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灼熱的男性氣息越來越近,薛琪琪心跳越來越快,她不由自主閉上了眼睛,大腦一時之間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哪隻突然之間,耳中聽到一聲‘壞了’,便覺蘇齊猛然轉身離開,衝向了門外。
“蘇齊、你這混蛋!”
等待的吻沒有到來,薛琪琪睜開眼睛,俏臉含煞、咬牙切齒,只覺心頭怒到了極點。
有沒有搞錯,人家一個女孩子都默許了,到了最後關頭你竟然還想着其他事情,丟下人家就跑了。
把人家當什麼了,知不知道照顧一點女孩子自尊心,以後別想我再理你!
心頭一陣念碎碎,薛琪琪同時又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壞了,纔會讓這傢伙,放下這等男人都愛的事情,而心急火燎的離開。
……
“你這幫小保安,虎落平陽雖然被犬欺,但仍就不是你們這幫貨色能動得;老子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立刻叫車讓我離開,否則老子讓你們後悔生出來。”
到了保安室,有機會開口的虎王,立刻怒焰沖天,隨口給了這一連串威脅。
這種小保安,以往隨手都能捏死的貨色,如今竟敢太歲頭上動土,太特麼欺負人了。
砰砰砰砰!
早已憋了一肚子氣的四個保安一聽,立刻輪着橡膠輥,劈頭蓋臉就砸了下去;而且一個比一個力氣大,嘴裡也叫嚷怒罵着,發泄着心頭悶氣。
“後會生出來是吧,你特麼很牛逼啊!看你也四十多歲了,還小偷小摸的過活,在外邊肯定混的不怎麼樣吧,還來我們這裡裝逼,簡直是找死。”
“媽的,一個手腳不乾淨的小毛賊,竟敢來我們龍湖偷東西,現在竟敢還威脅我們,你特麼吃錯藥了吧!”
“知不知道我們龍湖,年年評比我們保安部全優秀,從來沒有發生過盜竊**,今天險些被你這個小毛賊給破了紀錄,你特麼這是砸我們飯碗,兄弟們狠狠打。”
“媽的要不是蘇先生抓住你,小區發生盜竊**,老子這個月獎金該沒了,敢動老子的飯碗,還特麼這麼囂張,你這是皮癢了、欠揍!”
面對這個囂張無比的‘小毛賊’,四個保安心頭早憋了一股氣,如今到了自己地盤,這‘小毛賊’還不收斂,是以四人也不管他雙腿傷勢,直接再度開幹起來。
一連串橡膠棒落在頭上,沒有練過鐵頭功的虎王,立刻腦門見紅,鮮血流了出來。
一摸腦門血液,還從來沒有在這些小腳色手上見紅的虎王,立刻只覺一股熱血從上腦門,一拳將近處的一個小保安砸了出去,怒吼道:“你們這幫窮保安,你們敢這樣對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砰!”
不等虎王表露身份,推門而入的隊長郝軍,一把扶起倒地的保安夥計,搶過橡膠棒砸了下來:“我管你他媽是誰,現在在老子地盤上還敢動老子的人嗎,你特麼這是在找死,兄弟們給我打、打個半死送到派出所。”
“媽的,老子本來看你受傷了,剛纔你要老老實實就放你一馬了,如今你特麼還這麼囂張,還敢打我們兄弟,你特麼這是找死,幹嫩釀的!”
“都到了這個地步,你特麼不裝逼能死,還特麼想裝大牛嚇大的,真特麼欠揍!”
“媽的給我們跪下,向栓子磕頭賠罪,否則老子今天打殘你這個小毛賊!”
一見兄弟被打趴下了,三個保安立刻炸毛了,一陣棍棒招呼後,立刻要求虎王跪下向兄弟磕頭賠罪。
畢竟當保安遇到小毛賊,基本上都是小毛賊求饒。
保安也就隨便給幾下算了,極少有這樣找死的去打的,但今天這個小毛賊實在太讓人惱火了,不僅絲毫不服軟不說,而且還敢打人,太特麼囂張了。
“要我跪下磕頭賠罪,你們剛讓我跪下磕頭賠罪!”
一聽這個要求,虎王立刻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道:“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南明的虎王,手下有八大金剛,黑圈子人人見了我都要點頭哈腰,你們幾個窮保安敢讓我跪下,你們這是自尋死路。告訴你,今天你們要是放了我,這些事情也就算了,否則會有人殺你們全家!”
“虎王、南明大佬虎王!”
五人聽的一愣,有些目瞪口呆,旋即有些忍受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來。
“哈哈哈,大傢伙聽見了麼,這小毛賊說他是南明老大虎王,真特麼笑死人了!”
這番話一出,給五個保安的感覺就是:一個面黃肌瘦、衣衫襤褸正在垃圾桶撿東西吃的乞丐,看着路人詫異目光還趾高氣昂叫道:看什麼看,老子是億萬富翁,只是吃慣了山珍海味,來泔水桶換換胃口。
砰!
保安隊長郝軍忍不住又一橡膠棒砸上去,一腳將虎王踹翻在地,強忍着笑意罵道:“裝,你特麼繼續裝,一個手腳不乾淨的小毛賊,竟然敢裝南明大佬虎王,你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還是在侮辱你自己的智商,裝逼都不動腦子,真特麼找死。”
倒在地上的虎王幾乎氣暈了過去:“老子真是虎王……”
“真你馬格碧!”
