦其他人。
他們一共推薦了三人,顧小莫對這三人做過了解後,從中選擇了一個名叫劉永傑的人。
這樣她蔬菜基地的員工就變成了四名。
顧小莫和他們四人一道,一起動手,用了五天的時間,依靠機械完成了土地翻耕種大蔥。
別看大蔥長出來挺大的,其實種子非常小,比米粒還要,這麼小的種子要想發芽生長,需要做好水土保溼工作。
顧小莫本以爲要想種黃瓜一樣,直接用機井澆水的,可王大河卻告訴顧小莫,不能用機井澆水,因爲機井出水量太大,如果用機井澆水的話,可能造成泥土淤積,圖層深厚,這樣不利於種子的發芽生長,因此,澆水要用溫和的方式,即用噴霧器裝水後,往田地裡灑水。
她就按照王大河的指示,穿着勞動布工作服,帶着草帽,圍着圍巾,在田地裡噴灑水。
看着她那副認真吃苦的樣子,王大河幾人滿眼敬佩,顧小莫這幹勁真大,比他們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強太多了。
三天後,大蔥種子陸續發芽,幼苗非常弱小,稍有不慎,一腳就能踩死十幾顆。
發芽後需要做的工作是鬆土,爲嫩芽創造更好的生長環境。
顧小莫本想參加到鬆土的工作中的,可是,她和秦少歐爭子一事的法庭判決即將宣佈,需要她到場參加。
顧小莫就將大蔥的管理工作,交給王大河等人,她則駕車前往京城。
到達京城後,顧小莫直奔法庭,她從正門進入法庭時,正好遇到秦少歐和他老媽。
他們都看到了對方,可是誰也沒說話,就好像對方不存在一樣。
在法庭內坐好,到點後,審判長和幾位工作人員全部走上臺,進行過了簡單的聞訊後,就進入最終的審判環節。
法庭認爲在他們情感破裂,確實沒必要生活在一起了,在孩子的判罰上,法庭認定將兩個寶寶判給顧小莫,依據是法律中的親母性原則。
當審判長宣讀這個判罰結果,秦少歐和秦媽媽不淡定了,站出來大呼小叫,抗議這個判罰的不公正性,他們嚷嚷着要重新提出上訴。
看着撒潑的兩人,法庭的工作人員都給了他們白眼,這對母子真夠極品的,難道他們以爲,依靠他們強大的家族背景,就可以超越法律了嗎?
在他們爲申訴這事抗議時,顧小莫沒理會他們,她已經奔馳在回蔬菜基地的路上,現在在她眼裡,這纔是她最需要付出精力和時間的地方。
不過想想秦少歐之前所說的那些威脅的話,結合這對母女的脾氣,顧小莫不得不防備他們。
她給自己老媽張芹打電話,讓她看護好兩個孩子,以防被秦家人用暴力手段搶走。
忽然,她又覺得依靠自己的老媽,不一定能阻擋住秦家人的手段,就和老媽商量將兩個寶寶帶到蔬菜照料。
張芹剛開始不同意,她更喜歡呆在自己家裡,但聽了顧小莫所說的原因後,她二話不說,直接帶着兩個寶寶來找顧小莫。
顧小莫把他們安排在蔬菜基地旁邊的新房子裡。
新房子裝修好後,通風幾個月,裝修的味道基本聞不到了,加上顧小莫請來專業的空氣公司,對室內空氣做了全面的改,因此次,現在這棟樓房可以住人了。
丁丁當當對這個新房子很滿意,在院子裡跑來跑去,嘰嘰喳喳地笑着鬧着,他們兩個根本不進屋,非要在外面玩。
這是因爲房子外面就連着菜地,在院子裡玩完就可以直接跑到菜地裡玩耍,而菜地裡有豐富多種的物種,這是兩個小寶寶好奇的。
“這房子蓋得不錯啊。”張芹第一次走進這套房子,滿意地點點頭,對這裡的佈置很滿意,“這些設施安排的也挺好的,應該繼續保持。”
顧小莫衝她甜美地笑笑。“這肯定是必須的。”
她做事的原則就是優勢必須保持,劣勢就改進,何況是涉及到自己家的事,她當然更早及時改進。
“行了,我帶着他們就可以了,你忙自己的去吧。”張芹說道。
顧小莫點點頭,看了寶寶們一眼,當即就回到工作崗位上,繼續種菜。
不過她提醒張芹,一旦秦家有人來鬧事,立刻告訴她,她來對付秦家。
張芹點頭,表示明白。
這一天顧小莫正在田地裡除草,忽然手機急劇響起來,張芹給她打來電話,告訴她秦家又帶着一羣人,浩浩蕩蕩來要丁丁當當了。
顧小莫氣的臉色鐵青,秦少鷗做事這麼狠,這明顯是撕破臉的節奏啊。
她匆匆往房子跑去,來到大門口,只見門外停着三輛豪車,她連忙衝進家裡,只見秦少鷗秦媽媽正帶着十來個大漢和張芹對峙,張芹一手抱着一個小寶寶,丁丁和噹噹從來沒遇到這麼大的場面,被嚇哭了。
秦媽媽正和張芹爭吵。
顧小莫站到張芹的身後,聲援道:“秦媽媽,你這做法很不對啊,那有你這樣衝進人家門的,你這相當於擅闖民宅,要受到法律懲罰的。”
秦媽媽惡狠狠白了她一眼,“被整那麼多虛的,你玩的這一套對我來說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