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校學生會主席,久仰大名。”
蘇齊落落大方伸手,脣角挑出一抹笑容:“我蘇齊,和柏碧那種關係,你懂得!”
對於當備胎擋箭牌,蘇齊倒是沒多少興趣,也不想平白被誰恨之入骨,意有所指暗示一番。
“原來是校友啊,以後有時間多聚聚!”
王榮眸子深處冷光一閃,根本沒聽出來其中暗示之意,反而感覺‘那種關係’四個字好似炫耀,如刀子一樣紮在他的心上,但表面上卻仍十分熱切道:“對了柏碧,最近我正和金陵電臺談一檔節目:冷知識,我作爲金陵大學代表可以帶六個人,我給你一個名額吧。以你靚麗的外形、聰慧的頭腦,若是參加了這檔節目,很可能脫穎而出、將來甚至可能成爲明星呢。”
“上電視錄節目?”
聽到備胎話中的誘惑之意,柏碧並沒有多少熱切,反而看向蘇齊嬌滴滴道:“這個我做不了主,你要問蘇齊了,至於我去不去,全看他的意思。
看到女神如小鳥依人靠在別人懷中,王榮不自覺將指甲掐在手心,卻仍笑的春風拂面道:“蘇齊同學,我們已經大四,馬上就要面臨找工作問題;柏碧有靚麗的外形、聰慧的頭腦,如果參加這檔節目,對於她以後的發展肯定大有好處,進娛樂圈也是分分鐘的事情。人往高處走,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你既然和她在一起,該不會阻止他吧。我在電視臺也有朋友,會特意給她照顧的,希望你讓她參加!”
“連拒絕人都願開口,非要我當這個惡人麼;這妮子再對我親熱一點、她的備胎恨不得吃掉我了。”
超人的五感聽到王榮砰砰心跳,以及指甲刺破手心溢出的絲毫血腥,蘇齊清楚把握到了王榮的心理狀態,本想趁機隨口答應,算是擺脫美麗監視器,但剛一開口腰間*一疼,有隻小手掐了上來,當即一板臉正色道:“不好意思王榮,我不喜歡碧碧將來拋頭露面,至於去娛樂圈發展更是算了把,那種魚龍混雜之地太過污穢,一個女人即便在漂亮聰慧你不付出,又有誰肯捧你呢。”
“碧碧!”
這種親熱稱呼好似在耳邊放出一個炸彈,王榮只覺呼吸都困難起來,盡力的控制這情緒、露出春風拂面笑容:“既然你們沒考慮好,那我也不勉強你們,這個名額我隨時給柏碧留着,要是你們什麼時候改變了主意,可以隨時來找我。我還和電視臺領導有個碰面,不打擾你們了。”
一臉笑意、禮節十足的告別,王榮鑽入速騰內、朝兩人一揮手,緩緩升上了車窗,頓時牙齒咬得咯咯響,一張原本耐看的臉變得有些猙獰,攤手看着被指甲刺破的手心流出的鮮血,一踩油門發動車子、咬牙切齒吐出兩個字:蘇齊!
速騰絕塵而去,親密無比的柏碧也鬆開了手,兩人也拉開到了合適距離。
想了想臉上笑的和善無比、心底想扎死他的王榮,蘇齊仰首看天忍不住搖頭:“紅顏禍水故人誠不欺吾也,女人麻煩漂亮的女人更麻煩,這果然是個顛撲不破的道理!”
“你纔是禍水呢!”
柏碧鳳眉一挑,丟過一個挑釁媚眼:“怎麼,看樣子你不樂意當我男朋友,你怕了王榮了。”
蘇齊無奈探手:“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值不值得;我連你的小手都沒牽過,就這麼多了一個恨不得咬死我的情敵,你說我冤不冤啊!”
柏碧美眸中閃過一抹狡詐,小手飛快抓住了蘇齊的手,隨即立刻向後撤去:“諾,現在小手都牽過了,你不算怨……啊、你、你鬆開,你幹什麼,你弄疼我了。鬆開、快鬆開,再這樣佔我便宜,我告訴月月了。”
本來打算逗一逗這壞蛋,是以小手一觸即分,哪隻還沒撤回來,立刻被滾燙大手緊緊握住,柏碧頓時俏臉緋紅,不住的用力抽着小手,但怎麼甩也甩不開。
抓着柔若無骨小手,體會着那一抹嫩滑*到骨子裡的觸覺,蘇齊劍眉一挑、脣角笑容有些邪魅道:“隨便你,反正我這是在收利息!剛纔還說要和我去酒店呢,現在抓一下小手都不行了,敢情你也是玩嘴炮啊,咱現在還去酒店、去不去。”
“你、你無賴!”
柏碧撅着小嘴轉過身去,氣急敗壞道:“算人家怕了你了行吧,剛纔我只是開個玩笑,你這麼一個大高手欺負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算什麼本事啊。”
“我欺負你,你剛纔欺負我,你怎麼不說啊!”
蘇齊沒好氣回了一句,有些氣呼呼道:“剛纔你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讓我假冒你的男朋友,而且不給一些好處不說,反而還掐我了威脅我。你知不知道王榮那傢伙表面上看起來雲淡風輕,他的心跳的就快飛出來了、指甲也掐到手心肉裡去了,他當時恨得將我生吞活咽,他這種笑面虎逮住機會背地就會小動作,我平白爲你招惹這麼一個麻煩,你說我算不算被你欺負。”
柏碧聽的一怔,眸子閃過一抹歉然,低下頭小聲道:“對不起啦,當時我一見他出現,就沒考慮這麼多。我不該那樣、都是我不好,那就讓你多牽一會,當人家給你賠罪了。”
“算了,給你開玩笑的!”
