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張開雙臂,讓皮爾斯把顧小莫交給她,她抱着顧小莫回房間。
皮爾斯搖頭,他擔心海倫抱不動顧小莫,或者中途沒勁把顧小莫丟到地上,那樣顧小莫就受到傷害了,而他是個男人,身強力壯,由他抱着顧小莫,比較安全。
聽了皮爾斯的話,顧小莫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皮爾斯這話豈不是說自己太胖了,她讓皮爾斯把她放下來,表示由海倫扶着她回房間就可以。
她不想被皮爾斯抱着了,皮爾斯身強力壯,身上散發着濃烈的男性氣息,顧小莫都快受不了了,就想早點遠離皮爾斯,再說,作爲一個單身女性,被另一個未婚男人抱着,兩人又非情侶關係,這就尷尬了。
可皮爾斯不聽她的話,堅持親自把顧小莫送回房間。
顧小莫拗不過他,只好由着他這樣做。
皮爾斯抱着顧小莫走的路途中,向海倫發出指令,讓她打急救電話,來爲顧小莫治療腰傷。
顧小莫表示自己的傷勢不嚴重,只是簡單的扭傷,休息休息就好了,可皮爾斯卻堅持讓急救車來,理由是身體健康最重要,不能疏忽大意。
海倫上上下下打量皮爾斯,“你真的是皮爾斯嗎,怎麼對boss這麼關心。”
海倫和皮爾斯早就認識,畢竟他們都是這個小鎮上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她對皮爾斯的性格有所瞭解,知道他不是那種熱情的人。
皮爾斯被海倫的話問的啞口無言,組織了下語言說道:“你別多想,我這只是員工對boss應有的態度。”
只是,他的臉竟然罕見地紅了紅。
海倫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掩嘴而笑,或許皮爾斯這樣做也挺好,如果他真能泡上顧小莫的話,這件事將被當作勵志故事傳頌的,打工仔泡老闆,想想就激動啊。
顧小莫也感受到皮爾斯的異常,不可否認,皮爾斯很帥,但是帥不是理由,她有意點了他幾句,告訴他要踏實,別異想天開。
皮爾斯好像沒聽出顧小莫話裡的意思,繼續殷勤地照顧她。
就連幫顧小莫照看丁丁當當的王豔也看出皮爾斯的異樣,悄悄問顧小莫是否對皮爾斯有感覺。
顧小莫給了她一個白眼,說她這小姑娘年紀不大,想法倒挺複雜。
王豔說:“不是我想法複雜,喜歡就說,愛就轟轟烈烈地愛,這不挺正常的嗎。”
聽了她的話,顧小莫若有所思,貌似年紀越大,膽子越小,雖然她依然嚮往美好的愛情,可是,將愛情當作天大的事,勇敢去愛,這事她現在做不出來了,從心裡就認爲這不是自己表達愛意的方式了,其實,這隻能說明隨着成長,她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她了。
救護車來了,醫生給顧小莫做了個全面的檢查,檢查結果如同顧小莫所說,並沒有啥大問題,只是簡單的扭傷,休息幾天就好。
皮爾斯和海倫這才離開,各自去忙碌。
顧小莫謹遵醫囑,躺在牀上,兩手抱着手機,看個不停。
醫囑規定她每天都需要躺在牀上,不能站立,不能腰部用力,讓她好好休息,早日養好腰,可她如何能放下心來休息呢,她還有很多事要做,就拿最簡單的牧場運營來說,雖然她身在牧場,但她現在並沒有系統掌握牧場的運營策略,很多東西還在學習過程中,而現在,牧場所有的工作全部由她主持,如果她做決策時犯錯誤或者稍微猶豫,就可能給牧場帶來不必要的損失,在這種情況下,她如何能安下心來休息呢,所以,哪怕是躺在牀上,她依然用手機學習。
幸好有王豔幫她帶丁丁當當兩個寶寶,她纔不需要爲寶寶的事操心。
經過三天的休息,她去醫院複查,腰傷完全康復,恢復如初。