一個保安補上一腳,踩着虎王胸膛大笑道:“你要是虎王、我就是虎王他爹。你一個小毛賊,還敢裝南明大佬,不知道虎王稱霸南明二十年,那是一方霸主似的大人物,你這種小毛賊給虎王提鞋都不配,還敢特麼冒充虎王。你是不是虎王、你是不是虎王,你特麼告訴我你是不是虎王,你特麼還裝不裝,你特麼要殺誰全家嗎,你特麼不吹牛能死!”
啪啪啪啪!
那小保安領着虎王衣領,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扇一巴掌問一句,也是氣到了極點。
你說你一個小毛賊,被你抓住了就抓住了吧,說幾句好話求求饒,大家把你送到派出所、醫院,事情不久結了麼。
你特麼還非要裝南明大佬威脅大家,你以爲大家是傻子是白癡嗎,誰特麼會相信你一個小毛賊是虎王。
被一連串耳光徹底抽清醒了,虎王算是清楚不管怎麼解釋,這幫窮保安是不會相信他是虎王了;當即不再開口,任憑小保安抽打,冷厲如刀的眸子,不停在五人臉上掃過,想將五人樣子牢牢記住,等到脫困之後,一定將這五人大卸八塊、弄得他們家破人亡,以泄心頭之憤。
“跪下!”
那名剛纔發話的小保安,抓着衣領將虎王拎起,接着一踹膝蓋讓虎王跪倒在那個被打倒小保安面前,摁着他的腦袋向地上摁去,叫道:“柱子,這老小子倒是有些硬氣,我只能讓他這樣給你下跪磕頭賠罪了。”
被人摁頭賠罪,虎王牙齒咬得咯咯響,眸子冷厲如野獸一一掃過五人。
五人心頭一陣不寒而粟,不絕感覺有些怪異,一個小毛賊怕他個毛啊,脾氣暴躁的那個保安一見,又想拎着橡膠棒過去,突然這時門開了。
看着跪在地上、滿頭是血、恍若要吃人一樣的虎王,蘇齊一時之間有些驚呆了。
感覺這些保安會揍虎王,沒想到來晚一步,就揍得這麼慘了。
倒不是他心疼虎王,而是虎死餘威在,如果這件事情傳了出去,這五個保安不死也要傷殘。
保安隊長郝軍搓着手訕訕道:“蘇先生這不是我們濫用死刑,而是這個小毛賊太囂張了,不僅一個勁說他是虎王、還威脅要殺我們全家,而且還打了我們一個兄弟,大家一時氣不過,這才教訓了他一下。我們已經報警了,立馬會將他送到派出所。”
虎王一見蘇齊,顫抖的身子鎮定下來,咬牙切齒道:“求你告訴他們,我究竟是誰!”
證明自己是自己何其困難!
此時此刻,虎王已經恨極了這五個窮保安,要是能立刻弄死這五人,無論付出多大代價,也心甘情願。
但他也清楚蘇齊肯定不會幫他這個忙,唯有試一試先讓蘇齊幫他證實個身份。
“看來虎王也是徹底失去冷靜了,纔在這裡表明身份,但他沒想想這些保安已經先入爲主,將他當成小毛賊了,他還一個勁叫嚷着是虎王,這不是欠揍了。”
沒理虎王這個要求,蘇齊看着保安隊長郝軍道:“不用將他送到派出所了,我剛纔已經報了警了,警察馬上就過來,很快就會將他帶走。今天的事情,大家就當沒發生吧,否則傳出去了,影響也不好。”
“一定、一定!”
郝軍連同四個手下一起點頭,畢竟濫用私行真追究起來,也有刑事責任。
薛琪琪在門外看到這一切,也有些目瞪口呆,不過看着那傢伙在裡面,她並未進屋。
早已通報了警隊,不過片刻功夫,十多輛警車呼嘯而來,徹底震驚了保安部。
五人現在才隱約感覺,這‘小毛賊’似乎有些不尋常。
“這傢伙,該真不會是虎王吧?”
保安隊長郝軍眸子閃過一絲驚恐,帶着祈求的目光看向蘇齊,想要得到一個答覆。
“放心吧,不要想那麼多嗎,你們不會有任何麻煩!”
拍拍郝軍肩膀,蘇齊給了一個堅定答覆,架起連走路力氣都沒有的虎王,向外邊走去。
被五個窮保安羞辱的虎王,此刻心頭怒焰沖天,但身體去沒有一絲力氣,只能咬牙切齒道:“爲什麼、爲什麼不告訴他們,我是誰。我知道我們是仇人,但今天我敗在你手下,卻是無話可說、你的智謀甘敗下風。但你讓這幾個窮保安這樣羞辱我,有些太掉價了吧!”
“虎王,我想你要搞清楚,他們羞辱你是你咎由自取,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蘇齊劍眉一挑,旋即冷冷道:“知道被羞辱的痛苦了吧,想想你在黑圈子這幾十年,受過你屈辱的普通人又有多少,他們心理又是什麼滋味,你今天嘗一嘗這種滋味,也算一種報應吧。”
“你……”
虎王一時怔怔,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心頭又突然閃過一句話:善惡到頭終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