一聽人家女孩子這樣說了,蘇齊神情有些訕訕,也立刻鬆開了那柔膩酥滑的小手。
“果然是吃軟不吃硬的壞蛋!”
眸子深處閃過一抹狡詐得意,柏碧仍舊低着頭小聲道:“其實接觸過幾次,我就瞭解王榮那個人,他的確很聰明、也很會處理人際關係、表面工作做得很好,但是他那個人城府太深也特有心計、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和這種人在一起特別累,是以他追了我三四年,我一直都在不停拒絕他,可惜他仍然一直堅持到現在,沒辦法了剛纔咱們正好在一起,又正好在互相試探,所以我就想讓你幫個忙,讓他以後徹底死了那條心。”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又是一個悲情的備胎啊!”
一聽妖嬈女神這話,明白王榮徹底沒戲了,只有永遠單相思做備胎的命,蘇齊長嘆一聲,旋即道:“走吧,我準備回去了。你想跟着我繼續跟,不想我就送你回去。”
柏碧一仰頭,妖嬈美眸透着堅持:“我可是答應了月月,跟着你直到她回來的,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直到見到月月爲止,在那之前你休想甩掉我。”
“哎,走!”
蘇齊二話不說,朝停車場進發而去,只是走了幾步,換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
不遠處一直跟蹤的一個人影,立刻躲進了街角。
柏碧詫異道:“怎麼了。”
黝黑深邃眸子一閃,一幕幕未來展現,蘇齊轉身輕笑:“沒什麼,剛纔後面有隻蒼蠅。”
“這都快到冬天了,哪裡還有蒼蠅啊!”
柏碧一怔,妖嬈眸子微一思索,旋即閃現一抹了然:“你是說有人跟蹤我們。”
蘇齊忍不住轉頭盯着那張妖嬈面孔,嘆氣道:“女人還是不要那麼聰明好,否則沒男人敢找你做女朋友。”
聽到被這贊聰明,柏碧眸子閃過一抹傲然,天然瓜子一揚透着誘惑道:“那你敢找我做女朋友麼?”
妖媚閃亮的眸子好似一柄鉤子一揚能勾動人心,蘇齊暗罵一句妖精,面無表情踏步離去:“不敢,因爲國家不允許我腳踏兩隻船!”
撲哧!
柏碧莞爾一笑,飛了一個媚眼:“膽小鬼,談個戀愛還怕國家管,你丟不丟人啊!”
蘇齊只當沒聽到,兩人一路去了車庫,來到超級威龍前。
看着蘇齊拿出車鑰匙,打開車門鑽進去,柏碧微微有些震驚:“超級威龍,布加迪威龍的高配版,四千多萬一輛、你竟然有這種座駕,真是夠土豪的啊!”
蘇齊目不斜視發動車子,隨口輕笑道:“看到這種車子,你卻一點點激動反應也沒有,看來這種車子並不能給你帶來物質上的刺激,你家應該也有同級別的車子吧。”
“沒有,我就是普通人家女生,家裡哪裡會有這種豪車!”
柏碧小嘴一撅,旋即意識到了什麼,立刻眉開眼笑,伸出了一個剪刀手、咔嚓咔嚓拍了幾張照,驚喜無比道:“哇,布加迪威龍啊,我竟然坐上了這種豪車,一定多拍點照留念,以後做不到這種車怎麼辦。”
“別演了,演太假,我對你家世沒興趣!”
蘇齊無奈嘆了一句、一踩油發動車子,輕快平穩的駛出停車上,抄一挑近路回筒子樓。
柏碧失去了表演興趣,扭頭看着窗外,眼角餘光卻打量着開車的那個傢伙,心頭越來越有些好奇:身手這麼好的一個傢伙,而且還有超級威龍座駕,竟然停在離學校那麼遠的地方,平日低調的也夠可以的啊,這傢伙究竟什麼來頭。
嗤!
正想着突然一個急剎車,雖因車子良*能並未感覺道多大慣性吧,柏碧還是被打斷了思緒、轉頭看着窗外:只見這是一條有些背的街口,兩輛麪包車擋在牽頭,車門打開一羣人衝了出來,十二人手持電棍殺氣騰騰而來。
其中領頭的則是一男一女,女的一張人造錐子臉、身材還算可以,正是金陵大學小有名氣的哈韓腦殘粉鄭琴。
男青年身材不高不低、一米七四左右,相貌看起來有些白面書生,但脖子臉上帶着一圈金項鍊、頭髮梳的根根站起、一副流裡流氣表情,一手拎着根電棍、一手打着手勢,嘴裡放出極爲有水平的歌聲:“那一夜我傷害了你,那一夜我讓你心碎、那一夜我讓你流淚……”
若不看他一身流裡流氣打扮,再帶着一隊砸場子的小弟,光聽聲音真以爲他是專業歌手。
快來到超級威龍前,青年停下了步子一臉憂鬱看着衆小弟、猛的伸手一指超級威龍:“各位歌迷你們好,我是憂鬱哥王賴澤炫,渾黑圈子只是我的副業,我的愛好其實是唱歌;但是愛好是愛好、人還是要爲了生存而努力,今天我爲了生存只能操起黑圈子這門副業,來修理人賺一些外快,現在我要讓車裡有個叫蘇齊的男人傷身、傷心、流淚,你們會幫助我嗎?”