醫生大爲驚訝,顧小莫剛受傷時就由他診斷的,以他的經驗,顧小莫的傷雖然不嚴重,但是至少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恢復,畢竟祛病如抽絲,效果很慢,可顧小莫這恢復的速度,遠超他的預料。
醫生問她這段時間是如何養傷的,都做了那些恢復工作,顯然,醫生想找到她如此快速恢復的原因。
顧小莫猜出了醫生這麼問的原因,她自己猜測,自己能恢復這麼快,應該和她之前被隨身空間洗淨伐髓有關,當然,這些實話肯定不能對醫生說,畢竟這事太神奇了,如果說出來的話,她沒準會被認抓去做研究的。
她隨便編了幾句,應付過醫生。
回到家後,她將隨身空間的泉水往水壺裡放了一些,讓丁丁當當也喝一些,不爲別的,只爲讓他們的身體更強健。
這一天,她帶丁丁當當去小鎮上玩耍,孩子正在成長,需要和同齡人接觸,和外面的世界接觸,不能一直悶在牧場上。
別看這個小鎮不大,但是,玩樂設施很完備,遊樂園裡有很多小朋友在玩耍。
當丁丁當當這對粉嫩的小寶寶出現時,引得那些高鼻樑藍眼睛的老外父母很羨慕,其實無論在國內還是國外,父母們有一個心願是共通的,那就是,有兒有女,如果是龍鳳胎就更完美了,一下子完成一輩子的生育任務,只是很少有人能一下子完成這個目標,好巧不巧,顧小莫正是這萬分之一的幸運媽媽。
顧小莫遠遠地看着丁丁當當,讓他們自己玩耍,讓他們自己和其他小朋友交流,她覺得應該鍛鍊孩子的自理能力。
噹噹看中了一個卡通形的粉色籃子,跑過去拿籃子,就在這時,一個黑人小妞也跑過去,兩人幾乎同時摸到籃子,誰也不肯放手,兩人開始爭搶籃子。
丁丁一看自己妹妹受欺負了,立刻衝過來幫忙。
別看丁丁才兩歲,但是已經很懂事了,知道噹噹是他妹妹,凡事要讓着噹噹,對外時,要保護噹噹。
黑人小妞有戰鬥民族的風範,雖然只有一個人,卻不怕丁丁當當兩人,和他們兩個對峙。
看到這裡,顧小莫沒有上前阻止他們,而是靜靜看着,想知道小朋友們自己如何處理這件事。
黑人小妞和丁丁當當理論了一會兒,沒有談妥,就開始動手。
雖然黑人小妞有戰鬥民族的風範,但是以一敵二,她自然不是丁丁當當兩人的對手,被推倒在地。
黑人小妞不服輸,站起來繼續懟丁丁當當,又被打倒。
丁丁當當兩人發出歡快的笑聲,黑人小妞兩腿一蹬,嗚嗚地哭起來。
這時一對黑人夫婦走過來,把黑人小妞扶起來,安慰她一會兒,黑人小妞停止哭泣。
這對黑人夫婦開始訓斥丁丁當當,大意是說這兩個小朋友沒禮貌。
可是讓人氣憤的是,他們忽然將這個問題上升到種族的高度,說黃種人都是這個樣子的。
丁丁當當被他們訓斥的歪着嘴,都快哭出來了。
顧小莫聽到這裡,忍不住了,站出來迴應。
黑人夫婦不僅沒消停,反而鬧得更厲害了,指着顧小莫罵黃皮猴子,說她沒教養,纔有了丁丁當當這兩個沒禮貌的孩子。
顧小莫更加生氣,這對黑人夫婦的做法對她來說是嚴重的侮辱,她嚴厲要求他們道歉。
黑人夫婦不道歉,做出一副無賴的樣子,好像在說,你能奈我何。
這時候路過的人圍攏過來,見到人多了,黑人夫婦更加囂張,好像這些人都是他們的靠山。
看着上躥下跳的黑人夫婦,顧小莫心說針對這種沒禮貌的人,最好的做法就是直接揍他們,把他們揍得生活不能自理,這樣他們就老實了。
但她也明白,現在這時刻她不能先動手,畢竟誰先動手誰吃虧,而且她在國外,代表的是國家的面子,豈能因爲自己的言行給國家抹黑呢,她不能這麼做。
但是,就這麼放過這對黑人夫婦,她不甘心,對於侮辱她的人,她要讓他們立刻受到懲罰。
她眼珠轉了轉,忽然湊到黑人夫婦中的大個子男人身旁,在他耳邊說了一個以f開頭的單詞。
黑大個被她這話氣的鼻子冒煙,直接掄起拳頭往顧小莫身上打。
看着他鐵錘一樣的拳頭往自己身上砸來,顧小莫第一反映是躲開,可是這時候不能躲,因爲一旦躲開,她後續的計劃就無法實施了。
不過,白白挨一拳這樣的事,她不會做。
