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看着蘇齊冷厲如刀眼神,再看哭的梨花淚雨失望之極的嫂子,武江不自覺兩手抱住了頭,但不是心頭內疚生出悔意,
“沒骨氣的畜生!”
狠狠將着狼心狗肺小叔子摔在地下,蘇齊轉身兩個大步追上長毛哥,看着他還沒提好的褲子,眸子深處寒光一閃,一擡腳送了個撩陰腿過去。
哦!
雖然這一腳控制着力道,沒有踢爆那兩個脆弱的卵形物體;但長毛哥仍脖子一伸、嘴巴長的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兩手猛的捂住襠部,身體慢慢倒在了地上,蜷縮成一個蝦米形,不住的篩糠顫抖,如同發了羊角風一樣。
“裝什麼死,又沒踢爆你的!”反手一腳把長毛哥也踢到牆邊,蘇齊轉首看向狼狽逃竄的最後一人,冷聲道:“站住,再敢跑一步,打斷你兩條狗腿。”
刀疤哥其實也沒跑多遠,見那小子動作太快、而自己又受傷難逃,當即邁出的一隻腳收了回來,看着兩個兄弟悽慘下場,兩腿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小、大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已經被你扎穿一隻手了,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你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
這便是黑圈子裡混的一個重要技能:得意時能當得了大爺,栽跟頭時能演的了孫子。
僵立在一旁的江瑩雪算是徹底看呆,不過她早已領教過這些人的無恥,如今唯一擔心的是這個弟弟又爲她動手了,要是和解不成三人報了警,這個弟弟要承擔法律責任。
“放過你!”
蘇齊脣角微挑、一拳砸了出去,正中刀疤哥臉上刀疤,這才收起拳頭:“大名鼎鼎的刀疤哥,也有求人的一天啊,你可是以一敵十、對付十個手持兩米長砍刀的狠人也不落下風,有江湖人稱一刀血的外號麼。”
砰!
拳頭砸在臉上,刀疤哥翻了兩個跟頭,哇一口吐掉嘴裡砸掉的那顆智齒,又忍痛爬起來重新跪下道:“大哥,我是吹牛的、真的是吹牛啊,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得罪大嫂了。以後他們兩個再敢打大嫂主意,我就按道上的規矩,讓他們嚐嚐三刀六洞之刑,給大哥你出氣,給嫂子賠罪。”
一聽大嫂、嫂子兩個字,江瑩雪俏臉飛上紅霞,只覺羞的有些不敢看那個弟弟:兩人只是姐弟關係,所謂的關係也只是姐姐對弟弟似的關心,平時根本沒有其他曖昧;但這些人卻偏偏誤會兩人,還一口一個大嫂,頓讓她有些羞澀難耐。
也注意到雪姐的不自在,蘇齊咬牙冷聲道:“閉上你的狗嘴,雪姐只是我的雪姐,你要再敢胡言亂語,當心我打掉你滿嘴牙齒、拔掉你的舌頭。”
“我閉嘴,我閉嘴!”
刀疤連忙捂住嘴,但眼珠一轉卻又道:“這位大哥,今天是我們栽了,但如今我們個個被你傷成這樣,我們技不如人我們認了。但是有句話即便你打死我們,我也要代他們兩個說出來,你看我們都傷成這樣,我們又一窮二白,現在連醫藥費都沒有,你是不是該給一些醫藥費啊!”
“不錯,我們要醫藥費!”
想起這次來目的,加上如今又襠卵受創,長毛也咬牙起身:“其他的可以不說了,但是今天你要不給我們賠償一些醫藥費,就算你再打我們一頓,我們仍然要報警。我就不信你敢把我們打死,你現在把我們打的越狠,將來付的法律責任越大。”
“對賠錢,老子要五十萬!”
武江要鬆手冒頭,混性子爆發:“我就不信你敢把我們打死,便是打死我們也值了,我們爛命一條、又是做過牢的,現在要工作、要女人沒女人;而你呢不但是大學生,而且還有我的漂亮嫂子陪你,能捨去一條爛命拉着你墊背,我想也值了!”
長毛也一拂長髮,忍不住激動道:“不錯,我們三個爛命三條,便是死了也沒什麼可惜的;但能換你們兩個的大好前程,也算是值了,來啊來,打死我們吧!”
“小夥子,你也看見了他們態度了!”
一見兩兄弟架勢,刀疤哥連大哥也不叫了,也由跪着起身、並且直起了腰板,軟中帶硬道:“我們三個都是做過牢的人,在裡面什麼苦頭也都吃過,你這種揍我們也捱過很多。我剛纔向你低頭並不是怕了你,而是不想你太過沖動,做出了什麼無法挽救的事情。現在呢,除非你把我們打死,但打死了我們你能怎麼樣?讓這位漂亮的美女帶她女兒,和你一起亡命天涯東躲西藏,恐怕就是你願意、她們母女二人也不願意吧。所以啊你目前至於兩個選擇,一個是任由我們報警,以法律手段來解決,你去做個幾年牢、虛度你的大好青春光陰;第二個就簡單多了,你按照小江說的賠償我們五十萬醫藥費我們私了,大家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聽到大哥有理有據這番話,長毛哥、武江頓時也冷笑連連,一副你只有這兩個選擇樣子。
“兩個選擇,你們太自以爲是了!”
看着這三個無恥敗類,蘇齊不自覺搖了搖頭,哂笑道:“難道我就不能要第三個選擇吧!”