在黑大個的拳頭即將砸到他身上時,她身體微不可查的動了動,就是這麼輕輕一動,躲過了黑大個拳行路線的正中央,帶來的後果就是,黑大個的拳頭雖然砸到她身上,卻沒傷到她。
顧小莫卻以極其痛苦的聲音對着周圍人喊到,“大家都看到了,是他先動手打的我。”
衆人愣了愣,按照一般人的習慣,被別人打了,第一反應是立刻反擊回去,可是這個女生沒有立刻反擊,反而喊了一聲,這是什麼意思呢? www ▪тt kān ▪C〇
然而接下來,衆人就知道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了。
只見顧小陌快速跑了兩步,身體在空中躍起,閃挪騰移,拳拳生風,腳腳如刀,踢到黑大個身上。
雖然黑大個拼命在反抗,但是,這個小姑娘靈巧的攻擊像暴風雨中的垂柳,雖然飄搖,但是效果很好,黑大個的反抗沒一點效果,反而被這小姑娘打得節節敗退,身上沾滿了腳印,臉也被打得鼻青臉腫。
黑人婦女原本一直抱着雙臂看戲呢,她認爲自己的男人肯定能打過顧小莫這麼一個小姑娘,可是,實情的發展出乎她的意料,她大聲呼喊:“報警,快報警,我的老公被她打了。”
顧小莫淡定地說道:“對,請大家報警,讓警察爲我們主持公道。”
她態度雲淡風輕,沒一點緊張,因爲在這件事上,她完全在理。
很快,警察們就來到,把顧小莫和黑人夫婦等人都帶回警察局。
然而,無論他們怎麼審問,顧小莫始終是佔據道理的一方,也就是說,即使警察要懲罰的話,也是對黑人夫婦懲罰,而非顧小莫。
黑人夫婦竭力辯解,說錯不在他們,並且他們很牛逼地請來律師,想用律師的三寸不爛之舌爲他們贏得官司。
可是,當律師看了現場的監控視頻,直接跑走,不給黑人夫婦辯護了,因爲黑人夫婦的言論,嚴格說起來,是種族歧視。
在米國這個天天喊着平等的國家裡,搞種族歧視,註定要被萬人唾罵。
黑人夫婦想辦法補救這件事,他們向顧小莫說好話,想私下解決這件事。
此時顧小莫的氣已經消了,畢竟她已經親手揍了黑人夫婦,該出的的氣都出了,就同意不追究黑人夫婦的責任,私聊這件事。
其實她這樣做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件事如果走正規流程的話,需要的時間較長,她不想在這耗費太多的時間,把時間耗在這裡,還不如多陪陪丁丁當當呢。
她回到牧場,王豔連忙撲過來,上上下下打量顧小莫,心疼道:“小莫姐,你沒事吧,他們沒欺負你吧。”
顧小莫指指自己,“你看我這樣子像是被欺負了嗎?”
王豔嘿嘿笑道:“我就知道小莫姐很厲害的,對了,小莫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當初,發生這件事,顧小莫急匆匆給王豔打了個電話,讓她把丁丁當當接走,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麼事,王豔並不清楚。
聽顧小莫講完事情的經過,王豔生氣道:“他們該死,小莫姐你應該把他們打趴下,讓他們知道,咱們黃種人不是好欺負的。”
她揮舞了幾下拳頭,“如果當時我也在場的話,我就立刻動手,不管是誰,都不能侮辱咱們種族。”
顧小莫和她擊掌,兩人對視,一種屬於種族的自豪感在兩人中間蔓延,這種感覺很奇怪,在種族聚集區感覺不到,只有達到另一個區域,當自己成爲少數不一樣的異類時,這種同種族的自豪感纔會蔓延。
顧小莫開始陪丁丁當當玩。
丁丁拉着顧小莫的手,一本正經地問:“媽媽,爲啥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我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