“小齊,你幹什麼,姐求你了別衝動,和這種人渣鬧不值得,錢咱可以再掙,千萬別幹傻事!”
一見蘇齊好像要去關門,江瑩雪急忙拉住他,又從包裡取出一張卡仍到武江面前,嬌斥道:“這卡里有二十一萬多,這是我最後的一點積蓄全給你們了,拿了趕快滾。否則惹惱了小齊,發生什麼不可預料事情,別怪我沒提醒你。”
一見雪姐不想讓他因此坐牢,竟丟了最後的積蓄出來,蘇齊心頭忍不住生出說不出的感動,好似大姐姐呵護小弟弟那種暖乎乎甜滋滋感覺,當即停步柔聲道:“雪姐我沒幹傻事,我只是去哪裡拿個東西給你看,不是想關門把他們打死。”
江瑩雪順着手指方向一看,見哪裡放了一臺手機,頓時愣在了原地。
“二十一萬不夠!”
一聽蘇齊不是要關門打死他們,原本嚇得肝膽俱裂的武江,連忙抓起嫂子那張銀行卡,膽氣又壯了起來:“一張卡就有二十一萬,我不信你其他卡里沒有錢,再拿二十九萬出來,否則我還是要報警,讓你的小情人去坐牢。”
一見小叔子還是如此,江瑩雪失望之極,抓起皮夾扔了過去,淚如雨下:“卡都在這裡、密碼你哥哥的生日,你要是不信自己拿去看看,裡面都還剩多少錢!我開一個小飯店,能掙金山銀山啊,被你騙走了五十萬,還能有多少?”
“小江,先離開這裡再說!”
給小弟打了個眼色,刀疤臉湊近了低聲耳語:“那小子是個愣頭青,馬上一惹毛了他,我們說不定還要捱揍。大家先去把傷治好,然後打電話給你嫂子,以報警爲要挾逼她再拿錢出來,爲了她的小情人,她既然肯拿二十一萬出來,剩餘的錢即便賣房子,她肯定也湊得出來。”
武江、長毛哥一聽,頓時贊同點頭;三人一行警惕的看了蘇齊一眼,小心翼翼向門外走去。
“拿了錢就想走!”
蘇齊一個擺腿飛出,瞬間將三人踢飛出去,探手抓住從武江手中飛出雪姐的小坤包,連同手機遞了過去道:“雪姐你的錢都是辛辛苦苦賺來的,沒必要給這三個人渣,至於報警你根本用怕,他們不報警我還要報警呢。”
看着視頻中的畫面,蘇齊被刀疤拿着小刀劃在大動脈上,以及武江、長毛猖狂要錢一幕,江瑩雪瞬間明白了蘇齊打算,當即徹底鬆了一口氣,有些喜極而涕道:“小齊,你怎麼現在變得、變得這麼聰明!”
“我以前不聰明麼!”
向來未雨綢繆的蘇齊眨了眨眼睛,隨手從身邊抽紙拉出一張,替這位擔驚受怕許久的姐姐擦去眼淚,認真道:“雪姐不用怕,以後有我在,沒有任何人能欺負你和甜甜!”
“嗯!”
從那黝黑深邃的眸子看到一股說不出的認真,江瑩雪忍不住低頭應了一聲,只覺心頭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感覺,下意識摁住了某個駭人兇器,不讓心越跳越快。
“姦夫淫婦,還特麼敢在我們面前打情罵俏!”
又被踢了一腳的武江,看到兩人深情凝視,火冒三丈站了起來,伸手一指怒吼道:“臭小子、還有你這個賤人,我就把話撂在這裡,除非今天我死了,否則我一定報警把這小子抓進去,看你們以後還如何苟合在一起。”
“對對,報警把他們抓起來,這小子剛纔不是說要報警,那就報警好了!”
長毛也因又捱了一腳火冒三丈,扎呼呼道:“這一次再想和解價錢翻一倍,除非你們拿出一百萬,否則再也別想和解,這小子等着去坐牢吧!”
三人之中智商最高的刀疤哥也看到了那個手機,不過沒有看到其中內容,但一見從頭到尾擔憂無比的江瑩雪此刻破涕而笑,當即暗叫不好。
“坐牢,誰去坐牢還不一定呢!”
一見小叔子死不悔改,江瑩雪抓住手機伸了過去,剛纔錄製的畫面開始播放,卻是長毛拿着電棍、刀疤拿着小刀劃在蘇齊大動脈上,而武江要挾要十萬虧的情景,冷冷道:“這個視頻很記錄的很清楚,是你們先用刀威逼小齊、勒索我十萬塊的一切,有了這個視頻,小齊就算打殘你們,也不用付一點法律責任。現在只要我報警,坐牢的不是小齊,而是你們三個,給我看清楚了。”
一見視頻上播放的一切,三人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股肝膽俱裂的恐懼從心頭升起。
那小子什麼時候將手機放在那裡錄下一切!
雖說他們勒索,但店內沒有其他證人,即便到了警局也難以說清;但他們傷的重些,蘇齊就是正當防衛,也有防衛過當的過失,依舊要承擔責任。
這便是懂法律的江瑩雪,一直擔心妥協的原因。
但如今有了這個視頻就不一樣了,完全可以說他們綁架勒索,蘇齊正常反擊搏鬥;他們先動刀子,蘇齊捅傷他們,根本不用承擔責任。
“搶下手機砸了!”
刀疤一使眼色,武江、長毛同時醒悟過來,立刻向前撲向江瑩雪,想搶下證據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